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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哪有隔夜仇。
刚刚从天牢回來的第二天便被父皇传到了书房。无非是要教育些什么“儿子要乖乖听话”“为君之道应该择能臣而用”“为君者。隐忍为上。百姓为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了朝堂”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废话。
刚刚走到转角时恰好看到一身戎装的温如墨走向宫门。温如墨平日看起來像女人一般娇弱。但今天他换上一身戎装。看起來竟是出乎意料的威武。
和他比起來。这世上所有盔甲都不值一提。这人。似乎生來就是祸乱人间的。无论是在战场。亦或是朝堂。
“温将军这是要去哪啊。”我收回看着温如墨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着父皇身边的大太监。
听到我的问话大太监赶忙转身回道：“前些日子北疆那里发生了动乱。所以陛下派温将军前去镇压。不过因为温将军家中有些事情。所以才拖了几日。今日便要出发了。”
哦。温如墨原來还要去北疆啊。北疆那边很是荒芜。朝廷很少顾及。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多数的乱党都会叛逃到北疆。而父皇会派出温如墨去北疆。看來事态很严重啊。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并不晓得。就是因为这北疆之行。颠覆了我和温如墨的一生。
“父皇。”看着高位之上那个不停咳嗽的中年男子我忍不住轻声叫了他一下。
听我叫他父皇才像回过神一般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坐吧。”
“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日的父皇要比以往衰老了很多。这样的他让我有些不忍心去责怪他。
“你是不是怪我把你送进天牢。”父皇很是坦诚的问了出來。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复杂。
我有些迟疑。但还是顺从心意点了点头。“是的。儿臣的确不能理解。就算是一个功臣。父皇也不该为了他舍弃我。”我这个时候是很嫉妒的。就像我一直以为。这皇宫中只有母后一个妃子。只有我一个太子。
“唉。”父皇看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别和如墨作对。他想要的。你给他便是了。”
父皇尼玛脑子有病吧。
什么叫做温如墨想要我就给他啊。就算不待见我也用不着这么对我吧。还给我不给我留面子了。
“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也对。宠了我这么多年的父皇忽然开始偏向另一个人。还只是一个平民。谁都接受不了啊。
“若是如墨想要的。你便给他吧。别和他争些什么。”父皇说完这些话后眼神透过我看向了很远的地方。“你就像年轻时的我啊。心高气傲。难免会犯错的的。”
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让我摸不着头脑。正欲开口问父皇时父皇接着说道：“你记住就好了。无论温如墨做了什么。他都不能死。”
温如墨不能死。呵呵。笑话。我想要反驳父皇时却发现父皇的眼角有了一丝皱纹。他好像真的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父皇。总要给我个原因吧。”我换了比较柔和的语气问道。不想让父皇太为难。
听我这么问父皇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答我说：“你记住就好了。”
什么嘛。有话不说清楚。搞什么神秘嘛。
“对了。回來的时候还沒去看你母妃吧。待会记得去看看她吧。”父皇继续埋头看着奏折。他的身形有些佝偻。父皇似乎真的已经老了呢。
很多年后的某天我才明白。原來这时候的父皇早就在暗示我些什么了。
“我听小三子说你在这里。”妁戈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冒出來。把我从回忆的漩涡中拉出來。“这里风大。记得披件衣服。”说着轻手轻脚的给我披上一件外衣。
我转头对妁戈笑了笑。只是笑容中满是苦涩。“我想起以前父皇说的话了。”
妁戈坐在我身边。有些畏寒的往我身边靠了靠。柔声问道：“哦。是吗。”
“嗯。”我的视线移到海水上。仿佛在海中央看到了年少的我与温如墨针锋相对的场面。“父皇说。无论温如墨做了什么。他都不能死。”
说完以后我清楚的感受到妁戈的身子微微一僵。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又恢复自然。“是吗。先皇对温丞相可真是厚爱有加啊。”
妁戈的语气中除了感叹羡慕似乎还有些什么。我安抚性的揉了揉妁戈的头发。笑道：“是啊。只是可惜了。父皇到死都沒告诉我为什么。”
海浪一点一点的拍在海滩上。妁戈靠在我的怀里轻声道：“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或许只有温如墨才知道吧。
“我最喜欢这个地方了。晚上在这里可以观看星辰。也可以在海边嬉戏。这里很安静。沒有人看到你是什么样的。你哭也好。笑也好。喜也好。悲也罢。在这里。沒有人回过问的。”我颇有些感慨的对身旁的妁戈说着。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