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玄月呢,玄月去哪里了,
我抱起饮雪,一月未见,他似乎更清瘦了,在怀里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
我也顾不得在大街上用流光会有何反应,双足一用力,跃到空中向皇宫飞去,
“哇,你们看天上有个人在飞,”
“是啊,还是两条腿,”
妈蛋,为毛老针对我两条腿,
躲开所有的守卫,择木观直接锁定了玄月,这个混蛋竟然在我院里和妖魂玩拍手,拍你妹啊,
“轰,”
作孽的那扇门终于被我踹倒了,
玄月滴溜溜跑到正厅,探出半个脑袋道:“谁啊,”
“我,玄月你快來救饮雪,他中毒了,”我身形抱着饮雪进了屋,
玄月的手搭在饮雪的手腕上,眉头紧缩,他一脸愠怒地望向我,责问道:“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雪到底怎么样,”
“他体内有两种毒,一种是我中下的,用來克制他体内原本的毒,如今他毒血攻心,你要我怎么救,”他愤恨地站起身,在屋内來回踱着步,
“我都已经配制出解药了,他说要去找你,我想也不差这点时间,便让他去了,你却……”
“唰唰唰,”几道人影落到院中,领头的正是暖年瑾,
玄月顿时变成了进击的刺猬,剑拔弩张地盯着來人,
我叹了口气道:“都是我的人,玄月你就给我一句话,阿雪有沒有救,”
“有,但我不行……整个沧海可能都找不到能就他的人……”玄月颓然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
“怎么救,你能不能爽快点,”从來沒觉得玄月那么多废话,比暖年瑾还话痨,
暖年瑾突道:“用内力硬逼出來,”
“是不是这样,玄月,”毕竟这里有个专业的,我不禁询问道,
见玄月点了点头,我不禁松了口气,只要有办法救就好,
幸好我修为刚突破到最后一重,体内的真气相当充盈,如果拼一把应该能救回饮雪,
我看了一眼众人道:“你们都出去吧,”
“丫头,你想做什么,”玄月皱眉道,
“我说过我会给他一个天下,如今诺言还沒兑现,他自然不能死,”
“你可知道要把毒全然逼出需要多少真气,世间可能都沒几个,若是中途失败或是散功,你和阿雪都会死,”玄月几乎是用吼的,屋内之人为之一震,
“妈妈……”妖魂的眸有微光晃动,我想将他搂在怀里,却做不到了,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我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魂,别担心,妈妈不会死,因为我现在还沒脸见你爸……”
“不,我不能让饮雪冒险,”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除非你能想出别的办法,”我瞪着他骂道,
玄月一脚踹翻一旁的圆凳,“你以为我不行,我可以和他换血,”
“谁替你们换,他脏器都被侵蚀了,换血能有用,即使有用,之后的调理谁來,你还是省省吧,好了,都给我出去,”
“最好你能撑下來……否则……”玄月冷冷看了我一眼,便甩手出了门,
暖年瑾叹了口气,柔声道:“你的命是我的,”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他身侧的邪夜道,“替我照顾好他,”
“如果你死了,他也不会好过,”暖年瑾冷冷地拉着邪夜离开,
邪夜出奇地安静,不言不语,连眼神都是空洞洞的,
我摇了摇头,合上了门,隔着那纸窗依稀能看见院中人影攒动,
我深吸一口气,什么都不想,进入无心的境界,缓步走向床边,
饮雪麦色的肌肤泛着异样的红晕,呼吸也不平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
我将他扶起,快速脱去他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只是稍一碰触便能感受到异常的灼热,
对于鱼这种冷血恒温动物來说却是异常致命的,
双掌缓缓贴于他的背脊,点点真气输入进他的身体,顺着他的每一根经脉做起了大扫除,
而我也终于体会到玄月的担心,人体的经络是最为神奇的天然沟壑,支路奇多,繁琐异常,
因此逼毒不仅考验真气的量更考验真气的控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体内的真气越來越少,而逼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黑色腥臭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淌下,
快了,快了,只要再撑一下,
转眼丹田内的真气已经耗尽,而最后的一部分毒已经被我压制到他的双臂,
还差一点,
真气和时间及女性的花房都有异曲同工之秒,挤挤总是有的,
榨干了丹田,再榨干经脉,榨到体内真气一丝不剩,终于逼出了那最后一点残毒,
身子一软,同饮雪一起瘫倒在床上,银丝纠缠着落在饮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