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先是我的爱人……”
昏黑的包厢内,云鹤、天佑坐在舒适的古典沙发上,听着歌剧。。小馄饨趴在爹亲怀里,闭着眼午睡,歌剧中沉浮的音乐,与歌者时而缠绵时而高昂的嗓音,都成了其耳中的催眠曲。
哆哆哆,有人敲响了隔壁包厢的房门。
咔嗒,打开房门的声音。
“什么事?”
“先生,下午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我这里有香甜的浆果、美味的核桃、松软的面包和可口的甜点,您或许会想要一些?”
“不要,我什么都不需要。”
“请等等先生,您也许会给美丽的女士,买上一株郁金香。”
“听我说,你该马上离开!否则,我将向剧院投诉,让你以后永远不能踏入歌剧院一步!”
“哦,仁慈的先生,请别……”
砰!是包厢门重重闭合的声音。云鹤、天佑不由得皱眉,关门的声响很可能吵醒熟睡的胖儿子。
哆哆哆。
云鹤小心地把馄饨送入天佑的怀里,起身打开房门。未等门外提着篮子的女人开口,云鹤已把五法郎抛入对方的提篮中。“你的东西我全买了,不要再来打搅。”
“是的,先生。”女人从未见过这么英俊体面的男子,话音轻柔,甚至没有带着不耐烦的眼神。女人羞红着脸捏起花篮中的法郎,连着篮子把东西交给赏云鹤。刚想说些什么多留片刻,却见男人已悄声合上了房门,只得不甘心地离去。但掌中的法郎令她的心情又欢悦起来,她贩卖的东西最多只值八个里弗尔,可她却得到了五法郎。这是天主的恩赐,那个男人就像天使般俊美,又如上帝般慷慨仁慈。
“噢,上帝!你们真的买下她的东西了?”隔壁包厢内的贵妇手掌捂于胸前,探出半个身子鄙夷地看向天佑,夸张地耸肩道:“那些平民做的东西,虽然便宜,可谁知道能不能吃?你们不会真的要享用吧?可别弄脏了包间,这里可不是平民能来的地方。”
剧院二楼、三楼的包厢不是封闭式的,左右的墙壁不闭合,既是隔间与隔间之间的墙壁到面向舞台的围栏之处,空出了两尺的距离,就好像建了一条空道。如果把椅子拉近栏杆,可以与隔壁包厢的人方便的交谈,甚至可以走到隔壁包厢去。
天佑颦眉道:“夫人,我的孩子入睡了,请小声些。”
贵妇的语气神态,无一不显示出高傲,或者可以形容为傲慢的样子,很显然她一直以来可能都是引人瞩目的存在。她以为隔壁包厢的人会立刻诚惶诚恐地附和自己的话,并为自己做的傻事羞愧。谁知道,被对方这么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敢这么对哥达尔夫人说话?你这个……”
未等天佑捂紧小馄饨的耳朵,赏云鹤已不动神色地临空一点,贵妇和她的护花使者便如同断了弦的机械木偶,定住不动了hp蜘蛛尾巷19号,。此时好似时间静止般的贵妇,正瞪着眼扭曲着脸想开口反击,她身侧的男人举起右手无礼地指着天佑,张着嘴一脸狰狞,在昏黑的包厢内,格外骇人,仿佛两具逼真的蜡像。
“怎么了?”赏云鹤对于捕捉天佑情绪的变化,一直是十分敏锐的。见天佑眼中掠过一抹烦躁之色,忙问。。
天佑低声道:“你用了点穴术,让他们不能动,他们心里一定怕极了,又不懂武艺,自然会认为我们对他们施了巫术、妖法。这里以前发生过狩猎魔女的事,死了很多人。其中大多因为行止有异,或是有人妒嫉迫害,被告发于宗教,最后活活烧死。此地不是大清,你我总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我不想节外生枝。”
赏云鹤闻言唇角微弯,把篮子置于茶几上,复坐于天佑身畔道:“你安心,我会派人看着他们的。必要之时,让他们永远都开不了口。”谁也不能打搅你的游兴。最后一句,云鹤没说出口。只是,望着天佑的眼中充满了暖意。
歌剧中场停歇,包厢内的贵妇、绅士大都去休息室交流歌剧的心得,或刻意与有声望的贵族套近乎,也有聊些时下绯闻笑谈的。天佑、云鹤没有出包厢,舞台上熄了烛火,显得更昏暗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小声交谈着,胖宝宝在云鹤怀里喳吧着小嘴,睡得欢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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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跑过去吧,踏着火云的骏马,把太阳拖回到它的安息的所在;但愿驾车的法厄同鞭策你们飞驰到西方,让阴沉的暮夜赶快降临。展开你密密的帷幕吧,成全恋爱的黑夜!遮住夜行人的眼睛,让罗密欧悄悄地投入我的怀里……”
“唔……”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馄饨,感觉温热柔软的布擦着自己的脸,非常的舒服,把自己的睡意都吹走了。
天佑为儿子净面后,把棉布巾交由云鹤,云鹤端着红铜脸盆出了包厢。这些事原是女仆的活计,但自从有了馄饨,天佑慢慢得心应手起来,云鹤亦未不满,反倒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