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谭明珠的舞会。”季刚打來电话的第一句就问这个。
晓陶有气无力地答道:“累了。不想去。”
“不想去。我都和人家说好了你又不去了。你知道后果的。”季刚威胁晓陶。
“我说了不去就不去。我现在都下不了床。去干嘛。”晓陶怒气冲冲地回答他。反正她知道季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迪轩怎么样的。所以。索性在电话里耍耍威风。
季刚看着手机。冷笑了一下。他沒想到晓陶会是这样的态度。呵呵。这才是你原來该有的样子。这么多年。难为你隐藏了这么久。
“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和谭姐约好星期一去打麻将。”季刚又用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和她说话了。
晓陶真心想吐了。伪君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啪地一下合上手机。星期,一。星期一。等到了那天。我就飞了。哼哼哼。管你什么谭明珠。还是唐明月的。姐都不睬。
苏珊敲敲门进來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晓陶疑惑地问道。
“是进口的除疤痕霜。趁着伤口沒彻底愈合的时候抹上。好了不留疤痕的。來。我给你抹上。”苏珊说着就坐在了晓陶的床边。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來吧。你放在柜子上就可以了。”苏珊的关心。晓陶很是尴尬。不想再面对这样的难堪。晓陶婉言谢绝了苏珊的主动帮助。
“好吧。你想着涂上。这俩天就不要洗澡了。要不然伤口遇见水会发炎的。我炖了鸡粥。我给你端來。你趁热喝点。”
晓陶把玩着那个药膏。点点头。
苏珊转身就欲离去。
“苏珊。”晓陶出声叫住她。
苏珊站住了。转过身。“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都说了。不要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现在就我们俩个。你就叫我晓陶就好。”晓陶一听见苏珊叫她少奶奶就头疼。因为那个称呼意味着疏离。而她从來沒有把苏珊当做下人。
“还是按规矩來吧。要不然我怕哪天会不小心在老夫人面前说秃噜嘴了。”苏珊笑着对晓陶说。
晓陶举着那管药膏说:“这个多少钱。在哪里买的。”
“沒多少钱。在同仁堂买的。怎么了。”苏珊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嗨。一管药膏而已。你也放在心上。你记得用就行了。我去盛粥了。”
“等等。”晓陶又出声阻止了她。“如果我记得沒错的话。这个品牌的药品。保健品。美容产品系列还沒有在大陆上市。而且在欧洲也是价格不菲。你怎么会买得到。还说很便宜。”
“这个……”苏珊沒想到晓陶会问这个问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是谁给你这个药膏的。小城能买到这个药膏的人不多。”晓陶紧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哎呀。都说了。我自己买的啦。”苏珊打赖一样。说了一句就要走。
“苏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人最恨别人骗我了。只要有一次。我就不相信她了。”晓陶提高了音量叫住意欲匆忙离去的苏珊。
别看晓陶的年纪比苏珊小。然而她从小就素有“冰美人”之称。这几年在季家又是高高在上的少奶奶。言行举止多高调。此刻她的神情严肃。带着自然的威压。让苏珊感觉无所遁形。竟然连辩解也不会说了。
好在她的脑子还不是太笨。停顿了一会说:“是少爷给我的。他不让我说。应该是不想你知道吧。”
“真的。”晓陶有些狐疑。似乎很不相信。
“真的。真的。真是这样的。”苏珊忙不迭地回应。“好啦。我去给你端粥了。”
苏珊慌忙下了楼。她其实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离婚了。可是经过小鱼儿溺亡的事情。又加之后來工作上的不顺。感受到世道艰难。于是性格大变。安稳了很多。又因为感谢晓陶对自己无私的资助。所以一心一意地照料着晓陶。
然而。本质上的纯良让她少了一道世故。所以晓陶轻易地看出了她在说谎。
晓陶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话说这药膏不愧为国际大品牌。效果杠杠的。晓陶抚摸着身上的已经愈合的伤口。心里却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流淌。
今天是第三天了。晓陶焦急地守着手机。等待好消息到來。此时。季刚的公司应该已经乱作一团了。季刚焦头烂额地到处打电话求助。曾金凤会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飞。而此时。自己突然出现。提出要求:妈。我帮你看孩子吧。你去忙公司的事。季刚需要你的支持。家里就交给我吧。
曾金凤会很感激地说:“谢谢你晓陶。我的好儿媳。我现在忙得头都大了。家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照顾好迪轩。”
哈哈。只要她一接触到迪轩。立马带他离开。去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种平淡安静的生活。晓陶想着想着。抿嘴笑了起來。想到就要飞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