那时她突然功力不济险遭反噬。是慕容钰卿飞快地点住她的几处大穴。才抑制住了她走火入魔的趋势。并主动表示绝口不提她受伤之事。只说毒性难解未被清除。
而事实上。他确实也沒有和人提过这一事。甚至包括花晚照。
这样实诚的人。她无需花太多无谓的时间。
要知道。她真正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人。各路人马已得令开始四处散播晚使被拘未必堂的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个行迹诡异的人就要现身了吧。
“堂主。我想请教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白降离开。墨池尾随其后。步子才踏出大殿一半。又缩了回來。
碧华不动声色地道:“说。”
墨池微微一笑。将门重新带上:“当年公子血洗未必堂盗取碧箫。可确有其事。”
被人提起当年的血腥。碧华不悦:“这就是你要问的事情。”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那碧箫是否真的具有幻化梦境的效果。传说它拥有以音夺命的力量。”
碧华思忖。纵使碧箫可以杀了公子再夺回。但箫法却已失踪多年。就算墨池得了碧箫也用不了。左右告诉他也无事。
“碧箫原是只有历代堂主才有资格继承的武器。配上箫法研习才能达到幻化梦境以音杀人的效果。但是早在武堂主那一代箫法竟被小妾叛逃带走。后來等武堂主找到那小妾的藏身之地时人已经死了。而箫法不知所踪。所以公子就算夺了碧箫不得其法也无法使用。”
墨池似恍然大悟。笑着离开了大殿。
门带上的那一刻。面上的表情却变得若有所思。
**********************
秦笛从沒看到过晓露如此温婉的一面。
自那日从昏迷中醒來。她便一扫以往对他隔三差五的讽刺或戏弄。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应着。不撒泼。不耍闹。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这要是发生在以前。秦笛一定喜出望外求之不得。但是现在却让他心中隐隐不安。这个女人太不正常了。他想。是不是又想着什么花招來整他。
墨池的瞳术果然厉害。晓露拼劲力气反抗的结果就是整整吐了两天的血。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甚至连吃药运气疗伤也无用。
房外。秦笛亲自端了药碗推门进來。晓露正睡醒。靠在软垫上。面无血色。
“吃药了。”秦笛扫了眼她苍白的脸色。蹙眉。
晓露二话不说接了药碗咕噜噜灌下:“谢谢。”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对着毫不相关的人。
秦笛眉头蹙的更紧了。屋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秦公子还有事么。”半晌。晓露才记起房中还有个大活人。抬头。目光真诚又诧异。
“你……”秦笛抿了抿唇:“药还有些烫。你要慢些喝。”
“哦。下次我会记得。”晓露点头答应。语调无甚变化。
往常总是她缠着他。而他素來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所以一旦对方沉默下來。他甚至连个话头都找不到。
“秦公子怎么还不走。哦。我现在不方便下床。劳驾您向皇帝转达一下我想见他。”
秦笛点点头。嘴唇动了动终是一言不发地端了药碗踏出了房门。
*********************
“露使气了这么些天。还不够么。”王勃身披貂绒大氅含笑走进房中。玉冠束发。身姿秀挺。儒雅俊美。像极了云游归來的贵公子。
“秦笛也真是的。病人虽不能吹风。但也不宜长久呆在不通风的房间里。尽呼吸些污浊之气。”他大步走到窗前。支起一脚。很快。冰凉清爽的空气便灌入房中。虽有些寒冷。却令人清醒很多。
晓露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坐到离床距离恰好的椅子边坐下。开口道:“我很奇怪。你身为帝王。居然会如此自然地做这些杂事。”
王勃笑道:“沒有谁就有权力一直养尊处优。我母后体弱。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时时服侍左右。”
“丫鬟们呢。”
“被遣走了。”
当时那个女人身怀六甲。父皇对她极尽宠爱。半年不曾踏进母后寝宫一次。下人们多为趋炎附势之辈。怎会用心服侍人。
他不愿多说。晓露便也沒再多问。
“露使让秦笛找我來就是为了说这些的。”王勃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是温的并无茶叶。一看便知是被人特意交代过送來的。
晓露却不知道这些:“未必堂的右护法墨池是个厉害人物。他的金银瞳眼可以操控人。”
王勃放下水杯:“我已知道。只要被他亲过或接触过的人与之对视就可……”
“不。你不知道。”晓露面无表情的打断:“不需要接触。只要第一次与他对视上。他便可轻而易举地操控人。”
起先她也同王勃一样以为是需要肢体接触的。但是在山脚树林里的对战中她却发现。墨池在被抱走后仍然可以向她的脑中下达命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