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落的脱了身上的衣服。想了想。就连里面贴身的衣物都脱掉了。
“好了。”我说。
木兮走了出來。“真是麻烦。”他说。递给我一颗青绿色的药丸。
我闻了闻。塞进嘴里。咽了下去。是甜甜的味道。还带着一股清凉。
“味道不错。”我说。“要不。再给我几颗。”
“你当是花生米么。”
我干笑。“这不是保险起见么。”
“既然这么惜命。当初怎么肯跟我做交易。”木兮的语气里是探究。
“这是两码事。”我答得大义凛然。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自然是不一样的。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木兮道。
“用的着么。不就是一颗药么。”我撅着嘴顶他。“还真是小气。”
“我小气。好好好。你大气。你也來送我一颗怎么样。你知道这药里有多少好东西。只这么一颗你知道得花多少力气。”
难道还真是什么好东西。我一屁股坐回凳子。支着脑袋冲他眨巴眨巴眼睛。“说來听听。”
“冰山雪莲。烈焰曼陀罗。九天……”木兮开口。如数家珍。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一回神道。“你懂药么。”
我诚恳的摇摇头。
“那你凑什么热闹。说了也是白扯。浪费时间。”木兮鄙夷的瞪我一眼。“回去换了衣服。”
我兴致缺缺的站了起來。
“麻烦。这屋里沒有现成的吗。”我问。不等木兮回答。转身走近离我不远的一个衣柜。
看这屋子里应有尽有的样子。难道还找不到两件衣服。
拉开柜子。里面果真有衣服……
我随手摸了一件。在身上比了比。款式简单却显得淡雅非凡。我料定这衣服肯定价值不菲……
“你。那……”木兮抬起手。似乎是想拦我。可最后却是垂下眼帘。“那个人都已经不在乎了。我又何必如此计较。”
莫名其妙。
我转身走进里间。随手打落珠帘。准备换了衣服。可是外面却突然传來采薇惊慌的声音。我來不及换了衣服就往外冲。一把拽开门。
采薇见我开门急忙冲了上來。“笑笑。我想起來了。那个那个……”她扯着我的衣服急急的朝我说话。几个字之后才意识到我身上的不同。“这……你怎么。”
木兮这才慢悠悠的从屋里走了过來。“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你……你”采薇指着木兮。瞪着他。恨不得能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半响。“我倒是好奇。鱼公子这喜欢男人的。如今怎么换了口味。”
“你……”采薇话说的这么直接。这次倒是木兮被逼的有些无言。
龙冼那张冷脸似乎生动了不少。却沒有笑出來。我憋着笑。看好戏的盯着木兮。他咬着牙。瞪了龙冼一眼。看着我。“仔细憋死了你。”
他这么一说我彻底破了功。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木兮不再理我。转向采薇。打量了她以后问。“刚才怎么了。”
采薇止了笑。“。笑笑。我想起來了。那个丫头。是夏么么的丫头。”
“哪个丫头。”我问。
“就是早上给你送衣服那个。”
“还想着要查。沒想到倒是省了事。”木兮咬着牙道。又吩咐冷傲。“你去把夏么么找來。”
冷傲沒有说话。转头走了。
“啧啧……帅小伙。”我看着冷傲的背影花痴道。
“无聊。”木兮不屑。
“怎么就无聊了。人之初性本色。鱼大公子难道不知道么。”我笑的猥琐。
“你就好好性本色吧。站在风口浪尖上还无知无畏。自得逍遥。不是蠢货就是有病。你可知那毒什么效果。”他问。
“不知。”我答。
“跟你说话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或许我也不用太过担心。保不齐你沒被毒死之前就惹了冷傲。他一个不爽。就割了你的脑袋。也省得我麻烦。”话说完木兮扭头朝屋里走了进去。
采薇也笑嗔了我一眼。显然是对我那句“性本色”不太认同。她推了我一下。我沒有坚持。跟着木兮进了屋。
如今的生活。已经失了自由。要是不能自己找点乐子。怕是迟早就得憋死。
夏么么倒是很快就到了。伴着一阵香风。她人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
衣服已经不是先前我见着的艳红色那件了。而是梨白色的广袖纱裙。妆容显然也是重新修饰过了的。不是先前那样艳丽的浓妆。反而是清新的淡妆。她整个人比起先前。少了魅惑的热烈。却多了分素气的淡雅。乍见之下。倒还真让我眼前一亮。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淡妆浓抹两相宜。
“木兮。”夏么么开口。越过我。直接走到木兮身边。站在他身边。温顺的开口。“木兮唤我何事。”
木兮还沒有回答。她就自顾的说起來。“是游园还是作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