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所有的大灰狼都是没有良心的。
温如墨轻轻拂开我的手臂,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笑的像朵得势的狗尾巴花一样,“陛下,没什么好怕的。无非是像前几年那样加强训练嘛。”
幸灾乐祸!这家伙现在一定是在幸灾乐祸!
他那哪是加强训练啊,你有见过“头悬梁锥刺股,半夜三更数老鼠”这种惩罚吗?你有见过“骑马射箭剑术赤手搏击整天被打打杀杀”的加强训练吗?你有见过每天“背完国策抄诗经,写完诗经背史书”这种惩罚吗?
诸如此类,只要每次我这皇叔一来啊,我全身上下就是不缺几根骨头也要掉几层皮。
“呜呼,朕命不久矣。”
一声哀嚎回响在皇宫之中,闻者都匆匆避开,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这一定又是咱家皇上抽风了。
“陛下也莫要太担忧了,可能今年南陵王的处罚会更加有趣些。”
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温如墨那混蛋现在一定是嘴角带笑,幸灾乐祸的幻想着我被惩罚那一幕。
我把头埋在石桌上,心中懊恼不已。这皇宫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而且是为了妁戈而来?想到这点又是觉得朕的头痛病又犯了。
“喝杯茶吧。”纤细白嫩的手指在面前晃了晃,我愣了下神,接过茶杯,想了想还是问道:“妁戈,我家老大要来了,你要不要先去避一避?”
不能说我杞人忧天,我这是未雨绸缪!
妁戈笑了笑,收回拿着茶杯的手,坐在我身边笑道:“为什么呢?”
妁戈的发丝被风吹起,头上绿色的飘带在空中飞舞,显得分外可爱。一双澄澈的眼睛让人心生怜惜,可是为什么我脑中却想起了另一双眼中满是促狭的凤眸?
就在这一愣神间一旁已经传来了温如墨温柔的声音,“陛下也是为了妁戈姑娘好。”
难得温如墨和我站在同一战线,请允许我先对他表达深深的感激之意。
妁戈手腕上套着一个银镯,露出的胳膊像是白嫩的莲藕一般,白的有些刺眼,但是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中把玩一番。
不过我还是很快收回了视线,原因无他,只因为身后有一个冰冷的视线紧紧缠绕着我,让我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我想和逸之共进退。”妁戈低下头轻轻的说着,语中多了些缠绵之意。
一个美人说出这样的缠绵话,试问这天下有哪个男人会不心神荡漾?至少朕的春心晃动了,当下便回给了她一个“我也是”的眼神。
不过身为一国之君,还是应该通晓大事,明事理,所以我虽然万分感动,但还是拒绝了她,“妁戈,你听我的,这段时间你只需在昭阳殿待着,少则一个月,多则一个半月,朕一定回来~!”
温如墨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冷笑两声,讥讽道:“陛下可真是对自己自信啊!”
“有些人的嘴倒也真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我咬牙切齿的蹦出这样一句话。
温如墨看我一眼后又转过头,一副听而不闻的样子,仿佛我刚才的话是说给狗听了。
妁戈的手僵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笑着道:“既然逸之这么说,那我听你的便是了。逸之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妁戈这句话并不是在对我说,反而更像说给一旁的温如墨听的。
我挑了挑眉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们两个人。这算是挑衅吗?真是有趣啊。
温如墨对妁戈的话毫无反应,常听那些说书先生说,奸情都是从斗嘴斗出来的。这样一想我还是赶紧把温如墨带走吧,万一温如墨和妁戈斗的开心了,然后我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丞相大人,天色不晚了,想来丞相大人该回去了吧。”
话音刚落便觉得周围一边寂静,只有偶尔叫几声的知了,温如墨抬头看了看正在头顶的烈日沉默不语。
……
“朕和丞相大人一起走吧,正好趁着皇叔没回来,先做足了功课。”我跟上温如墨的身影,对站在宫殿中的妁戈说道。
走了两步又转身看着妁戈歉意道:“妁戈,你若是觉得寂寞的话,也可以出宫去玩几天,只是要记得回来哦。”
说着我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令牌放在她的手中,她的小手很暖,和温如墨的完全不同。
奇怪!我恨恨的在心中骂了自己,总是想那个混蛋干嘛!
妁戈的手指动了动,拿起令牌诧异道:“你就不怕我会拿着这块令牌做什么事?”
我看着令牌上刻着的四个大字——免死金牌。
这是很久之前我想要送给妁妖的,可是错过了那次之后好像再也没有机会了。有了前车之鉴后这次无论如何我也学会了先做好最坏的准备。
“我不怕,因为你是妁戈。”因为是你,只要是你,我就不怕。
妁戈朱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才勉强笑道:“陛下快走吧,丞相大人可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