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我艰难地抬头望去。饮雪。
惨白的面容上两道剑眉成囧字型倒挂在。
明知他是在替我担心。却顿觉十分好笑。这神情倒似被打的人是他一般。
“啪啪。”又挨了两板子。
“你们沒听到我说什么吗。”
“啪啪啪。”算了算还有五板子。
我很想提醒饮雪说算了。反正少打五板子也沒差。沒必要惹海皇不高兴。
正欲开口。却见饮雪他对着海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
而海皇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喜。故意拖长音道:“饮……雪……何……事……”
“啪。啪。啪。啪。”又是四板子……
我愤恨地咬着唇。暗骂海皇无耻。
“多谢海皇大人的三十大板。雨九受教了。”挨完最后一板子。立刻嘶吼道。
饮雪斜眼瞥了我一眼。眼神中竟有些许的愧疚。他叹了口气道。“父皇英明。”
转身向我走來。那身白衣随风飘动。如雪般白。却白不过他的脸色。
他俯身道:“你……怎么样。”
我恬淡一笑。摇了摇头轻轻道了声沒事。心中却嘀咕着:废话。有事绝对有事。要不打你试试。这绝对是烂屁股的节奏。
他轻叹一声。单手一提。似**米一样把我抗在肩头。
记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是一把钥匙。
曾几何时暗魂也这样扛过我吧。
望着地上那点点落印。摸着脸上的泪傻笑地想着:饮雪走得真急。把我眼泪都颠出來了。
“嘭。”饮雪一脚踹开门。
他把我背部朝上扔在了床上。冷冷道:“先在我这儿住一阵吧。等你伤好了。我再送你回院子。”
我趴着默默地点点头。
“我去找人替你敷药。”他转身欲走。
我趴在自己的右手上。左手一把拉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不想一个人。但我又不想让妖魂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然他一定会很生气吧。不知道会把海皇宫闹成什么样。
在沧海能够谈得來的也就只剩下饮雪了。
“你做什么。放开。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
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是拽着他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都能听见那紧紧攥住的摩擦声。
我红着眼抬头看向他。脸上淌着为干的泪痕。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一愣。语气突变。
挺拔的剑眉微微皱起。他俯身道:“是不是很痛。”
身上的痛怎么比得过心上的痛。我摇了摇头。“不要走……”
他反拉起我的手。轻道:“你的伤不能放着不管。一会儿血液凝住了。伤口就更难处理了。我一会儿就回來好不好。”
我咬着唇。摇了摇头。急道:“我不痛。伤沒事。不要走……好不好。”
饮雪眉头紧锁。而眼神却渐渐柔和。就似之前一样。
我笑望着他。眼中满是期盼。
终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手心里传來阵阵暖意。他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真好。有饮雪在。似乎什么都可以解决。连那心上的痛也变得似绒羽般很轻。缓缓闭上眼。疲惫的心也终于得到了平静。
“嘶……”臀上传來的剧痛猛地让我从昏睡中清醒。
“是不是很痛。”饮雪一脸紧张地望着我。
我微笑着摇摇头。“不痛一点都不痛。有你在就不痛。”
偏偏在此时一人十分煞风景地说道:“这姑娘伤得很重。差一点就伤到筋骨了。不然啊必落得个半身不遂。”明显是一个老头子的声音。
不会吧。我一姑娘家家的。屁屁就被个老男人看啦。
我有些嗔怪地看了饮雪一眼。他却反过來责备我道:“你回來做什么。你这不是讨打吗。如果你被打残了。我一定不会照顾你。”
我呵呵傻笑道:“不会的。我就是知道饮雪不会真的扔下我才回來的。而且我答应饮雪了。一定会帮他的。”
他眉毛一挑。又恢复了冷漠。“你觉得你现在能帮我吗。”
我摇了摇头。“呵呵……暂时还不能。饮雪。你……能不能换一个女医生过來啊。”
“嗯哼。你的屁股都看不出是屁股了。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大夫眼中皆无男女。”
靠。什么话。什么叫看不出是屁股了……还有无男女是什么意思。哼。这老头子一定有龙阳之癖。
“这是近几日刚入宫的大夫。医术十分高超。你就别在意那么多了。”
“行了。三个时辰换次药。这是药膏。老生先行告退了。”
良久的沉默。只是拉着对方的手。
我叹了口气。“阿雪。对不起。含冰的事……”终将一切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