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谎言里,不可自拔,自甘堕落,凝视着他高深莫测的眼睛,凝视着逐渐模糊的路灯,它们都在嘲笑她,肆无忌惮,前仰后合。
萧琛的声音突然响起,“景北,呼吸,不要憋气!你装的吧?”
景北不想理他,她累了,再没力气理他了,可是他掐得她太疼,她想用力地拍开他的手,再狠狠地骂上一句,“无耻!你才是装的!”
她认为自己的气势足够强了,可她的手只是在半空划了一下便又摔回,虚脱一般倒了下去,然后天旋地转,眼皮也撑不起来了。
萧琛极不真切的声音微微弱弱地传来,“你得了什么病?哮喘?”
你才有病,你才哮喘,你全家都哮喘!她努力张着嘴,但没发出声音来,就好像跳出鱼缸的金鱼一般,失去水的庇佑,行动艰难,呼吸困难,双腮无力地扇动着。
接个吻都能成这样的,古今中外怕只有她景北一个人了吧,她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自嘲中。
景北清醒时,发现自己蜷成一团,窝在萧琛的怀里。她推他,但使不上半分力气,整个人像是一块掉进水里的海绵,稍稍一动,汗水便泉涌出来,额头,手心,脚心,全在淌着虚汗。
狭小的空间里有一点光亮,是萧琛的车内,他坐在后面,抱着她,很讽刺的是他的脸惨白到透明,动作竟然有些小心翼翼,也许怕稍稍用力就会让她呼吸不上来,这样她一命呜呼了,他得担杀人的罪责。
“她身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虚弱了?”景北感觉到萧琛的胸腔在起伏,他是在问开车的司机。
景北慌忙调整呼吸,让自己尽量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
开车的苏秘书突然回头看他们,浓重的夜色里,萧琛微微皱了一下眉,水光潋滟的眼,一瞬间的柔软。
竟然捕捉到了萧琛如此生动的表情,让苏秘书错觉此刻他正在后悔。但下一秒,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清冷。
苏秘书苦笑,“是很虚弱,你试试一天又是追人,又是被追,最后还被围攻的,你也会累,只是,我对于你这么固执地为难她感到很费解,前几天如果说你是对她动心了,我还勉强相信,可今天你这么主动,反而让我怀疑你的真实目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