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见色忘---。”那时她大约极为生气,没有说完,不外乎是见色忘义或是见色忘友之类的话罢。
世间绝色女子他见过不少,凭邪狐那男扮女装的小小姿色又岂能迷他的眼,他不过是想看看邪狐想做什么而已,但邪狐竟然吸他的法力,却是在他意料之外。
是他太轻敌了。
紫夜似乎极依赖般的往他怀中钻,还用脑袋蹭蹭他的胸口,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身上传递过来,他不禁心中一动。他一向随性而为,心思一动,便俯下身去,对着那光洁的额头轻轻啄了一下。
她的肌肤有点冰凉有点滑嫩,柔软细腻的触感一时蛊惑着他的触觉,令他吻一下就舍不得放开,他刚才还怀疑她是故意引他来这迷梦空间的。
她以嬉皮笑脸掩藏起心中的痛苦,为伤害她的人找理由,她的善良,让他心疼。
她身上的味道仿佛是他等待已久的熟悉,仿佛置身与一片世外仙境里的舒爽,仿佛漂流已久的浪子回到久别的家园投进久违的温暖怀抱之中,紧紧的锁住他的心。
金虹长风不由得紧紧拥住怀中的紫夜,有一种微妙的情感在彼此最不设防的时候,悄然滋生。他小心的把她放置在一旁,自己也在一旁盘腿坐下。他双手合十,吟颂起心法,在邪狐发动另一轮攻击前为自己补充法力。他的身周发出的淡淡金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让人安心。
紫夜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尖叫,接着跳起来。
金虹长风微微蹙眉,从修炼之境被人吵醒,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那个急跳脚的女子。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害怕被人侵犯似得,另一手直戳金虹长风的脑门:“你怎么在在这儿?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都做了。”金虹长风眉梢一挑,紫夜是这天下唯一敢用手指戳他的人,蓦然就觉得看着小徒弟气的跳来跳去地也是一种趣味。
“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衣冠禽----。”他生的那样好看,紫夜实在说不出禽兽这样的字眼去形容他,他眉眼的位置都完美地犹如用尺子量好着摆放,那非凡俊逸尊贵雍华的王者气度,怎么也不能与“兽”字沾上边。
紫夜知道他是骗他的,但还是觉得心中有说不明的委屈。
他让她走开,让她一个人在这黑漆马乎的空间游荡,他为了那个女妖竟不相信她,还赶她走,害的她差点死掉,死掉倒是没什么,好歹也死的光彩死的有气势一点!传出去说她一个狐族圣女,竟死在那些受人操控的低等魂灵手中,她还怎么混那!(话说,人都死了混什么?)
“你怎么不跟那个女妖去风流快活,跑来找我干什么?”紫夜撇撇嘴,眼神飘忽:“我的衣服——衣服是怎么回事?”她衣襟半解,裙裾凌乱,那个样子好像刚被人猥亵玷污了一般。
金虹长风瞟一眼紫夜的衣裙,这才记起,刚才为了帮她逼出阴毒,解开她领口的衣服,为了让她周身血气尽快流畅,为了让她迅速把寒气排出体外,同时也为了让她尽快的吸收他渡过去的法力,他还顺便把她的裹胸布扯的松那么一点点。
那时太过于担心她,只顾着专心为她疗伤驱毒,只恍惚看到她雪白裹胸布松开后那瞬间撑起来的胸部。
经得紫夜这一问,金虹长风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胸口,刚才没注意到她今日穿的亵衣是藕粉色的,虽然她紧紧捂着胸口,但被拉开的外衣还是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更衬得她的肌肤洁白滑嫩,隐隐有凝脂般的触感。
他不禁想起她搂住他的脖颈吻他脸颊时的触感,又想起昨晚情不自禁吻了她额头的举动,瞬时有点走神。
见金虹长风那般打量她,紫夜小脸飞上两朵红云,飞快地转身整理好衣服:“师傅是色狼。”
金虹长风一点一点地收回目光,面色恢复如常,慢悠悠地道:“那妖不是女的是男的。”
紫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叫起来:“师傅,你—你---喜欢男人。”天啊,想到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师傅,和一个面目不清的男子在那里腻腻歪歪亲来亲去,呃-------
紫夜自动脑补了两个美男子亲热的画面,脸上不由微微热起来。
脑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金虹长风恨铁不成钢的咂舌:“你如此愚笨,该让为师如何是好?”
“师傅,那妖呢。”紫夜摸摸被敲的脑袋。
“跑了,是九尾狐。”金虹长风面色平静语气冷漠:“是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