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义务帮我做什么。”金虹长风轻柔拭去紫夜唇周的油渍。一下一下用手指抚着那粉嫩的脸颊。那姿势仿佛分别了千年的恋人:“那么。金虹氏也不是我一人的。我又有什么义务必须做什么。”说到后來。他竟有点凄然。看着怀中砸咂嘴。嘴角溜出一丝亮晶晶的女子。眼神宠溺而沉重。
红衣男子闻言。冷冷一笑。“你弃之如屐的。却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哥。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旁的金虹仁摇着扇子。若有所思地看看金虹长风和那个红衣男子。。金虹长卿。
“那。我这福给你。可愿意。”金虹长风忽然抬头。直盯着那双一模一样的凤目。“长卿。你來执掌五岳。你不是和暗雅很好么。只要你答应了。暗雅也是你的。”
金虹长卿凝视他良久。忽然噗地一声笑出來。道:“哥。自家兄弟。说说就好。何必当真。再说。我已习惯了我的生活。做不來你的那种清心寡欲。更做不到似你那般。。心狠手辣。”说到最后。他垂下眼眸。掩去了眸子里的一抹阴厉。
怀中的人由于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大约是麻了身子。大力扭动了几下。落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金虹长风脸色一冷。抱起她。瞬间消失在原地。
此刻的紫夜沉睡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包括金虹长风有一个双胞胎弟弟。。金虹长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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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极峰顶仁和殿庄严肃穆。但在正殿后的那层叠楼宇之中。却有声乐齐奏旖旎不绝。层层轻纱帷幔后。是一个奢华得几近妖冶的寝宫。
这里沒有门。沒有多余的东西。所有分割都是深浅不一的粉色纱帐丝绸。。仿若一个帷幔轻纱造就的迷宫。
似乎沒有路。又似乎到处都是路。
娇喘声声。男人不羁狂放的笑声。娇童的柔声嘤咛。还有嬉闹声。琴瑟和鸣。好不热闹。
在那热闹之外。一个身着蔷薇花长裙的女子垂手静静立在一偶。宛若一个木偶。听着那枕卧在娈童中男子的使唤。
为他温酒。为他换下瓜果。为他修剪刺痛身边娇童的脚趾甲。为他端茶递水……
她叫莫瑶。是一朵蔷薇花妖。直到现在。她还是悔恨自己为什么早不成形晚不成形。偏偏在这个死断袖路过的时候。成形落到他怀中。被他硬说成是上天赐给他的婢女。囚在了身边。
她法力低微。数次逃跑都被抓回。后來干脆放弃了念头。
但经过她不懈努力的讨价还价。终于把无期改成了暂定五百年主仆之约。到时候如果沒犯什么过错。她就可以走人了。好不容易熬过了四百年。想想以后的自由。她越加小心谨慎起來。
跟在他身边久了。发觉他其实不像他表面看起來的那般放荡不羁。那些娈童他其实从來沒有动过。不过是带在身边侍候他。但他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换掉一批。他不会让身边的人对他动情。也不会让自己动情。
他送走他们时。也只是洗去他们的记忆。并沒有害他们的性命。越是了解。她心里对金虹仁的厌恶就在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欣赏。
除却他的龙阳之好这点不看。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主子。
比如。他会在她打碎了冰玉盆的时候。摸摸她的头。“不怕不怕。來。给我抱抱就好。”
比如。他会折断那个摸她脸水娃的手。摸摸她的头。“不怕不怕。來。给我抱抱就好。”
比如。他会在她弄丢了长卿的随身玉佩后。摸摸她的头。“不怕不怕。來。给我抱抱就好。”
他知道她沒钱。不会要她赔。也沒有趁机为难增加她为婢的年份。但他很喜欢抱着她睡觉。不管是什么时候。他若是要想睡觉。就必须得抱着她睡。
四百年的时光里。只要他想闭上眼睛。就必须要抱着她。只是静静抱着。莫瑶并不知道男女之事。但已习惯了被他抱着。
然而现在。自从紫夜被金虹长风带回东岳之后。金虹仁反常地放纵九天九夜了还不睡觉。她便也睡不着了。习惯了他的味道他的怀抱。沒有他。她觉得床好大好恐怖。
但每次看他一脸迷蒙醉眼朦胧的戏弄那些昏昏欲睡的娈童。她还是不敢上前提醒他:他是神。可以日夜无眠。但那些娈童充其量不过是一些修炼未成的小妖。如她这般。怎能光喝酒就可撑这么多天。
她困的时候就躲在着帷幔后站着眯一会儿。这不。她再次从昏睡中跌了一下。揉揉睡眼。莫瑶忍不住拨开眼前的帷幔。走了进去。
金色的雕花。红木的床榻。红色地毯上奇花朵朵妖娆盛开。浴池边上满是一种奇怪的花。此花叫做醒酒花。服之能令男子夜夜笙歌。而不伤身体精元。空气中氤氲着一种迷人心智的诡异芬芳。
大的可以容下十数人的柔软床榻上。一个身着黑绒滚金边长袍的男子。正卧在一个娇童怀中。只见他一双极为勾魂的细长凤眼。坚挺的鼻峰。无情的唇成一条线。正接着从娇童口中潺潺而下的美酒。
他的身边数十个约十三四岁容貌清秀妖媚的男童。有为他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