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夫人走远,丁夫人慢慢踱了过來,“王小姐是琅琊的王氏家族的大户小姐,自然深明大义,有些事我也不想费口舌多说,还望小姐对今后多做打算,细细思量,切莫最后在这曹府里耽搁了自己如花一般的的大好光阴,”
因为人多,丁夫人话说的很隐晦,因为担心曹操很快也在如意的陪伴下跟着王夫人消失的方向去了,
许梨音有些不解的撞了撞我,“夫人在说你,难道你姓王,”
华佗拽了她一下,示意她住嘴,可许梨音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又给加了一句,“难不成我家师兄还真的说对了,你是狐仙,”
“狐仙,”郭嘉重复了一遍,戏谑的笑看着我,“倒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有什么道理,”曹昂不太乐意了,
许梨音缩了缩脑袋,却是沒有半分害怕的样子,“话是你娘说的,我只不过顺利成章的猜了猜,难不成这里除了她,还有别个的王小姐,”
“梨音,”华佗又拽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秃子脑门的虱子,明显的隐瞒不了,我苦笑一下,“丁夫人说的的确是我,”
“你听听,师兄你仔细听听,我说了她会说话的,怎么可能不会说话,”我这一开口,许梨音立刻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
“你……能开口了,”华佗惊讶的道,
“废话,玥儿何时不会说话了,”曹昂道,
“原來你叫王玥啊,”许梨音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可我怎么记得你那个情哥哥叫你阿水呢,难不成我记错了,”
“情哥哥,”曹昂危险的眯着眼眸,“许姑娘,饭可以乱吃,大不了坏了自己的肚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说错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沒了舌头,”
许梨音一蹦三尺高,一副惊吓到了的样子,“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求爷爷告奶奶的请我师兄來的这里,难不成现在那疫情解决了,就要忘恩负义的卸磨杀驴,”许梨音扬了声音道,又觉得把自己比作驴有些亏的慌,懊恼的呸呸呸的接连吐了好几口唾沫,
郭嘉笑,曹昂鄙夷的看着她沒有搭话,
“师兄,既然人家这么不欢迎我们,不如我们回家去吧,”许梨音抱着华佗的胳膊红着脸撒娇,“爹爹还等着我们回去成亲呢,”
曹昂张了张嘴想要阻拦华佗,可华佗的垂眸思考着什么,那模样,明显的沒有在意许梨音的话,于是曹昂最终沒有说话,
“师兄,你到底有沒有听我说话,”许梨音微嗔,还想说话,华佗却突然甩开她,猛地擒住我的手……
“师兄,你干什么,”许梨音不信的瞪着眼睛,
“松手,”曹昂道,华佗不理,他一掌拍了过去,却被郭嘉拦住,
“他沒有恶意,”郭嘉道,曹昂看了看华佗,这才卸了力气,松了手,
华佗的手按在我手腕跳动的脉搏上,不同于曹昂温热而带有薄茧略粗糙的手,他的手指纤细,冰凉,皮肤接触的地方是很舒服的触感;他的睫毛很长,垂在眼睑上,像蝴蝶一样扑扇扑扇的微微颤动……
我的心毫无预兆的颤了一下,可紧接着就是一下咯噔,我被自己吓了一跳,难不成是我以前的记忆渐渐地回來了,而我的性格也在返璞归真的回到以前那个如同龙冼所言的水性杨花喜欢勾搭男人的随便的女人,
这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良久,华佗移开手指,又在我的后脑看了看,才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串,话很多,总结起來就是我满身是病,但最重要的只有三条:一,愁思良久,郁结于胸;二,身遭重创,后遗症颇多;三,血脉不畅,汇至天灵穴时闭塞最是严重,脑子里有存余的血块……
他皱了皱眉,指着自己,“你还认识我么,”
“师兄,你是觉得她长得比我好看就这么找着理由想跟她搭讪么,”许梨音误会了他,抽着鼻子满是委屈的道,
“师妹,你别闹了,”华佗无奈道,又对着曹昂郭嘉道,“我怀疑她失了忆,”
我怀疑她失了忆,失了忆,
这三个字由一个大夫说出口,远比我这个当事人说出來要轻松许多,
“师兄,你说真的,”区别于曹昂郭嘉,许梨音抹了抹眼睛率先开口问,华佗坚定的点了点头,复又将视线放回我的身上,
我摸了摸脑袋上早已经不再疼痛却依旧鼓的老高的那个大包,摇了摇头,“我确实不认识你们俩师兄妹,而且……”
话沒说完,话就被曹昂郭嘉打断,
“笑笑,你……”
“玥儿……”
虽然不想说,可我还是补充完了这句话,“我也真的失了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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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待在我的房间里,
郭嘉脸色尚好,华佗有些黯然,最不爽的要数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