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那高大的身躯站在她的身前,沈云溪顿时察觉到一强大的压迫感,然后,他低下头,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的王妃,可是在这儿看得高兴,”
听者凤轻尘的话,沈云溪猛地一个闪神,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她心底的打算,可是,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不过,她心底虽有这样的怀疑,却沒有说出口,反而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抬头对他盈盈一笑,说道:“王爷怎么对付苏公子是王爷的事,说到底在这件事上我也是无辜者,所以,王爷若想严惩他,我看了也觉得大快人心,”
在沒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之前,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
凤轻尘凉薄的唇微微勾起,这女人心思倒是谨慎,
“其实,王妃想要对付苏家可以明确的跟本王说,为夫的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凤轻尘再次附耳在她耳旁说道,
只是,那‘为夫’二字着实让沈云溪听了红了脸颊,她微侧过头,凝着他,似要从他浅笑的俊脸上看出几分端倪來,想看清楚他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但,凤轻尘脸上除了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再有其他,沈云溪也沒能看出所以然來,
然而,如此神情却与早时在宫门前他的神情太过反差,这不得不让沈云溪多了一个心眼,他这一番话,她听來虽是很是动听,
可是,有的时候,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所以,要想平安,唯有远离它,
所以,她浅笑着说道:“王爷的话我可有些听不懂,不过,要是一个男人总是在外面祸害良家妇女,那他的确应该受到些惩罚,”
说这话时,沈云溪目光飘向那边一脸担忧之色的苏念之,意有所指的说道,聪明如凤轻尘,定也能从她的神情和话语中听出些意思來,
他精明的眸底划过那一抹邪恶,点头说道:“王妃的话,本王听明白了,待会儿王妃只管在一边看戏就好,其他的交给本王來处理,”
“嗯,王爷辛苦,”沈云溪唇角含笑的应允着说道,最后,也不忘奉承的说了一句‘辛苦’的话语,
既然他愿意帮她出头,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如此,不是要少了她许多麻烦吗,
那一句‘辛苦’,凤轻尘听來尤为动听,虽然明白她这是在将他拿刀使,可是他乐意,如此举动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但,对沈云溪來说,她却是对此不知情的,
所以,一时之间,两人可谓是各怀鬼胎,但却有一个相同的目的,那便是对付苏家,
想來,谁招惹上这两人,那便是谁倒霉了,论腹黑狠毒恐怕这天祁王朝沒几人能与他俩相比了吧,
苏念之看着那端‘耳鬓厮磨’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握紧,虽说现在已经知道沈云溪的身份是瑞王妃,但,说到底他内心还是沒有接受的,
这样的转变很难让他一下就适应,
此刻,看着他俩那模样,他的心就仿若被猫抓一般,难耐极了,那两眼喷火的样子,就好像下一瞬他就要冲过去将‘贴’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可,到底在原地站着沒有动,毕竟那男人可不是好惹的,他的身份,他的权威都摆在那里,让人只看一眼就心底生畏,
苏念之正愤愤间,那端已经说完话的凤轻尘便倏地转过身來,他脸上还來不及收起的神情尽数落在凤轻尘的眼底,他剑眉微挑,说:“苏公子看起來似乎有什么不满,”
这话,乍听之下很是平淡,可再一听,却是带了明显的压迫之意,
苏念之面上立即堆起笑容,说道:“沒有沒有,刚刚是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是吗,”凤轻尘阴恻恻的说道:“原來是本王误会了,”
说完,不等苏念之再开口,凤轻尘回头对沈云溪说道:“王妃,苏公子说他肚子不舒服,不如你给他瞧瞧,”
“身为大夫给病人诊脉是理所应当,不过,王爷,他现在可是嫌犯,有藐视圣意,对王爷不敬之罪,而且,他也说了,只是肚子疼,我想应该沒什么大碍,”沈云溪看了看苏念之,有些为难的说道,
“王妃的话不是沒有道理,可怎么说他也是苏公子,就算他有错,看在丞相和苏婕妤的面子上本王也得对他宽大处理,所以王妃就先给他瞧上一瞧,”
“好吧,既然王爷就这么说了,我就为苏公子看看吧,”沈云溪好似心有不甘得应道,然后,抬步向苏念之走去,
一苏念之听着他两人一唱一和,直觉这其中有猫腻,
他只听说过他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的不尽人情,倒从來沒听过他竟会如此好心,而且还是他在有对他不敬,抢他王妃的事事情后來如此一招,这不得不让他心生防范,
况且,刚刚他对他可是满身的敌意,
所以,在沈云溪向他走來时,他连忙对凤轻尘说道:“苏某谢王爷抬爱,但我现在不觉得肚子多么疼了,所以,就不劳王妃了,”
“不麻烦,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肚痛这病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