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拳接着一拳,即便是以易成的身体强度,在毫不抵抗的情况下,被砸了几十拳之后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但是他的身形却半步不退,稳稳地站在那里,灵力缓缓进入这修士的体内,帮他压制那些狂暴的灵力。
几十拳过后,那修士眼中的疯狂之色减弱了一些,渐渐收了拳头,似乎明白了易成是在救他,而自己却疯狂的攻击了他数十拳。
散发之下迷茫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易成,他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救自己,以他抵抗自己几十拳的实力,完全有能力闪开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一时间也转不过弯来。
“咳咳...”
易成看到这修士眼中的神色终于恢复了平静,才停下了手,呼出一口浊气后,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那修士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但是却不解的看着易成,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躲开!”
易成似乎想起了什么,灵力一动,恢复了本来面目,然后伸出一只手拨开那修士的乱发,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哽咽的道:“天行,爹来晚了,让你受苦了!看着你痛苦,我心里更痛,这点痛对爹爹来说不算什么!”
天行、易天行,这披头散发的修士竟然是易天行,易成的儿子易天行。
即便是天行的声音再变,即便是数千年不见,易成又岂会忘记儿子的声音,所以当他在石屋外听到那惨叫的时候,立刻就疯狂了。
龙有逆鳞,触之既死,天行,无疑是他所有逆鳞当中最重要的那几块之一。
“爹...爹,是你,爹,爹爹,我终于见到你了,天行就是死了也甘心了,爹...”
易天行此时也认出了易成,面对无尽的痛苦折磨,他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但此刻却泣不成声的抱住了易成。
时隔数千年,父子竟然在这样的情境下团聚,实在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你不会有事的,谁都不能伤害你,黑-山-部-落,我会让他们鸡-犬-不-留!”
易成一字一句的说着,对于黑山部落的恨意,绝对不会低于当年的昆吾派。
自己若是来晚几天,或者没有发现天行,那后果可想而知。
易成不是嗜杀之人,但绝对是睚眦必报,伤害自己的儿子,易成必然要这些人千万倍的偿还!
“天行、天行、、、”
而就在此时,天行却因为高度的紧张,现在看到易成后,心情大起大落,一时间有了安全感,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立刻松懈,昏迷了过去。
易成检查了一下天行的伤势,内伤并不重,只是浑身上下倒出都是外伤,易成自己看着都触目惊心。
显示给天行一点点的将外伤治好,又给他服下治疗内伤的丹药,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易成才仔细的检查那被自己压制住的符文。
符文在天行的心口,犹如一株刚刚发芽的树苗,易成知道这看着没什么伤害的树苗就是让天行痛苦不堪的源泉。
在符文爆发的时候,会一点点的蔓延开,让天行身上无一处不痛,所以才会将自己身上抓的血肉模糊。
此时符文被易成压制住,他的神识渐渐侵入其中。
过了一刻钟,易成伸出双手,贴在天行心口对着那符文用力一吸,就如同拔掉庄稼地中的杂草一般,连根带叶丝毫不剩的揪了出来。
而被易成揪出来的树苗,却似是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再次钻进天行的身体,却被易成的灵力阻隔。
接着他左突右冲,还是逃不掉,干脆就朝着易成身体内钻去。
只不过却发现易成的身体就如同铁板,根本就没有丝毫进入的可能。
“哼,现在还不老实!”
易成冷哼一声,一道神识利刃飞出,瞬间就将这树苗符文绞成粉碎。
...
“啊!”
不知多少万里之外,黑山部落的一个石屋内,一名面容阴冷的瘦高老者眉头一皱,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该死的,什么人竟然解除了老夫的符文!”
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人能够接触这独一无二的符文,片刻后,一个模糊的画面传进他的脑海,真是易成捏碎符文的一刹那。
那老者哼了一声:“别让老夫抓到你,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
“师弟,你出来了,怎么样?这是?”
看到易成抱着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修从石屋走出来,落霞连忙上前不解的问道。
“回去再说,”易成对着落霞一句带过,然后对着白水族长道:“符文我可以解决,具体情况三日后我们在谈,先告辞了!”
易成说完,就抱着天行,头也不回的飞行自己的石屋。
等落霞宇文荣走后,红岩与紫卓都看向白水族长:“你是在那里找到的这些人,看起来都不简单啊,刚刚我怎么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