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的暗魂一站就是一夜,而我愣愣地看着也过了一夜。
只是这一夜并不太平,还有一个“好心”人来探望我。
“你回来了,为什么?”黑色的斗篷也掩不住她倾城的美。
我倚靠在冰凉的墙上,冷笑地看着月影,墙角处的我、黑色的人影以 及夜色完美地融为了一体,但铁牢门之隔,确实里外两个世界。
“你知道原因,何必问我?”我冷冷地盯着她,她的气息明显一窒,她稍作停顿道:“他不记得你了。”
我反笑道:“我知道,那又如何?”
宽大的斗篷遮掩住月影的脸,却挡不住我冰冷的视线,她的绣眉微微蹙起,向后退了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攥紧拳头,“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接近他,不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我就放了你。”
我轻笑地瞥了她一眼,扭头看向窗外,小小的天窗外是一片大大的世界,有他的世界。
“你!你会后悔的!”月影一甩袍子,转身离开了。
透过天窗,依稀可以看见明晃晃的光亮,天似乎亮了,而暗魂也离开了,我叹了口气。
“出来!”门开了,站着两个狱卒,其中一人的手上拿着一条黑色软鞭,我嘴角微微牵扯,心道:月影,这就是你所说的后悔,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
我顺从地站起身,离开了牢房,被绑在了一根木架上,若暗魂看到,他会是何感想?
“啪!”
鞭子落下,很疼,其实我可以用流光完全防御住,但是我不想,疼痛的感觉刺激着我,使我清醒,能让我想清楚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喂,不会打死了吧?你看她动都不动?”一个狱卒轻声道。
“不会吧……她若死了,我们也死定了。”另一人道。
“你看她那么瘦,这要抽下去也太可怜的。”
“唉……若我们不打她,可怜的就是我们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女皇大人。”
黑暗的地牢中,我“享受”着阵阵鞭挞……没有挣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副身子好像早已不是我的了。
我不断回想着月影的话,后悔?绝对不会的,只是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帮暗魂?刺杀邪流斯?想荆轲刺秦一样?弄把小匕首然后偷偷潜入邪流斯身边,最好让他爱上自己。
呸呸呸,都是些什么?又不是写言情小说……
我的脑海中空荡荡的,依旧想不出该如何帮助暗魂,他突然的失忆使得原本就没有计划的我更加迷茫。
“住手!谁让你们对她用刑的。”
我微微抬头,一个像狐狸一样妖媚的男人,此刻正横眉冷对,反手就抓住了软鞭,胡黎兼他怎么会来?
哦,是了,他一定是站在月影那边的。爱情这样东西真可怕,连兄弟情义都能背叛。
“佐司大人,我们是奉女皇的命令。”执行鞭刑的狱卒早已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胡黎兼看像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了,在他眼中我本来就不漂亮,此刻一定很狼狈吧?浑身早已布满了从横交错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一片狼藉,触目惊心。
我安静地看着胡黎兼,等着他开口,嘴角不经意地又勾起一抹笑容。
“你……”他愣了愣,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惊讶。
我笑得更换了,这只媚狐狸肯定又在读心了,可是我早已不是曾经的幽冥了,修炼了“无”的我,岂是你想听就能听的到的?
“再我回来之前,不许再动刑,听见没有!”胡黎兼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出。
我好奇地“跟”着胡黎兼,果然他去找了女皇。
“你为什么这么做?”没有敬语,而是质问,看来狐狸精还是有良知的。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月影的眼神有些流离,不敢正视狐狸精。
“哼!你以为天下人都失忆了吗!还是把我当傻子?我真是喜欢错人了,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的月影已经不再了,我爱的月影已经死了!”
狐狸精不等月影回答,直接冲出了女皇的寝宫。
我嘴角含笑,看着已经被吓愣的月影,也许这是狐狸精第一次对她如此不敬地说话吧。
月影的表情不断变化着,有疑惑,有羞涩,转而都化作了滴滴泪珠。只可惜没有人再来欣赏这泪人了。
我闭上眼,将流光都收了,突然觉得有些累,似乎从到暗夜的第一天就是错的,一招错,步步错,可惜爱情本来就没有对和错是吗?
“哐当!”束缚住我的铁链被来人挣断了,也许是拷打了太久,也许是心里的那份疲惫,我软软地瘫倒下去,被狐狸精搂在了怀里,红色的液体弄脏了华丽的佐司袍。
狱卒微微愣神,随即挡住了狐狸精道:“佐司,你这是?”
“滚开!”他将我横抱起,眉宇间依旧是淡淡的怒气。似乎狐狸精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