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怒气冲冲。身后。台风依然亦步亦趋的跟着。
流年沒好气的拍了一下它的头。“你跟着我干什么。一会儿出去把你卖了。”
台风呜呜的叫了两声。伸出舌头舔流年的手。
那亲昵的样子。仿佛在说。只要能跟着你。卖了我也愿意。
流年叹息一声。心中的怒火因为乖顺的台风而小了很多。抬头四下了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庄园里不只门前这两个男人。
看來。她真的走不了了。
既然走不了。那就四处看看吧。
……
从一楼转到二楼。当流年打开那间格局最大的房间时。却意外的发现。那房间的格调太偏女性化了。
布置得精致而温馨。但是。流年却一眼就看出。这房间并沒有居住的痕迹。
流年正疑惑间。台风呜呜的叫了起來。用牙咬着她的裙摆。将她往身后的门拉去。
流年拍拍它的头。打开了那间房。
这是一间背阳的房。光线相对暗了很多。同样很大。房中除了一张大床再无其他。显得空旷而寂寥。黑白两色的基调看起來虽然时尚。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
流年微微诧异。这难道就是大叔的房间吗。他为什么要把房间弄成这样。
不由自主的。流年缓缓的走进了房。微风吹过。撩起窗帘哗啦作响。
流年缓缓的走到房中。光洁的墙上什么都沒有。大床上白色的枕头。黑色的薄被。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
台风呜呜的叫了两声。不知怎么的。流年忽然觉得台风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哀伤和难过。低头看向台风。流年不禁失笑。她和台风第一天见面而已。她怎么就懂它要表达的情绪了呢。
弯腰摸摸它大大的狗头。流年再次站起來想要退出去。却意外的看到床头的位置上倒放着一只药瓶。
流年皱眉。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拿起那个药瓶。安眠药。
流年心中滑过一丝淡淡的疼痛。大叔要靠吃安眠药入睡吗。
“小姐。原來你在这儿啊。”身后。林嫂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
流年转身。举起手中的药瓶。问林嫂:“大叔怎么在吃这个。”
林嫂一看流年手中的药品。面上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顾少靠吃安眠药睡觉已经好些年了。”
流年心中一惊。手上不稳。药瓶滑落。“咚”的一声落在地板上。
流年眉头紧皱。低头看着还在滚动的药瓶。缓缓蹲了下去。捡起药瓶。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她记得以前大叔身体很好的。根本就不会用到安眠药这样的东西。
这几年。大叔是不是过得并不好。
“林嫂。大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安眠药的。”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有三、四年了吧。这事儿得问康医生才知道。”
流年点点头。这太抬起头來看向林嫂。“林嫂找我有事。”
“哦。看我。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了。我來给小姐说一声。我回去了。晚上再过來。”
流年点头。她记得林嫂是小时工。
……
流年手里紧紧的拽着那个安眠药的瓶子。坐在那个背阳的阳台的藤椅之上。台风安静的躺在她的脚边。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只剩下轻风徐徐吹來。
手中不断的摩挲着那个瓶子。流年心中沉沉的。
五年了。这五年來。她从痛苦到淡然。她以为她已经将那份感情深深的埋了起來。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永远也不会翻出來。
可是。昨晚的那一场缠绵却仿佛一柄巨剑。狠狠的破开她心扉的厚土。将那份她以为逝去的感情重新翻将出來。晾晒在阳光下。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心中的疼痛却无比清晰的提醒着她。她还沒有忘记了。五年了。那个男人。还在她心里。
她沒有想到五年了。她居然都不曾遗忘。昨晚那从身体到心灵的契合让她无措。让她害怕。
因为。她从來不知道。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五年前。他对她那么好。疼她疼到骨子里的模样。可是。他却那么明确告诉她。他不喜欢她。
她不知道。这一次。他是抱着什么心态沒有推开她。反而那么主动的要了她。她不敢问。她怕问了之后。听到她不能接受的答案。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流年抱紧了双腿。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心中一片茫然。
她沒有想到这才一回国。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叔。对她。会有一点儿喜欢吗。要不然。昨晚为什么会那么急切的要她。
想到昨晚的旖旎画面。流年的脸不自禁的又烧了起來。
昨晚的大叔。好热情。虽然过了五年。但是。大叔的身型亦如五年前一般。居然沒有丝毫变化。岁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啊。。。”流年忽然低叫一声。捂着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