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发誓。这时候的大叔是她见过的最为愤怒的大叔。
车子风驰电掣一般滑过夜色。灿烂的灯火在眼前刹那明灭。流年坐在副驾上。看着车速越來越快。面色慢慢的变得苍白起來。心跳越來越快。而身旁的男人面色却比夜色还要沉。
“大叔。能慢点儿吗。”流年终于撑不住开口了。
顾寒听到她声音有点儿不对劲儿。这才转头看去。发现她面色苍白得厉害。这才赶紧放慢了车速。
当车子终于停在早上离开的那幢小楼前的时候。流年觉得自己简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胃里难受。眼前也有点儿模糊。头脑胀胀的。
顾寒将她抱进了小楼。林嫂还沒有离开。看着顾寒抱着流年回來。面上一惊。“小姐这是怎么了。”
顾寒面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沒事儿。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说着抱着流年上楼。
流年窝在顾寒怀里。心跳如鼓。其实她不想表现得这么虚弱的。但是。想到如果她活蹦乱跳的话。大叔一定还会继续生气的。所以……
顾寒小心翼翼的将流年放到床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忽然站起來。转身离开了房间。
流年看着房门关上。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流年坐了起來。想到刚才在满香园发生的事。流年就觉得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回來才两天而已。就总是遇到性骚扰。
不过。大叔來得还真是时候。
想到刚才大叔再次忽然出现。将她救了回來。流年心中就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她有时候都奇怪。为什么每次在她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大叔总是会从天而降來拯救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可是……
流年的小脑袋瓜又开始各种纠结了。
五年前。大叔说不喜欢她。说和她永不相见。五年之后。她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她绑在身边。但是。 那一晚的缠绵和纠缠更让她明白。不管她承不承认。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底。还是喜欢着大叔的。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理清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流年释然了。
既然还喜欢着。既然大叔要将她绑在身边。那么……
一下子想通了的流年握紧了小拳头。挥舞了两下。却奇怪的发现。她在这儿胡思乱想了半个多时辰了。大叔怎么沒有出现呢。而且。她现在已经好饿。
翻身下床。打开衣柜。看着满满一柜的衣服。一年四季。休闲装、职业装、家居服。甚至还有小礼服。一应俱全。而且每一件都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下面是配套的包包和鞋子。整整一柜。
早上时间匆忙。流年都來不及想。如今看到这一柜的衣服。流年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些是大叔专门为她准备的吗。在她不在的时候。却依然准备着她的衣服。
拿起一套可爱的家居服。流年进了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楼下。林嫂早就准备好了晚餐离开了。流年本就饿了。这会儿看到一桌子美味。更是食欲大开。也顾不上为什么大叔沒有在了。坐下來。一个人大吃了起來。
……
而顾寒这时候正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夜色茫茫。手中一支烟。明明灭灭的闪烁着一点红光。
虽然已经大半个小时了。但是。他却沒有要出去的打算。他心中明白。心中的怒意如果不消。他就不能出去。因为他怕一会儿控制不住。伤害到他的丫头。
想到刚才在路上。他因为怒意。不知不觉的就开了快车。看到她苍白的样子他才惊觉。他怎么能伤害了他的丫头呢。
正在顾寒懊恼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顾寒皱眉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后。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赵书记。”
电话那头正是刚刚在满香园的那位赵老。
“顾少。顾少。犬子无礼。还请顾少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一定会好好管教的。”赵老的声音透着惶恐之色。
就在刚才。他们离开满香园的时候。一辆汽车尾随着他们。后來。在他们的别墅外面突然冲了上來。撞了他们的车。虽然他和儿子都沒有受伤。但是。对方丢下的话却让他后背发凉。“管好你儿子。不然下次车祸就不是有惊无险了。”
赵老想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顾寒。赶紧派人去查。很快有消息传回來。在满香园被顾寒带走的那个女人。就是五年前顾寒唯一承认过的女人。
赵老狠狠的将儿子训了一顿。然后赶紧给顾寒打了这个电话。
顾寒在云海市的势力他是知道的。就算真的云海市市委书记。估计也会顾及他三分。何况。他这个省委书记。已经是退下來的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的他。还是不要得罪顾寒比较好。
“赵书记。您说哪里话啊。令公子年少有为。顾寒还要多多结交才是。”顾寒当然不可能承认什么。
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