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个领头的侍卫走近燕南臣试探着问了句手上的这些“嫖客”该怎么办。
燕南臣淡淡的扫他们一眼,也起身冷声说道:“放了吧,韩大人的面子怎么能不给呢?”
他尾音高高挑起,侍卫们很快将那些大臣松了绑,那些一开始还叫嚣着要杀了他们的小官吏们此时也被吓到了,一个个狼狈的捡起衣服就跑了出去。
燕南臣看着他们狼狈的身影冷笑了两声,对魏延廷笑道:“多谢魏大人的款待,本官回京后必定在陛下面前替魏大人多多美言几句。”
你还是快滚吧!你家陛下我就在这里站着呢!我瞪了燕南臣一眼,目送着他离开。
魏延廷看着燕南臣离开的身影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此子太过嚣张,怕是难为我所用啊。”
我在身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心中苦笑道:他并不嚣张,只是先发制人而已。
这时候魏延廷似乎才想起了我,转身有些歉意的说道:“让公子见笑了,我们南海的政事因为没有王爷来主持大局,所用有些分散。”
我轻轻笑了笑,其实皇叔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懂。他不愿在权力之间争斗,却也不愿让南海毁在自己的手上,所以他让心腹韩门做司政史,又找了几个能臣在背后帮他。
明着看南海的权利分割的四分五裂,实际上每个人的分工明确,不和也只是表面上这样看来的。
说我皇叔为人懒散,其实不然,他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虽然身在朝堂之外,却是最终掌握着权力的那个人。
我再一次在我心中对皇叔表达了崇高的敬意,而且燕南臣这次是为何而来,我想我也了解个大概了。
“小公子。”见我出来,桑叔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迎上来。
我淡淡的应了声后转身走上马车,回到别院的时候妁戈还在挑灯看账簿,看她那副认真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个地方满足了。
“妁戈。”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唤出了声,听到我叫她以后妁戈的眼睛微微抬起,对我展颜一笑。
“你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账簿迎了上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我,笑道:“你这副模样还真是滑稽。”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脸上还有着桑叔的“杰作”,尴尬的笑了笑去洗了脸,妁戈递过锦帕给我擦脸,笑着说道:“看来今天出去收获不小啊。”
摇了摇头,咬牙道:“别说了,那燕南臣绝对是温如墨教出来的,和温如墨一个德行,难对付呢!”
听我提起温如墨妁戈的眼皮微微动了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告诉你,这燕南臣来应该是温如墨派来视察民情的吧,应该是吧。”不知道是想试着说服谁,我重复了两遍。
“我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不仅仅是这样了。”妁戈接过我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后轻轻拿捏着我的肩,让我放松了不少,“你总是这样,说谎的时候就会不停地重复。”
我愣了一下,再一回想,别说,还真是!我对妁戈憨憨的笑了笑,有些疲惫的说道:“没办法,这么多年了,我每天都在说这谎话,不说谎啊,恐怕我都活不到这么大咯。”
我转头对妁戈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妁戈轻轻笑了笑,但看向我的眼神中却多了些同情。
“逸之,你之前一定过得很苦吧。”妁戈的声音很轻柔,让人有种放松的感觉,我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不知该怎么回答。
什么叫做苦?身在皇宫我自然是衣食无忧,活的要比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同时我也没有自由,处处被局限,之前有父皇宠爱我,可父皇去了之后我就一个人在这宫中和恶势力作斗争。
好吧,并没有与恶势力作斗争,相反的,我只是在拍温如墨的马屁。
唉,这种事情说出来还真是丢人。
“没有,我过得很开心。”我想着这话也不算是骗人的吧,虽然我整天被温如墨欺负,但凭心而论温如墨有时候还真是对我挺好的,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毒打我,只会挖个坑,然后推着我跳进去。
嗯,除此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算了,我看我问你你也不说实话。”说着妁戈用力的在我肩上捶打了一下,虽然很重,但毕竟是小女孩的力气,我配合着做出了一副吃痛的表情,惹得她咯咯的笑。
“主子?”小三子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看到我和妁戈在相视而笑后摸了摸脑袋,低声道:“我是不是该退出去?”
妁戈听到他这么自言自语匆匆退到一边,继续翻看着账簿。
我整理了下表情,正襟危坐,对我那个不成器的猥琐奴才喊道:“进来吧,有什么事?”
“是京城传来的信。”小三子轻声说道,将手中的纸条塞进我的手里。
我愣了一下,很快接了过来,纸上写着几个字:温丞相称病不出。
我咬咬牙,有些生气,这温如墨又搞哪门子事。好好地还和我装病?不过万一是真的呢?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的大脑就忍不住yy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