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九。”玄月见我如一片残叶向后飞去。急忙飞身一把拽住我的胳臂。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你受伤了。”
我好想对玄月说:小月月。你会唱小星星吗。为什么我眼前全是小星星呢。
身子一轻。似被人抱了起來。只是这个怀抱好冷。身子蜷缩在其中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不禁瑟瑟发抖起來。
“妈妈。妈妈受伤了。你个大混蛋。我要打扁你。”妖魂身子一斜。一掌拍飞过來。
“别。”作为一位母亲。我有必要教导孩子在必要时刻。语言一定要简洁。大舌头什么的太容易出事了。
妖魂一急。稳住身形。腰身一转向后猛了两步。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先替她疗伤要紧。”玄月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抱到床上。眉头紧皱道:“伤口裂开了。你怎么出去了两晚就变成这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嘶……”玄月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他动作极快地扯开了绷带。我甚至能听见血流成河的声音。不由抱怨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就你这种男人婆也会知道痛。饮雪刚出门。你就夜不归宿。你到底有沒有为**的觉悟。”
冤枉啊。我还不是想出去买米给你们煮粥喝吗。
“怎么。说不出话了。我说到点上了吧。让你鬼混。活该受伤。”玄月不依不饶道。
好不服气。心里酸酸的。但是真的好累。不想解释。缓缓地将头歪向一边。似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温温地流入发间。
“喂。你就不能轻点吗。妈妈都被你弄哭了。”妖魂赶紧趴到床边。那熟悉的的容貌演绎着担心。
我的心却被他揪了起來。好痛却又暖暖的。苍天待我不薄。至少我的身边还有小魂。
“对不起……”玄月的手一顿。动作却突然轻柔起來。那般小心翼翼。我却觉得好不适应。果然像我这种人不值得任何对我好。
因为好。会有一种负罪感。会让我觉得偿还不起。
玄月沒再说什么。冰冰凉凉的感觉传遍身体。迷迷糊糊间竟睡着了。
朦朦的光芒刺痛双眼。是那熟悉的血红。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睑。
床边趴着一人。黑色的青丝静静地落在那俊美的脸上。英挺的剑眉下一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人一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醒來之时有最爱之人守在床榻。虽然我很清楚这个人不是暗魂。但那一模一样的容貌却让我为之动容。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拨弄他的睫毛。这是我一直想对暗魂做。却一直都沒能做的事。
“妈……妈……”妖魂眨了眨半睁的眼。呵呵傻笑着。
我不禁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傻的熊孩子啊。如果不说话。装冷酷。倒是很有暗魂的风范。可惜一说话就破功了。
“你醒了。”门口站着一个人。手中捧着一个漆器盘。玄月将其搁在桌上。端起上面的瓷碗淡淡道:“伤口刚刚愈合。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先吃点东西吧。”
他轻轻呼了呼。坐到了床边。
妖魂小心翼翼扶着我。让我躺在他的怀里。
唉……突然好想感叹受伤真好。有两个美男照顾我。
一口温暖下肚。暖暖的。甜甜的。竟然是糖白粥。想起皇宫沒有米。不禁好奇道:“皇宫里不是沒有米吗。”
“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想找米來熬粥给你们喝的。结果御膳房说沒有。我才会跑出去找的。沒想到米沒买到……倒是……”脑海中不禁出现那副瘦弱苍白的身体。不知道影子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你傻啊。沒有米。找个下人去置办就好了。到底是谁伤了你。”玄月一边说着。一边将粥塞我嘴里。
急忙吞下。我眉头微皱道:“还不是含冰那个混蛋。这笔账我会记着的。对了玄月。你那边金疮药还有沒有。给我一些。”
玄月闻言。点点头说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是该多拿些金疮药防身。”
我三脚猫。也不知道哪个白痴被我打趴了。算了。这会儿和他斗嘴一点都不明智。
“这个储物戒指你也拿着。好歹你也是沧海的二皇妃。不能让人觉得太寒碜了。”说着他将一枚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戴到我的中指上。
我微笑着将眼前的金疮药收到戒指中。“谢谢。我……我有些累了。你们……你们都去休息吧。”
望着两人退出房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影子。你一定要活下去。等我。
我就是一个愚蠢的农夫。被毒蛇咬了一次。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却有打算救第二次……
夜幕缓缓降临。我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又到饮雪的房间找了一些男士的衣物。趁着月色潜出了皇宫。
不得不说玄月的金疮药还是很给力的。肩膀上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
凭着脑海中的记忆一路寻到了那处与影子相遇的妓院。择木观汲木闻同时笼罩住了这间古楼。又是香艳得令人长针眼的场景。可惜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