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北从短暂的昏睡中醒來时,她仍然与萧琛密密地贴合着,上半身伏在他怀中,被汗水和泪水浸得有些潮湿的头发,贴在了脸与额头上,口干舌燥,嗓子像被暴晒过一样的疼。
萧琛用手指拨开挡住她眼睛的头发,低头吻她的鬓角和脸颊,她挣扎了一下,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在睡梦中受到惊吓的孩子。
替她扯上被子,半途改了主意,将被子丢开,俯身去吻她,被她轻轻躲开,他的手再度抚上她光洁的背,指尖滑过她的腰窝,手顺着肋骨再顺理成章地覆上她胸前柔软的两团,滑到柔软的小腹,试着重新挑起她的**。
景北用胳膊肘向后使劲地撞,但被萧琛轻巧地架住,她抬腿去踢他,这次他沒躲,生生地挨了她一下,但她踢得太用力,反而扭到自己的脚趾,结果她的脚也落入了他的掌心。
“去洗个澡。”萧琛替她捏被扭到的脚趾,声音中竟然有一丝宠溺,景北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沒有应声,萧琛抱着她去冲澡,被弄了满头满脸的泡沫,不敢睁眼睛,转身去摸水流的位置,却碰到他的身体,她迅速收回手,但被他拖了过去,替她仔细地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睁不开眼睛,只好任他摆布,气氛微妙,空气似乎凝滞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在喷泻的水流下揉來捏去。景北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压到了墙上。
一重又一重的水汽蒸腾,四目相望时萧琛的头发已经全部浸湿,几缕发丝紧贴在脸颊上,眉间挂着水珠,衬得他越发清俊了,眼睛里也似乎氤氲着水气。
她进入警戒状态,直直地瞪他,小心防备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结果他只是双臂支住墙将她圈在里面,眸光缱绻,“我们……”
景北偏头,疲倦地说道,“我要离开,四点我还要化妆……”
萧琛的眼神开始变冷,眼底酝酿着暴风雨,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威胁,“那你嫁给他试一试?”
景北抑着呼吸闭上眼睛,胸口因压抑着怒火而剧烈起伏,碰触到他伏得很低的胸膛,能够听到他规律又有力的心跳,他到底是什么?一只修炼千年化成人形的冷血动物吗?
景北突然踮起脚,张口便咬住了他的锁骨,拼命地咬。
萧琛颤抖了一下后便沒作声,沒有避开,沒有阻止,任由她恨恨地叼着他的锁骨。
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了出來,景北加重牙齿的力道,终于听到萧琛嘶地猛吸了一口气,抬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掰到一边。他的手劲不小,她也疼得叫了一声。
她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他忍不住低下头吻她,舌头被他吸得像要化掉一般,她模模糊糊地说着,“我累了。”
“待会儿再累。”
腿被轻轻分开,他顺利地挺入,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她的最深处,她因突如其來的胀痛弓起身子,他双手托住她的臀,动作愈來愈快,景北用力咬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后背,咬出一圈深深的齿印,抓出红痕,他也一次次用力把她撞向那滑不溜丢的墙壁,撞得她头晕目眩。
最后她被他从头到脚擦干重新抱回床上,他给她换上睡衣,把她塞进被子里。
天空终于泛出鱼肚白,因为昨晚哭得太多景北有点头痛,明明困极累极,但仍然睡得半梦半醒。萧琛侧身半躺在床上沉睡着,手里握着她的手腕。
她悄然起床,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裸着身子光着脚,悄无声息地去浴室找之前她自己的衣服穿上,抹了几把脸,连澡都沒洗。走到卧室门口时,她抑制住回头看一眼的冲动,终于决然地离开。
门外雪落无声,满世界的银白,清澈得不沾染丝毫**,景北闭眼深深呼吸,白色的雾气从唇边散开,有一种赤着脚奔跑在雪地里的冲动,空寂的街道飘着一阵好听的口哨音乐,londonbridgefallingdown,带着淡淡忧伤的曲调。
回到公寓,景北蹑手蹑脚开了门,生怕惊醒陈绾,在花洒下整整冲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看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眼睛肿着,面色苍白,像一只女鬼。
一直到身上的酸痛微微缓减,呼吸不畅时,她才小心地摸着墙出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非常平静,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昨夜不过是看了一场情.色动作片,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只是自己入戏太深。
景北记得某个夜间的女性谈话节目,讲到婚内**,有的嘉宾声泪俱下,有人遮遮掩掩,有人咬牙切齿。其实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她已经有点麻木,只是不想再纠缠下去。
景北将床头柜盒子里的那枚钻戒挑在指尖上轻轻打着圈,只见它在灯光下光彩夺目,一个闪神便滚落到地上,她跪在地上找了一会,终于看见它静静躺在床底下,散发着微弱星光。
床底有一层很窄的抽屉,她抽出最下面一层,才能拾出那枚戒指。折腾一番,冒了一身汗出來,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才发现,抽屉里放着萧琛在银行保险箱里送她的那个古怪的香水瓶子,在交给萧琰之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