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凤驭江山:和亲王妃> 荣归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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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归 3(1 / 2)

恍惚间來到早已备好的浴桶里,在氤氲的热气里蒸了好大一会,才清醒过來。

我清醒过來的第一句话便是:“吩咐下去,王爷受伤之事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违者斩!”

“是,奴婢遵旨!”在一边侍候的凝儿转身下去。

芬姚细心为我擦干身体后,边替我披上衣服边唏嘘叹道:“王爷真是个刚强的,奴婢方才进去,那伤口就斜在腹肋间,约有尺余,奴婢看了一眼,就闭眼不忍再看,就连霍太医为王爷清洗伤口时,亦是眉头紧皱,满头大汗,想來王爷是伤地不轻…..可王爷硬是一声不吭,真乃铁打的神人也!”

心口蓦地一阵刺痛,穿衣服的手不自觉一松,刚披上的衣服顺势滑落,芬姚赶紧替我拎起,一面系上束带,一面安慰道:“有霍太医与何太医在,王妃尽可放心!”

回得中厅的时候,霍太医与何太医已在等候。

见我出來,两人道乌洛药力还未过,还未醒來,只等他醒來便好。

看着两人疲惫至极,我吩咐人将两人送走,每人又送上一份丰厚的赏赐。

缓缓走进内室,屋里的血腥气还未散尽,闻之仍然有淡淡的刺鼻。

我走近窗前,轻轻推开长窗,清冷的空气扑面而來,头脑随之清醒了不少,我伸手放下合欢刺绣烟罗软纱,以便进來清新空气的同时亦能挡风。

做完这一切,我蹑手蹑脚來到榻前。

凝望了还在熟睡中的乌洛好一会,我才在榻前轻轻坐下。

乌洛身上盖着鸳鸯戏水的锦被,头微侧向里,紧闭的双眼和匀称的鼻息显示他正在熟睡中。

许是方才流血过多的缘故,乌洛的刚毅的面庞有些苍白,眉峰微蹙,唇角却是微翘,带着淡淡的微笑,光洁的额头被几缕黑发遮盖,挡在眼睛上面。

我伸出略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将这几缕头发拨向他的双鬓,露出微皱的眉心,我用食指上下微摩挲,直至其缓缓平复下來;接着又轻轻抚过他的剑眉,顺着他的脸庞向下,直到手上传來胡茬扎手的微疼。

我对着乌洛的面庞痴痴看了好久,清晨在城门见到乌洛时的一幕如云烟般浮过脑际,透着些许的不真实,与乌洛分别半年,自己一个人在寂寞、担心、疲惫中等待了感觉仿佛有百年,而此时面对就在眼前的乌洛,又仿佛是分别不过是在昨日而已。

……

屋外更漏声声,更显得内室里一片寂静,静得都可以听到乌洛匀称的鼻息声及自己的呼吸声。

乌洛的额头已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我起身用热水绞了条帕子,轻轻地为其擦拭。

烛火摇曳间,乌洛的面庞忽明忽暗,我伏在榻前,眼前的这张面庞,却是看也看不够般,渐渐地,睡意袭來……

朦胧间,似乎在明月湖的汉白玉拱桥之上,自己正与乌洛携手散步观赏满池的荷花,却听到耳边有人轻轻唤我:“王妃,王妃,醒醒……王爷醒了……”

我转头看,原來是芬姚;再转头,方才还携手并肩的乌洛已是不见,当下大急,想四下寻找却是迈不开腿,蓦地一个激灵,我竟是腾地一下站起:“王爷呢?王爷在哪里!”

由于起得急,眼前一片黑暗,接着无数小星星从眼前掠过。

使劲睁开眼,怔忪间,正对上榻前半倚在床头的乌洛,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旁边的侍女也在看着我。

我这才清醒过來,原來刚才不过南柯一梦,瞬间又记起自己是在乌洛的榻前睡着了,不觉面红耳热,望着乌洛嗫嚅道:“你醒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乌洛的眸光落在我的身上,唇角一勾,似乎在忍住笑,一本正经道:“叫你你也沒有回应,本王的胳膊被你枕了半宿,都已经麻木了……”

我低头,却见自己的手还在牢牢抓住乌洛的手腕,禁不住低呼一声,慌忙松开,嘴里不忘辩解着:“我明明是趴在榻前的……”

“现在知道松开了……”乌洛抽回胳膊,边活动了两下,边低低揶揄道:“你说是趴在榻前,那方才是谁紧紧抱着本王的胳膊,任谁叫也不松开……”

天,我眼睛瞟着周围的侍女想笑不敢笑,一个个眼睛看向四周,似乎未听到般却又紧紧抿嘴极力憋着,我顿时又羞又窘,几欲上前捂住乌洛的嘴巴。

想起自己现在真的才是睡眼惺忪,不禁沮丧地想,这乌洛,半年未见,居然会贫嘴了……

到底是有惊无险,乌洛总算醒了,出了一身大汗的他,看上去倒是神清气爽。

见我亦醒來,侍女们便鱼贯而出,准备侍候我和乌洛洗漱。

昨夜伏在榻前半宿疲乏之至,我故意不去看乌洛,只是伸伸酸痛的腰身,來到长窗前,天色早已大亮,清冷的空气扑面而來,不禁贪婪地吸了好几口。

窗外,唯有耐冬的几抹绿色点缀着寂寞的冬日。

在窗前站了一会,才平复下方才激烈的心跳,脸上的潮热亦随着冷空气的扑面而來而消退了几分。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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