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从木兮给我上了那门必修课之后就病了。沒胃口。不想吃饭。人也渐渐瘦了。
病了自然就无法再操练。整天憋在房间里。只是因此就不需要再去面对木兮那个变态。说到底却也不是沒有一点好处。
木兮倒是给我安排了大夫。可是那大夫看了半天。只道是心病。开了几副药说是静养。就离开了。
我看了那药方。都是好药。只是熬好了。却是苦的要命。让我一度怀疑。我是什么时候惹了那大夫。他才找了机会的想要整我。可是他是隔了帘子诊的脉。根本看不见我的脸。我这种猜测完全不成立。于是我又想那大夫定然是木兮的仇人。惹不起那个变态。就借了机的将愤怒发泄到我身上。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采薇。采薇唾了我一口。“说到底。不就是怕苦吗。”
“良药苦口利于病。那么多补药。还都是好药。一副十多两银子。就当是浪费他的钱你也好好喝药啊。”
我一笑。这理由倒是不错。只是那苦依旧接受不了。当着采薇的面佯装喝几口。背过她通通浇给了房间里的那盆蝴蝶兰。想必是药好。我的病沒好。只是沒多久。那株兰倒是长的越來越精神。
木兮來看了我几次。我都蔫蔫的沒有精神。他以为我装。后來终于火了。揪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拽出了床。
我只着单衣。赤着脚被他拖出了门。我不说话。他也不言语。
几个跃起。他带着我腾空而起。最终却是在夏么么的院门口停了下來。
夏么么依旧收拾的美丽非凡。像一株精致纤细的花。她那么美。却又那么飘渺的不真实。像是漫天飞舞的柳絮般飘忽不定。她立在窗口。似乎是在看着窗外的花。只是眼睛却沒有丝毫的焦距。
“小姐。起了风了。别站在窗口那位置。担心着了凉。”一个女声响起。
很快一个女子走了过來。穿一身鹅黄的裙。扎着两个髻。丫头打扮。我认得。正是之前给我送衣服的那个。只是如今我已经沒了心情去跟她计较。
她拉着夏么么开始埋怨。“木公子也是。他那是喜欢您呢。还是折磨您呢。这么一宿宿的折腾您。他……”
夏么么搭上她的胳膊。淡淡一笑。却是沒了见我时候的尖锐。只吐出三个字。“都是命。”
她笑着转身。满眼的凄然。走的很慢。却依旧不是很稳。一瘸一拐的。这场景刺得我的眼睛一阵生涩的疼。不由得就让我想起密室里的一幕:洁白修长的大腿。滑下一缕鲜红……我转过头。实在不忍心再去看她。
木兮捏着我的下巴迫了我。强迫我将视线对上她。“你就这点能耐吗。”他咬着牙。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我当初怎么就跟你做了交易。你看仔细了。夏么么都比你强。我究竟是发了什么的神经鬼迷了心窍。才让你换了采薇。”
“我再告诉你一遍。面对现实才是你应该做的。既然一脚已经踏进了沼泽地。能保命就不错了。你就不要妄想着能够干净的离开。”
话说完。他甩着袖子离开。将我一个人留在原地……
又是一个人回去。只是沒想到路上却遇到了苏听雨。好久不见。她倒还是光鲜如故。跟着丫头红杏在花园里赏花。不知红杏说了句什么。苏听雨回了一句。捂着嘴娇笑。
侧身时候她无意间看见我。止了笑。红杏见状。也转过头。看见我时。表情也是有些僵硬的尴尬。
苏听雨看着她。指着我。试探的开口。“这是白……姑娘。”软糯的嗓音。依旧是那溺死人般的温柔。
红杏的垂眸轻轻点了点头。苏听雨得了答案。接过自己的话。
“我可真傻。这么天仙般的人儿。除了你还能是谁。”她打趣道。朝我走來。手里拿着一朵花。
她走到我面前。视线从我脸上蔓延到我的脚。看清后皱着眉头问我。“怎么这副模样。”
我沒说话。她也沒有深究。
“我住的离这里近。红杏脚程快。你等着。”她转头吩咐红杏。“替白姑娘拿件衣服。再把我新做的那双鞋拿來。”
红杏低着头应了一声。扭头走了。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脚底下凉的要命。后背上也是冷嗖嗖的。我沒有拒绝。本來想跟她道谢。但是想到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嘴就无法张开。
“果真是个美人胚子。跟你站在一起。别说我。就连这些花怕是都有些自惭形秽。”苏听雨拉着我的手。“咱们去亭子那边。那边有座。应该比这边暖和。”
“是木兮么。”坐定后。苏听雨问。把玩着手里的那朵花。
我不语。她支着脑袋又道。“果真是他。我说么。这么个不着调。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性子。也只能是他。”苏听雨道。话音一转。“都是可怜人。他不过是着急。你也别怪他。”
“我不怪他。我怪他什么。怪也只能怪我。当初死的不干脆。”心中不忿。这句话脱口而出。
是啊。若是当初直接被那个奇怪的杀手杀掉。我就不会连累采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