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旁人?把皇上生生推出了翊坤宫吗?想到此处,容嬷嬷凑向乌拉那拉氏耳边,悄声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等散了家宴再说吧。”
皇后听容嬷嬷这么一说,突然记起目下的情形,这可是首次在翊坤宫举行家宴啊。先不论皇上的目的何在,可后宫那么大,皇上却选了翊坤宫,明显是给她长脸。她怎么能反手打落皇上的兴致,搅了众人的喜气呢?
皇后忆起昨日皇上对自己说的话,想想方才的鲁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没有容嬷嬷的提醒,她怕是又说出了忠言逆耳了。那么,皇上该对她失望了吧?好容易,千盼万盼皇上有些回心转意,她却在皇上的恩人面前、当着众多小辈的面,狠狠的扫了皇上的颜面。
开口的下场会如何?恐怕,皇上再也不会来翊坤宫了吧?因为他不愿再见到自己。而今后,皇上想必更不待见永璂了吧?因为,永璂是她的儿子。乌拉那拉氏低着头,心中蹿过阵阵后怕。不想,皇后思索间,感觉身后的容嬷嬷拉了拉她的衣角。
乌拉那拉氏骤然清醒,抬头看向前方。不料,众人也正瞧着她,而她的宝贝儿子永璂,更是用湿漉漉的眼神瞅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不明所以。倒是乾隆出声,为她解惑道:“永璂想和温温玩耍。”又怕你训斥。当然,乾隆自是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
温温?皇后不解的看着乾隆。
“汪汪。”温温在天佑的怀里叫了两声,蹭蹭天佑的掌心,狠命的摇着尾巴。看得一众小阿哥、小格格眼馋极了,恨不得把温温揉进自己的怀里。
原来是条狗啊!皇后这才想起乾隆带天佑来翊坤宫时,天佑身后的宫女似乎是抱着一条雪白的小狗。皇后在永璂渴望的注视下,怎么也说不出玩物丧志的话。
乌拉那拉氏心道,她这些年来,每日逼着永璂念书,一心想让乾隆对永璂另眼相看。可如今,永璂不仅没什么寸进,反而胆小怯懦了。或许,真是她这个额娘的不是。皇后心底叹了口气,缓缓点首冲永璂笑道:“好声询问天佑格格,她同意了,你才能玩。”
永璂小脸霎那间扬起心喜的光芒,他回头怔怔的盯着天佑,害羞的看着她怀中的温温。小十一永瑆、七岁的和静、五岁的和恪更是在永璂身后,不停的给他助威。
天佑也没为难永璂等人,她拍了拍温温的屁股,摸了摸它的脑袋,放温温下地。温温顿时撒开腿儿,在天佑腿边绕圈圈,不停的竖起身子,用前爪拍着天佑的膝盖。温温湿润的大眼睛,愣愣的仰望着天佑,小脑袋蹭啊蹭啊磨着天佑的裤腿。
童心未泯的和嘉笑看着温温道:“好一只忠心的小狗啊。”
那是,也不看看它是谁的狗!站于天佑身后的春、秋得意的看着撒娇的温温。
天佑探身弯腰,抚摸着温温的毛皮,微微一笑道:“去,跟他们玩去吧,好看的小说:。”
温温舔了舔天佑的掌心,‘汪汪’叫了两声才转过小身子,抬步跑至永璂等人面前,歪着小脑袋,甩着短尾巴,傻乎乎的盯着他们。
乌拉那拉氏等人沉浸于天佑的微笑之中,仿佛看见一朵冰山雪莲,迎着朝阳乍然绽放。那冰封内带着温暖、淡漠里藏着柔软、高傲中透出平和的笑容,不仅使得在场的女人自惭形秽,更让男子心驰神往。
乾隆目光闪了闪,回神笑道:“温温真是有灵性啊!”
众人闻言,尽觉失态,赶忙在一旁附和。
“是啊,儿臣也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小狗。”
“咱宫里的狗可比不上呐!”
“瞧,它那胖乎乎的小身板,多可爱啊!”
……
在众人一致的夸赞声中,永璂、永瑆几人追着温温,跑去门外的园子里闹腾。而大厅之中,原本有些局促的众人,也因为谈论温温的话头,慢慢活跃起气氛来。
乾隆笑看着从宫外赶来的永璋,柔声道:“永璋啊。今日,朕本是不打算把你接进宫的。毕竟,你的身子还虚,经不起折腾。不过,难得的家宴,怎么能少了你?朕还是命人把你叫来了。永璋不会怪皇阿玛不体恤人吧?”
“皇阿玛,您这么说,真叫儿臣无地自容了。”永璋赶忙接口道。
“行了,朕是你皇阿玛,何必这么多礼?”乾隆环视着端坐于前的阿哥们,笑问:“叫你们来,不仅为了家宴。也问问你们喜欢做什么,改日,朕就把你们安插到六部去。你们也到了年纪了,该好好为朕分忧了。”
“皇阿玛!”
永璋、永珹、永瑢、永璇彼此对望了一眼,眸子里飘出惊喜的光芒。他们这些年,一直被永琪压着,以为此身也就这么得过且过了。没想到,皇阿玛记起他们,并和蔼的询问他们的意向。永璋等人如何能不激动?
乾隆观察着众人的神色,见永珹四人眼底惊疑不定,豪迈的挥手道:“朕一言九鼎,更是你们的皇阿玛,难道还骗你们不成?说吧,想去哪一部?永璋,你最大,你先说。”
永璋感受着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呐呐不敢言。又怕乾隆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