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老大,这是刚刚无意中收到的。”费得里一进到大殿顾不及其他人,直接把收到的东西拿给丹尼尔,不平稳的气息证明他是很焦急的赶过来的。
丹尼尔疑惑的接过费得里手上的纸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库法西斯在引诱你们动手,不要落入陷阱。芙儿书。”丹尼尔轻轻的念出纸上的内容,难掩惊讶和惊喜,威廉也难以置信的靠过去,拿过手中的纸确认。
微微皱眉,“这是宣的字,不过字迹可以模仿,这是怎么发现的?”看向一旁的费得里,希望不是敌人设下的圈套。
“不清楚,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送过来的,武功很高,留下一句话和这张纸就消失了。”费得里回忆着,“那句话是‘你们的武功练到哪里了,小心我的针。’”
听到这句好,两个人难掩眼睛里的喜色,这只有宣知道,不会错的,而且……难道宣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是上次那消息不是说库法西斯要消去宣所有的记忆吗,怎么又会恢复记忆,还是上次是一个陷阱,实在太大意了。
“费得里,拿我的手令,通知各个分队先不要动手,听我的命令,威廉,马上通知晨,先静观其变,等查清楚了再商议。我去奇境山庄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吩咐完,丹尼尔就风风火火的带着人离开圣地,直接赶往庄园。
仿古的宫殿里,几个人形成 一副奇异的画,绝世般的紫发男人一脸焦急和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如一尊水晶雕塑般的女孩,而旁边的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正垂眼研究着医书,旁边的中年男人一成不变的严肃表情,静静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克莱恩医师,她为什么还昏迷不醒,难道连您也没有办法了吗?”库法西斯难掩不满又担忧的情绪看向床上没有一点要转醒迹象的人,就算那些药伤害那么严重,他也不相信这个老人没办法让她醒来。
吉纳维夫·克莱恩微微挑眉,斜睨了库法西斯一眼,冷哼了一声后继续全神贯注的看着书,不时也弄一下旁边的药材指导一下一旁的段殷。
库法西斯紫眸一紧,寒光闪出带着浓浓的杀气,随后还是化为无奈,叹了口气,轻抚着床上一脸安睡的人,原本就苍白的肤色此时越发的显出病态,没有一点健康的神色,所触到的感觉是泛着冷冷的寒气。心,不由疼了起来,想到克莱恩说的那个后遗症,心里紧紧的揪起来,不甘心的放缓了口气,再次看向吉纳维夫·克莱恩,“克莱恩医师,请问她怎么才能醒,什么时候能醒?”
亦宣难掩心酸,听着库法西斯低柔压抑的声音,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欠他的太多了,前世的爱今生的情,怎么都还不清。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只是她没办法放下那些给予她温暖的人,何况里面还有哥哥,很抱歉,铭,我必须回到他们那里,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可是还有很多没做,等完成的那日也该是我消失的时候吧,我不想你们看到我的生命在你们的眼中一点一点流失,我也不想你们每天悲痛的为我数着时日,亲眼看着所爱的人在面前死去,那是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我已经体会过了,知道那样的痛,不想你们也会,也许到时候离开会是比较好的结局,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过完这个短暂的生命。
吉纳维夫·克莱恩抬起头看了一眼库法西斯,难得他会放下语气,随后把所有的目光全部锁定床上的亦宣,看来他对这个丫头的在乎程度已经难以猜测了,唉,这算是好事还是祸事呢,“她只需要好好静静修养两天就可以了。”话锋一转,吉纳维夫·克莱恩看向库法西斯,“你是不是该离开了,也许就是你在这里丫头才不愿醒来,别来打扰她修养了。还有,别忘了和你师父的约定,盖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到老人的话,库法西斯严重狠戾一闪,本来就不满的情绪现在更是高增了,只是在接到老人那平淡无谓的目光后,只能压下,回头看下亦宣,站起来直接走出门,“该死的一个都不需要留情。”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劝他也没有用,看来这次的腥风血雨是难以避免了,这也许在艾伯特的预算当中吧,十五年了,那个人也走了十五年了,守了十五年的诺言恐怕坚持不下去了。
“丫头,看得出来他很重视你,除了他师父,没有人能进他的心里,你是第一个,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留在他身边,相信也只有你才能劝阻他。”虽然知道这有些不可能,但老人还是说了,平静了十几年,他实在不想看到那让人恐惧的血腥,不想那么多无辜的人糟迫害,他虽然人在外,但对于幻里的事情他也没忽略,这些年库法西斯一直不断的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就只等找机会大清洗,取代整个幻,到时候又是一片动乱。
亦宣微微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纱帐上的刺绣,神思却飘到九千里外了。半响,收回眼睛,苦涩的叹了口气,坐起来,“我放不下。”对于库法西斯她感到歉疚,但也是对前世的展铭,对他那深沉的爱,曾经她也爱过他,只是时机不对,现在那点感情也被磨得几乎淡了,她也不明白是不是爱过,而且这一世,老头给了她那么多温暖,作为一个寂寞的人,那温暖如救命稻草,她放不开,何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