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一阵折腾,终于将苏念之和苏夫人扶进了丞相府,安置在了各自的房间里,
那大夫在清理包扎好苏念之的伤口后,又急急的赶去苏夫人的房间,
苏夫人是受不了打击,悲痛过度,情绪激动,一度昏厥了,苏柏安听后,眉头紧锁,想着她醒來后又是好一阵闹腾了,
苏柏安微叹口气,命陈然送了大夫出府,并嘱咐陈然,今日之日万不能对其他人知晓,以免祸及家人,
陈然在丞相府也算精明之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看得分明,定不会做出一些对自己,对丞相府不利的事情來,
所以,他点头,带着大夫出了去,
看着床上昏迷的苏夫人,苏柏安心情沉重,似乎这段时间苏家都不得安宁,总有些事发生,先是苏怜蓉,现在又是苏念之,
这一双儿女的事,恼得他头痛不已,
“老爷,公子醒了,情绪很激动,”这时,下人焦急的跑过來向他禀报道,
苏柏安立即收敛心神,快步走出了房门,
还沒走进苏念之的房间,远远的就听见苏念之的愤怒声,还有碗碟瓷瓶砸碎在地的声音,
苏柏安脚刚踏进房内,一个花瓶便落在他的脚边不远处,嘭的一声,碎了一地,
他抬头环视了一眼屋内,碎片满屋,座椅倒地,一片狼藉,
苏念之狼狈的趴跪在地上,丫环小厮们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搀扶,看见苏柏安进來,一屋子的人终是松了口气,
但,苏念之却是眸带怒光的瞪着苏柏安,吼道:“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应该知道今天在……”
“你们先下去,”不等苏念之话说完,苏柏安便径自开口,将站在屋里的人遣散出去,
待他们都出去后,苏柏安转身将门关上,然后走到苏念之身前,将他扶起,小心着不碰到他的伤口,
但,手还沒碰到苏念之,就被他一把甩开,抬头瞪着他说道:“不用你扶,你不是巴不得一剑劈了我吗,,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爹你为什么会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沒了这只手,我后半辈子该怎么过,,”
苏柏安手僵直在半空,然后颤颤的收回,说道:“如果我不出手,王爷会直接要了你的命,瑞王爷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这无需我多说,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整天在外轧花惹草,可是你偏偏不听,今天竟然还有胆的当着瑞王爷的面,试图强迫瑞王妃,你当真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觉得你有足够大的本事与瑞王爷抗衡,,”
苏柏安说到此,大口的喘着气,停一停,继续冲苏念之说道:“说我恨不得一剑劈了你,,哼,若不是我去得及时,你早就成了瑞王爷掌下的冤魂了,你又怎会跟我在这里哼唧,你这个混蛋小子,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沒有生下你,这二十多年來就沒有哪一天让我省心的,”说着,似不解气一般,弯下身狠狠的拍了苏念之的脑袋一下,
力道不轻,苏念之措手不及,踉跄一下,想伸手稳住身子,然,他却忘了他已经沒了那只手,所以,他整个人便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头,重重的磕了上去,
这刹那间,之前在王府发生的一幕幕,不断闪现在苏念之的眼前,许是接受不了发生的这一切,苏念之呆滞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苏柏安又因被气极了,并沒有发现苏念之的异常,
好一会儿,苏念之愣愣的转头,看着自己的那一断臂,眸中迸射出满眶的恨意,
他忍痛站起身,看着面色铁青的苏柏安,说道哦:“爹,我虽然贪图瑞王妃的美貌,可我也知道她的身份是我动不得的,我又怎么会对她下手,,我不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
苏柏安一听这话,定眼仔细看了看苏念之,似觉得他与刚才不一样了,如此神情的他才与平日里的相同,之前的他就好像着了魔一般,完全不是他自己,
之前他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现在看着他这样子,又听着他说的话,便证明了之前他所想的并沒有错,
他向前一步,望着苏念之,说道:“你将今天发生的事再好好跟我说一遍,”
苏念之点点头,缓缓将整件事说來,包括刘伟刘明两人作伪证,凤轻尘让沈云溪为他把脉开药方的事全都说了,
听他说的之后,苏柏安立即起身,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外的人说道:“马上去把刘伟刘明给我叫來,”
“是,老爷,”那人见苏柏安面色沉冷,还有些愤恼,便立即应允着转身离去了,
苏柏安回到屋内对苏念之问道:“除了刘伟刘明有问題外,那药呢,你会突然性情大变,会不会他们在药里下了药,”
“我不确定,我只知道在瑞王妃走到我身前,将药方拿给我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个女人是我的,我一定要将她弄到手,”苏念之回忆得说道,
苏柏安一听,顿时又气极了,只觉得苏念之那是色心又起,于是,怒指着他说道:“刚刚还说你知道她的身份,知道顾及,可这会儿怎么又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