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的指责。让流年心中沉沉的。当年的事。她心中一直很难过。也曾经像大哥一样。对顾寒是有些想法的。但是。她是个明事理的姑娘。很快还是就知道。这事由始至终。顾寒都是沒有任何责任的。因为。他那时候说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为为了救她而已。他们的关系根本就达不到顾寒为了她去背上大哥的债务。虽然那些钱于顾寒來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他沒有理由。也沒有责任來替大哥还高利贷。不是吗。
所以。流年心中虽然为了母亲的去世伤心难过了很长时间。而且也因此和顾寒疏远了关系。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心。也从來沒有一刻远离了他。
想到这里。流年脸上的神色敛了敛。“大哥。你还在怪他吗。”
他。他当然指的就是顾寒。
易恒沒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大哥。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啊……”
易恒见流年这时候居然又有了苦口婆心的架势。当即沉着脸站了起來。正要说什么。病房卫生间的门却忽然打开了。
顾寒腰间围着一跳浴巾。赤/裸着上身就那样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流年呆呆的看着眼前近乎**的男人。肌理分明。线条完本。肤色健康……还有那沒有來得及擦干的水珠……
这一切的一切都组成了一幅美男出浴图。
此时。美男的嘴角勾起一抹习惯性的弧度。目光带着一抹谁也看不懂的深意。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流年病床边上的易恒。
易恒完全沒有想到顾寒居然就在卫生间。那刚才他说的那些话……
忽然。易恒想起了道上的一句话:“顾寒的笑。越灿烂越危险。”
现在的顾寒就是笑着的……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无比。病床上的流年感觉气压都低了好多……
好一会儿之后。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诡异的情景。
易恒收回目光。掏出唱得正欢的童声歌曲。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但是。很快。易恒面上的柔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雨密布。
好一会儿之后。易恒才气急败坏挂了电话。接着不再理会站在卫生间的那个男人。而是看向了流年:“大哥有事先走了。”
流年见他脸上神色依然不对。心中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大哥。”
易恒一愣。笑着说:“沒什么。我这就回去解决。你好好休息吧。大哥有空的时候会再來看你。”
说完之后又看向卫生间门口的顾寒。却是一句话也沒有说就离开了。
流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心中直打鼓。看看易恒的背影。又看看半/裸的顾寒。眼中露出一丝痛色。
直到关门声响起。顾寒才终于迈步走出了卫生间。只是。脸上那习惯性的笑容沒有丝毫的变化。
流年看着这样的顾寒。心中知道刚才她和大哥的话他一定是听到了。
但是。对于那事。流年自己都不想去说什么。
于是。看着走近的男人。流年沉默了。
直到顾寒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身边的两侧。低下头。靠近她、靠近她。越來越近。在一厘米的距离下。顾寒终于停了下來。
如果近的距离。两人呼吸相闻。每一个表情都被放大了一般。
流年一下子慌乱了起來。双手不知所措的扭着被单。但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却一动不敢动。静静的看着眼前带着沐浴香的男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很快给流年的小脸加了温。
“大叔。。”软软的声音又甜又糯。简直让人骨头都发软了一把。即使是顾寒。听到这样软糯得不行的声音。心头也狠狠的荡漾了一下。
“告诉我。你介意吗。”虽然在里面停得很清楚。她是在劝她大哥不要胡乱想。但是。他还是想问。他想她亲口说出他想要听的答案。
“介意什么。”如此近的距离。如此诱惑的男色。彼此交融的呼吸早已让流年大脑当了机。懵懵懂懂的。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所以。压根儿就沒有弄懂顾寒话中的意思。
顾寒见她不在状态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大好了。但是。却还是低头。狠狠的擒住了她的唇。又是咬、又是吮的折磨了起來。
流年心中泪奔。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不就是因为看到、摸到、吃不到而进的卫生间吗。怎么这会儿又被欺负。
可是。不管流年心中怎么想的。反正男人吻得很投入。吻得很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粗暴了。
但是。流年还是被他热烈的吻弄得晕乎乎的。忘记了所有。
顾寒满意的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动情的模样。忽然停了下來。“丫头。告诉大叔。当年那事。你介意吗。”
被吻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的女人忽然得了自由。耳边又响起了男人的问话。流年心中一阵阵的茫然着。
顾寒无奈的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等她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