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不是我的本意,形势逼我做出如此的选择,我曾经后悔过自己的执着,但我还是……”诸葛亮涩涩的说出了这句话,“你以为听到师兄的噩耗我真的好受吗,我心里一直都不安心……”
“你为了你的那个什么宏伟大计,你竟然可以如此的不择手段,我真是看错了你,”推搡着诸葛亮,你对谁下狠手,我都沒有怨过你,但是你怎么忍心对庞师兄下毒手,
黄月英双手托着手中的布条,看着那最后的一句话,闭上了眼睛,事情最后的时候,想着的,还是自己,
黄月英将这布条按在胸前,沉默良久,最后,睁开眼睛,眼神中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平静,将布条托在掌心,递给了诸葛亮:“如果我拿走这个,你可能会不择手段的找到我,现在,拿去吧,你也就放心了,”
当黄月英亲自将布条递给诸葛亮的时候,他竟然不想去接,他意识到,如果自己接过了这个布条,那么可能黄月英就会离开,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她,
“为什么不拿着,你就不怕这个布条落在别人的手里吗,”黄月英平静的问诸葛亮,这种平静,更令人觉得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令人窒息,
“说的沒错,我怕,很怕……”诸葛亮指了指这布条,“但是我更怕看不见你,”
如果在以前,两个人生气,诸葛亮的几句情话,就可以把黄月英哄得笑逐颜开,如今黄月英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以前的甜蜜,她只是痛苦的摇摇头:“别这样说了,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你太难堪,所以我会把这布条给你,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份情,但是……”
“既然有情,何必离开,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同样爱你怜你,”诸葛亮用乞求语气求着黄月英,
“你觉得我满还会像以前那般生活吗,我做不到了,”黄月英落寞的说道,
“就是因为庞统吗,”诸葛亮眉头紧皱,
“你以为这件事是小事吗,是三言两语说说就过去的小事吗,”
“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心里可能永远也解不开的结,但是你也不要自己一个人,不要离开我,好吗,”诸葛亮到了现在,似乎有些乞求着眼前的女子,
“庞师兄如此为我,我也愿用余生为他祈福,”黄月英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诸葛亮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想怎样,”
“落发,”这种平静,仿佛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绝不让你去,”诸葛亮不顾一切的将眼前的妻子搂在怀里,生怕她消失,
“那我只能死在这儿,”黄月英就在跟诸葛亮谈话的时候,突然有了这个强烈的想法,“何必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呢,,”
黄月英再沒有反抗,即使任由诸葛亮这样搂着,但是身体僵直,表情僵硬,只是执着的托着手中的布条,诸葛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觉已经无可逆转,
诸葛亮接过布条,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而是转身离开这黄月英的房间,到了书房,潸然泪下,失眠一夜……
黄月英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分离,望了一夜的夜空……
清晨,黄月英早早的便起來,什么也不想带走,不想带走任何关于诸葛亮的东西,心里那些关于诸葛亮的东西想放下,也放不下,但是一想到庞统的死,就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如果沒有自己,诸葛亮也请不动师兄,师兄也不会死的如此凄惨,
黄月英穿了一身便服,从马厩了牵了匹马,便离开了军师府,黄月英沒有一丝的犹豫和拖泥带水,就像平时离开府门一样,干脆利落,
但是躲在窗户后面的诸葛亮心里酸酸的,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自己这样对仕途执着的努力,竟变得朋友,妻子都离开了自己,
诸葛亮沒有办法挽留住黄月英,尽管心中有万千的不舍,但是却不想看到妻子那悲切的表情,他更不想强行将黄月英留在这里,如果真要是出什么意外,他的悔恨会把自己淹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当黄月英离开军师府远去的时候,她便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也不理马儿,任凭马儿将自己驮去任何地方,心中一直在想着再遇到庞统时,那些说话的情景,
当黄月英不断地想起庞统的时候,一个名字跳进了黄月英的脑海中,,杨珊,
这个姑娘庞统曾经大加赞赏,可能现在的杨珊还不知道庞统遇害的消息,这个姑娘也是个冰雪聪明而且又有一种侠骨柔情之风,如果自己找到她,她有可能为自己平复一下这一刻也不得安宁的心,
黄月英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杨珊是跟周瑜在一起的,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贸然的去找杨珊,也不知道周瑜会不会对自己起什么疑心,但是这纷繁的心情让黄月英无法做出理性的思考,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便硬着头皮來到了周瑜府门前,
黄月英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守门的亲兵赶紧出來问:“请问这位夫人,您找谁,”
黄月英客气的跟守门的士兵说:“我想找周瑜周都督,”
守门的士兵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