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回来了!好你个小羊羔羔走了三天,回来了也不先跟本公主报备,还得本公主前来看你?”
就在孟九环跟杨怀玉打着哑谜的时候,柳茜茜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杨怀玉心想,坏了,这事儿怎么都往一堆赶呢!这里面的一个西凉公主他还没搞安稳呢,这外面又来了一个大宋的无忧公主!这不是乱上添乱吗?
心里想归想,这公主驾到,他们这一干做臣子的总还是要迎出去的呀!
“微臣等叩见公主,公主金安!”
营帐内的所有人忽拉拉全都冲着柳茜茜弯下腰去行军礼,柳茜茜小手一挥,一边大步走进营帐,一边在嘴里说了一句免了免了,说过多少次了,本公主不喜这一套,以后都免了!
她话虽如此说,可下面这些当臣下的可不敢真的把这礼数给免了,就说敢的也就小五虎他们那么几个,别人还是要中规中矩的行礼叩头。
“哟嗬!我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先去拜见我,原来这里来了一位小美人呀!说说看,她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见了本公主不行礼?”
柳茜茜的一句话却是真真的提醒了杨怀玉,这营帐内的所有人都弯着腰行军礼,唯独孟九环一人笔直的站在那儿。
杨怀玉不由也愣了一下,是呀,不管是论两国的礼仪还是论臣下的礼仪,她都应该向柳茜茜这个大国的公主行一个军中之礼。
“无忧,呃,公主,此乃西凉国公主孟九环,专为了解焦贤弟身上毒素而来,不懂我们大宋朝的礼节,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杨怀玉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思忖,这无忧公主一向最烦那些礼节,以往遇上一个不向她行礼的,她不但不会怪罪,反而还会近前夸赞他有尊严不媚上什么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主动问起这不守礼节之罪来了?
“哦,原来是西凉公主,我说是谁人这么大的架子嘛,罢了,人家远道而来即是客,何况还是咱去请了来的。”
柳茜茜此话刚说完,那孟九环却双膝跪倒在地,冲着柳茜茜大礼参拜了下去。
“杨孟氏拜见公主,叩请公主金安!”
杨孟氏?她居然自称杨孟氏?难道杨怀玉那小子真的如本公主所料,没能过了这美人关,假戏真做了?可本公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都快一年了,也没见他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呀!
“杨怀玉,你来说一下,什么叫杨孟氏?说的通了免她的罪,说的不通,连你一起治罪!”
柳茜茜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杨怀玉,她就是要看看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杨门后代,能说出一个什么样的正当理由?
“无忧,我……唉!杨怀玉阵前成亲,违返了两军律法,肯请公主治罪!但请免去孟九环之罪过,她只是来解焦贤弟毒素,待毒一解她就会离开宋营。”
杨怀玉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面唬着一张俏脸的柳茜茜,又看了一眼跪在下面一脸委屈的孟九环,把他的那三十六颗牙齿挨个咬了一遍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肩担起这所有的责任。
“哦?你要一肩担起所有的责任?随你!来人,将杨怀玉绑了!”
随着柳茜茜的一声令下,营门下走进来了两个兵,只是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真的下手去绑人,因为这杨怀玉是内定驸马爷的传说,可是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了,今儿这公主要绑杨怀玉,谁知道是不是人家小两口之间耍花枪呢,要是真个下手绑轻绑重了的,怕是谁都担不起那无忧公主的迁怒呀!
“不用如此麻烦了!什么阵前成亲不成亲的,我孟九环只是应约前来救人,救完了人我便离去了,哪个真与他成亲了!唬他*小子玩儿呢!”
不管是杨怀玉还是孟九环,这两人的举动大家都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是为了对方考虑,杨怀玉主动认下一切罪过,是不想咱们的无忧公主柳茜茜大侠太过为难孟九环,如今孟九环又一口咬定不曾成亲,也是为了要替杨怀玉免去了那阵前成婚的罪责,需知道阵前成亲论律当斩呀!
孟九环话儿说完,便从兜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转身交给杨怀玉,告诉他每隔半个时辰喂他服食一粒,服食完了之后要不间断的替他擦拭身上溢出的毒素,待三个时辰过后,他自会醒来。
话语说完,孟九环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怀玉,迈开大步便向营门外走去。众人眼睁睁瞅着这孟九环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又回头看着杨怀玉眼里那浓浓的不舍与无奈,都不由把目光转向了上座的柳茜茜。都在用眼神请求她高抬贵手,不要拆散这一对郎情妾意的小夫妻。
孟九环走到营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两眼含泪的深深凝视了一眼杨怀玉,便拔脚飞奔出了宋营,直奔西凉大营而去。
“九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无用,不能留下你!”
杨怀玉看着流泪而去的孟九环,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可是君命不可违,如果九环要留下那么她只能以杨门媳妇的身份留在军中,可是这样一来他便犯了阵前成亲之罪,依柳茜茜那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就放过他,所以九环为了救他一定还会离开宋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