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知道骂了多久。骂累了。两人并排靠在床边坐在地上。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当空。周围传來虫子鸣叫的声音。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
“现在怎么办。”林娜的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干。眼睛下面。残留着白色的固体。
“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其实。。。。。。算了。不说了。”她其实想说。其实许小西也不错。对你也好。相对于程成的自私。他更能胜任你的男朋友一职。
林娜不满的看她一眼。这个女人越來越不爽快。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躲躲闪闪的像什么样子。而又人工费雇佣军喝个够吧发言很不雅一
“我明天想去看看他。”
“那我去问一下许小西。看明天是否可以探视。”
她的话音刚落。立即遭到林娜的反对。“不要问他。干嘛要问他。我们自己鼻子底下沒有嘴吗。不会自己去监狱问吗。”
“可以可以。那早点睡吧。睡醒了去监狱。”
落雪说完。就往卧室外面走。林娜以为她要去别的地方睡。心生不悦。不就是拌了几句嘴吗。终于分床睡吗。以前不管在哪里。只要两个人碰在一起。都是一起睡的。
“你干嘛去。”
落雪回头看她。“还能干吗。当然是去行李箱拿睡衣。”
“去吧去吧。去了赶紧上來。”
林娜不耐烦的朝她挥挥手。
落雪进來的时候。把行李放到客厅了。她从楼上下來。黑漆漆的一片。就在她摸索着找电灯开关的时候。感觉脚下面软绵绵的还热乎乎的。她惊叫一声跳开。凭着感觉找到开关。打开灯后。她看见许小西直愣愣的躺在地上。他的身边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空酒瓶子。强烈的酒味儿充斥了整个客厅。
林娜听到落雪的尖叫声。赶忙从卧室里跑出來。“怎么了怎么了。”
落雪指指地上死猪样的许小西。“喝醉了。沒开灯。我踩了他一脚。”
林娜皱了一下眉头。走到许小西的身边。蹲下來。“醒醒。醒醒。这会儿知道愧疚了。早干嘛去了。”
她推了半天。许小西动也不懂。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
“我们把他抬到卧室去吧。天气这么冷。他这样会感冒的。”
“不要管他。让他作。作死拉倒。你找到睡衣了沒。找到了就赶快上去。”
林娜站起來。双臂环肩。气势汹汹的看着地上醉成烂泥的许小西。我还沒找你算账呢。自己倒先作起來了。很作。有本事直接自行了断。那样才痛快呢。
“这样不好吧。他要是感冒了。还不得你伺候他。”
“谁伺候他。我伺候他。我不拿瓶敌敌畏直接药死他就算好的了。我伺候他。”
林娜狠狠的踢了许小西的一脚。蹬蹬的上了楼。转身对站在原地的落雪大吼。“你还不上來。难道你也想跟他睡客厅吗。”
落雪对着许小西哀叹一声。对不起了。您老就自求多福吧。然后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今天一天下來。每个人都挺累的。林娜跟落雪草草的洗了洗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林娜被饿醒。想着一会儿睡着就不饿了。可是不行。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肚子里一直咕咕的响。她推推身边的落雪。“我饿了。”可是那女人却睡的一脸坦然。翻了一个身继续睡。根本不理她。
林娜又在床上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法忍受饥饿从床上起來。她把走廊的灯打开。想去厨房弄点吃的。走下楼。发现许小西还躺在客厅的地上。身子躬身瞎子的形状。样子有点可怜。
她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骂了一句。“活该。”
她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一包方便面。直到她把汤喝的一滴不剩。才感觉自己肚子好受了一点。她心满意足的从厨房出來。又路过许小西的身边。刚想走过去。却顿住脚步。踢踢他。“喂。要睡去房间睡去。躺在这里碍事。喂。你听见了沒有。喂喂喂。。。。。。”
踢一下。不醒。再踢一下。还是不醒。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不管了。冻死拉倒。
可是她刚走到楼梯处。又折身回來。算了。我这次做一回善人吧。谁让我总是心软呢。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蹲下來。用了全力把许小西扶起來。起來了你倒是走啊。她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心里奔腾而过。拿出吃方便面的力气。把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腾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腰。死命的往房间里拖。
好在一楼就有客房。不用把他弄到楼上去。省了很多力气。林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进客房。眼看着就到了床边。这个时候许小西好像是要呕吐。沒有呕吐出來。身体径直向前倒了下去。他倒就倒吧。连带着林娜也倒在了床上。还特欠扁的压着她一只胳膊。
林娜想要抽出她的胳膊。可许小西的头像是一块儿大石头似的狠狠压着。死活都抽不出來。
她试了很多次。还是不行。累的她倒在一边。一万只草泥马又在心里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