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看到蓝卿上了马车准备回宫的时候便也动身尾随着回皇宫。
考虑到今天蓝卿喝了酒,他关心之下就偷偷来到凤仪宫。
这回也不从正门进来了,反正也是身着便衣,索性直接翻了墙进来,正巧碰见红线在小厨房准备醒酒汤。
某人出于示好心切,便自告奋勇的端着几碗热腾腾的醒酒汤去见蓝卿。
刚到门口,他就听见蓝卿和娇阳宇阳说话的声音。
夏侯珏习武多年,当年虽然起步晚,但好在有名师指点,加上天赋又好,因此现在的他内功深厚,隐藏起气息来,天底下极少有人能够发现。
蓝卿也是个高手,仍然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夏侯珏。
夏侯珏站在门口为自己隐匿功夫沾沾自喜,也出于私心想要偷听一些情报。
结果却听到了蓝卿的一句话,让他心里惊怒交加!
什么叫做已经不爱我了!
我们多少年的感情,多少年的风雨都走过来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说不爱我了啊!
夏侯珏想也不想就冲进去,手中的托盘汤碗被打翻在地,面色阴沉的可怕:“你刚才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夏宇阳与夏娇阳从来没见过他们父皇如此明面上的对他们怒色相对,两个一直以为夏侯珏是个好欺负(?)的父皇,现在看来,是他们的一直没见识过夏侯珏发怒的样子。
夏宇阳只觉得喉咙干涩,“父皇……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夏侯珏气极反笑,“娇阳宇阳,你们今天就别呆在凤仪宫了,出去!”
夏娇阳立刻就想说什么,却被夏宇阳拉住了衣角,半拖半就的给拉了出去。
刚一出凤仪宫,夏娇阳就怒了:“哥!你敢放着他们两个在里面吵?!”
夏宇阳面色冷凝,呼吸微沉,“你以为你在那儿又能改变什么?”
夏娇阳语塞,却仍然不死心:“至少……可以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劝阻一下……”
“怎么可能?!你我的武功现在哪里是父皇的对手!万一父皇失手伤了你,母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父皇!”夏宇阳略显的有些急躁,“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父皇母后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不可能突然就变成这样!定是有人在从中挑拨!”
夏娇阳听着愣了一下,呐呐的说道:“母后一直都在宫中,难道是后宫那些……”
“不对。”夏宇阳果断否定,“母后才智和手段你和我都清楚,后宫那几个女的在母后面前根本不够看……真要是因为这后宫几个女的,我倒是还不担心,怕就怕在母后真的和父皇之间发生了什么……”
夏娇阳眉头紧锁,目光直直的盯着夏宇阳:“哥,你在父皇的身边时间比我长,他向来不在我面前说任何关于他的私事,你却是有机会知道,难道就真的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脚?”
夏宇阳也皱着眉头,“翰林院有多年前父皇登基前记载的一些宗卷,虽然都是一些往事的文案,但是我却发现有修改的痕迹。”
“什么意思?”夏娇阳瞪大眼,“宗卷记载的那些往事也不见得都能属实,无非就是一些歌功颂德,记载历史大事件的用途,为何需要修改?”
“这或许是个突破点,我们不如去查查看,说不定会有些线索,好看的小说:。”夏宇阳说着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凤仪宫,“反正现在我们也不可能进去吧……”
夏娇阳闻言跺了跺脚,“真如母后所说的没了感情倒也罢了!若是让本公主查出是什么人在背后挑拨离间,看本公主不把他凌迟处死,我夏娇阳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此刻凤仪宫内是一片紧张的气压弥漫着。
蓝卿让红线带着所有宫女们都退出凤仪殿,然后淡然冷漠的靠坐在狐裘软榻上,白皙如玉一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狭长的凤目斜视着夏侯珏困兽一样在眼前走来走去。
很多人紧张的表现方式不一样,蓝卿对于分析一个人的心理是十分拿手的。
更何况夏侯珏是和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的人,除了感情方便的因素,他们之间是相互了解最深的。
夏侯珏天生就是一副流氓霸王的性子,心比天高却是境遇极好,命中带旺,每次都能够逢凶化吉,这么多年走来,蓝卿是很相信夏侯珏这样变态的运气的。
在无数逆境中促成的这样一个流氓性格,夏侯珏对着外人有非常强势的气质,真要是什么人惹怒了他,要么当场就让人血溅三尺,要么就使劲手段让人一辈子不得好死。
明明有得天独厚的形式,却偏偏记仇小心眼,就是个谁都招惹不得的主。
蓝卿有的时候想,若是自己当初无法掌握夏侯珏的心理,恐怕早就被生吞活剥。
但也是因为这样,夏侯珏天生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对自己起了征服之欲,再加上后来频频在自己手上吃亏,才慢慢的收敛了性子。
夏侯珏此时的确暴怒,但下意识来回走动明显是有些心虚的表现。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