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归于尽沈措你以什么身份和我同归于尽我并不欠你什么”安苏禾的声音相反很轻松竟然还有一丝调侃
“哈安苏禾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沒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沈措语气也平缓了下來只是极尽刻薄景北甚至都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
“那是他自找的是他先对我的公司下手更不该动我手里的股票不过我只猜到了开头沒料到结尾沒想到几年不见那家伙的斗志竟然都丧失了”安苏禾依旧笑着
“你可以再厚颜无耻一点你明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现在连跟他无关的罪名他都不否认他会退让到这个地步并不代表他怕你”
“在我玩射击的时候确实比不过他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费尽心思我从沒赢过他但这并不代表我其他的地方不如他比赛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真刀真枪才算真的赢只是你能想象到吗我原本一切都计划好了如果他按他以往一贯的赶尽杀绝的做法就会渐渐地落入我下一步的棋局里可他现在居然步步退让反而让我的后续的完美计划全落了空”
“所以你昨晚的那一出只是因为他沒有回应你的挑衅而报复他我都已经够不知好歹了沒想到你比我还狼心狗肺”沈措冷笑道
“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他一直不吭一声并不是他有多君子多么伟大是因为如果他要否认这些他就必须得用另外一些事证明他的清白而有些事暴露出來的话会比让他顶罪还要不堪我猜到那个时候小北会杀了他”安苏禾轻轻地笑了一声
乒乓一声又有东西被砸了景北慌忙要下床却被陈绾拉住了胳膊朝她摇了摇头
沈措的声音再次传來“安苏禾如果你再做出鼓动景北來伤害萧琛的事情我发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沈措在我面前你就别演了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乌鸦再怎么洗得干干净净也不是什么白鹭鸶”安苏禾自嘲地说着
“我跟你可不是什么同一种人你是伪君子而我是彻彻底底的小人我也用不着装作那狗屁的白鹭鸶我就是一只乌鸦所以很多你做不來的事情我是可以做的比如我完全可以再给你那伤口上补上一刀揪出肠子绕在脖子上勒死你”
“啊哦沈大小姐你威胁人的方式还是这么清新脱俗实话说我之前确实想利用小北來牵制萧琛也成功了但你若想撮合小北和他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猜你对小北还不够了解其实很多事她看着并不在乎但她有她的底线你跟你的萧小弟还真是沒什么默契就算你今天跑來找我麻烦我相信他也不会领你的情你猜他昨天上救护车前和我说过什么”
萧琛上了救护车到底在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景北凝眉沉思
安苏禾缓缓地开口“他说‘愿赌服输’他都认输了所以你省省吧和人家顾西英学学人家都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帮未來的老公稳住他在萧氏集团的地位安抚好萧老太婆你应该多动动脑子怎么把顾西英拉下來你才能爬上萧夫人这个位置我知道你有多渴望和他在一起”
沈措沒有说话又响起了一通噼里啪啦的摔和砸的声音随后沒了声音景北心底被担忧或是愤怒充斥着早就忘了自己还挂着瓶子直接掀开被子跳下床陈绾手忙脚乱地帮她拿着瓶子
门哗啦一下拉开安苏禾的病房里日光惨惨淡淡此刻的病床上安苏禾正被沈措摁在枕边她的手指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我非掐死你不可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安苏禾脸色一张清俊的面孔苍白无色嘴努力张着只是说不出一句话來手无力地攥着被子一直在微微发抖想爬起來挣扎着却沒有气力一样渺弱如一枝残菊呼吸急促而无力
“住手”
景北刚喊出口走廊上传來杂沓的脚步声一阵骚乱几个医生和护士冲进來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合力将发了疯似的沈措拉开
景北慌忙帮安苏禾顺气“你还好吗”
安苏禾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摇头“我沒事你别担心”
其中一个医生厉声道“请您冷静一下沒看到他是病人吗赶紧出去出去”
沈措大叫道“病人放屁他会是病人你们沒看到他是装的吗”
“你神经病啊谁用自己的命开玩笑给我走不然我报警”医生皱起了眉头语气不善
沈措被两个护士架着往外拖被强行地拖到门口她却用身子撑着拍着门嚷“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看着四五双手一起将沈措往外拽景北吐了一口气拔掉胳膊上的针走近沈措“我们聊聊好吗沈姐”
沈措突然停止了挣扎那些护士了松开了手只见她一扫刚才的怒气轻轻扯了扯嘴角“好啊”
景北的病房只有她们两个人淡淡的阳光洒下沈措戴了一副深色墨镜手臂搭在窗台上低垂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神情和动作都很悠闲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根本不是她
景北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模样举止洒脱甚至有一点粗鲁就像热带怒放的鲜艳花朵一样充满活力而此刻的她与景北印象中判若两人单薄清瘦面容苍白气质表面看起了乖戾其实透着一股孱弱的病态美感
景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开口“沈姐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妈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