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某何來如此大的脸面。不过是乡野村夫。且言谈不佳。举止粗鄙。见在下恐污了诸位双眼。在下家贫室陋。诸位若有煮酒论诗之雅兴。当有一雅致作陪。鄙人住处。室小清贫。恐无好茶招待。于斯……不留各位。恕不相送。”
“施先生智谋。天下无双。怎甘心屈居于此。”少年又道。
“呵呵呵……这位小哥言重了。哪有什么屈居的说法。我本不才。无心尘世。更不愿沾染世事。世俗麻烦。无需多言。还是请回吧。”
“先生。”一道清冷而霸气十足的男音突然插了进來……
于止愕然回身。一个冷俊无双的男人走了上來。一身朱红色的锦服。白玉的腰带。天成的霸气隐在眉眼间。却不容任何人小觑。无边的震慑力自然流露。让人不由得要臣服……
于止身躯一震。果真是自家老爷。
“先生不愿见在下一干人等。在下绝不强求。只是……”男人顿了顿。“先生可还记得十多年前听雨轩中许下的承诺。”
“听雨轩”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了老者一下。他踉跄的退了好几步。青衣少年大惊。急忙上前。才险险扶住他。
“老头。你怎么了。”不是一贯戏谑的调调。罕见的关心与紧张在一室漫延开來。
老者稳了心神。淡笑一声。“奉孝。你小子欠我的要一次还了呢。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
众人等了很久都不见桃花林里再传來声音。于止有点火烧眉毛似的感觉。想说点什么。转过头。却见自家老爷依旧闲是那副情逸致的的模样。突然间就放了心。
老爷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这世间沒有什么是老爷办不到的。
于是。就在桃花林缓缓分开。一个青衣男子走出的时候。虽然还沒有结果。但于止确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一个月的时间。谁能找到他。他便帮谁。”青衣少年淡淡的说着话。抛出两卷画轴。头也不回的朝人群走來。
这少年长得俊美。淡淡的神色。眉眼间藏一丝戏谑。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看着他。都有些失神的呆愣。只有于止家那身着朱红色锦服的老爷。弯腰朝他行了一礼。
少年依旧是淡淡的神色。脚下不停。只微微看了他一眼。
“咳咳……无双。”突然。那个早已被人忽视了的马车里传來温柔的声音。
黑衣少年闻声。大跨步走了过去。伸手掀起车帘。“主子。”
一只手探了出來。扶上黑衣少年的胳膊。如玉的颜色。散发着柔和的光。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集中到了那只手上……
“主子。你的身体。”黑衣少年有些紧张。
“不碍事。”只三个字。依旧是温柔的声音。
说话间。一个白衣胜雪男子缓缓下了车。柔和的眉。柔和的眼。整个人如同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散出是柔和的光。可那男子却偏偏美的让人炫目。美得让人心惊。
众人一时难以回神。那天人一般的人儿却又开了口。不是对着大家身前的桃花林。而是对着青衣少年。“先生这是要耍诈么。”
众人这才回神。耍诈。什么意思。青衣少年闻声也顿下了脚步。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却又咳了几下。“先生说。谁先找到先生就帮谁。可既有十年前听雨轩的承诺。想必这位……”他指了指于止家着朱红色锦服的老爷。“是见过先生的。两位早有交情。可我只有这画像。还不知是真是假。那这比赛又何來的公平可言。再者。在下从未见过先生。世人亦不知先生年龄几何。先生善易容之术。我又怎么确定。您……不是先生。”
“先生若真想帮他。在下退出便罢。何必戏耍在下。多此一举。”
众人的视线又齐齐落回青衣少年身上。
青衣少年身体一震。良久回身。“唉……天意。”他朝脸上扯了一把。白发白须迎风飘起……既是天意。那就如此吧。只是心中还有不甘……
“你是何人。”老者问。
白衣男子一躬身。“在下姓王名允。字子师。”
“你怎知是我。”
“先生行走间颇有些不自在。且袖短而衣长。我只是猜……”白衣男子道。
“果真是天意。”老者喃喃。说着话他又朝桃花林的方向吼了一声。“臭小子。你给我滚出來。”
很快。一个身穿白衣。与老者之前模样一模一样的少年走了出來。只是身上衣服袖长而衣短……
“早知就先走了。”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胳膊短身子长。衣服穿我身上都不合适。”老者咆哮。
少年转身就走。“那本來就不是你的。”
“你。臭小子。你真滚了。”老者接着吼。“臭小子。郭奉孝。”
少年依旧不理他。
老者一跺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