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事。可是谢尚书显然……更倾向于立皇上亡兄的遗子为储。
云初,皇帝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得的,周邺是我和皇上一点点教出来,他的脾气我们清楚,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国家的君王了。”
面对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云初显然已是消化不能,唯有频频点头。
“我自然会尽力帮他的,可是谢家纵是不满,真等到周邺上了台,还能造反不成?”
“我和皇上都甚为担心,只怕少侯爷到时候震不住场面,失了帝王威严,。此次只是去和谈边疆鞑子滋扰民生的事宜,并不真的开战,让周邺去也只是走个过场,谢家居然已经按捺不住了!”
“怎么?”
“今早上朝,丞相大人举荐自家的长子与我们同行。”
这不摆明要牵制周邺?
云初忽然有点犹豫,自己做长辈的,真的丢下那个痴缠着自己的小孩,留在京城享乐?
周邺毕竟还小,皇城里长到这么大的金贵苗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遇上什么凶险之人,有个闪失,可是保不准的事情。
殷将军停下脚步,看着云初,脸上又浮出那抹笑:“这不,谢家方才塞来一个儿子做眼线,另一个儿子,名冠中原的大词人,谢延河,又送来一副字画。谁不知道谢三公子一字千金?云初,你说这是何用意?”
云初也说不出话,被这样一说,似乎这传情的字画也染了邪气。
回了营地,云初腰疼屁股疼,心烦意乱的在军帐里胡乱晃荡,最终决定把气撒在别人手上。对着自己手下的直系小兵就是一顿操练。
几千号人在初春的小太阳下面,被自己的长官强迫着练习各种格斗,厮打。年轻的身体非但没有染上长官颓废的气质,反而显得更加英姿勃发。
云初立即心里变态了,对着颤抖站在一边的副将狠狠踢了一脚。
副将小马在地上一摔,大气不敢出,迅速爬起来站直。
“我想留在应天府。”云初委屈的看着小马的一脸泥。
“那就留哪!”小马抹了一把脸,抬头看云初。
云初懒得和他理论,天气实在热,他脱了盔甲,丢给小马。
小马赶忙在一边给他扇风,又端来一个小马扎。
这回云初很受用,他就是欣赏这种会服侍人的孩子,不像周邺,除了压人,还会给人带来心理负担。
“你真是马屁精,姓马倒是姓对啦!”云初表扬道。
“哎!”小马也不生气,高声应答。
一主一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乐得逍遥,伴随着年轻汉子们哼哧哼哧的扑打声,忽然来了个小兵。
“少侯爷求见!”
云初一个没坐稳,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看见周邺已经一只脚踏来了。
周邺抿着嘴,看了一眼云初道:“我与纪大人有要事商议。”
云初有点紧张,张口道:“你有个屁事!小马别走!”
小马手里捏着纪云初的盔甲,扭曲着脸,回头看他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与纪大人有要事商议!”周邺义正言辞,重申道。
云初这次终于没再异议,低头不看两人。
小马如获大释,转身就跑,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有什么事啊?”云初斜眼看他。
周邺一笑便露出两个酒窝,从袖子里抽了一叠公文,搁在云初面前。
“我可是真有事啊,你看!不然呢?你觉得我是为了看你一眼,找了借口来的?”
云初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不说话。
周邺顿时住了嘴,只把文书往前送了一些。
云初捡了那几页纸,低了头粗略扫上一眼,上面是近来军队内部各项职位,以及人员名册,条理明晰,一目了然。
人员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大的调动——一一看便是有些问题。
“我没骗你吧?”周邺道:“动手脚的人我也查清楚了,谢家五公子,叫谢文仲!”
云初敷衍着哼哼几声,想起之前殷将军说到“谢家有心除掉周邺,另立他人为太子”的事,心里有了思量,沉吟道:“这事不劳你动手,管事的人我会处理掉。”
周邺把那叠文书从他手里抽出来:“你明明也知道,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的!”
“那又怎么样?你是来锻炼的,又不是来管事的,这事归你管么?”
“不是。”周邺委屈。
云初道:“你还太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牵连到我!”周邺想了想,眼中一闪,伸手便将云初拦到怀间。
云初想着问题,脑子对外界的反应不自觉的就满了半拍。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搂,竟然也失了平衡,等转念过来,早已被抱了满怀。
云初摸到袖间的短刀,手都抬起来了,最终还是忍了忍,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扇在周邺脸上:“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