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萧晨寰在御书房处理公事,而朝政之上的几个老臣却突然跑了进来。
“几位卿家到底有何事要启奏?”萧晨寰岂能不明白这几个人的意思呢?他稍稍提高了声音,一双眼睛如狐狸般闪烁着光彩。
这几位老臣在深夜秘密觐见,吱吱呜呜的,推来推去,正事没有提到,倒是说了一大堆的先帝的什么诏令。萧晨寰最不喜欢与这些倚老卖老的老臣说话,但碍于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也只能陪着他们。
萧晨寰微微一笑,连在场的这几个老男人都感到惊艳。
“众位爱卿,这儿不是在朝堂之上,你们不必如此拘束,有什么话儿就说吧!”
几个人跪下谢恩,却还是没有起身。
萧晨寰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脸上却带着笑容,走下去亲自将几位老臣扶了起来,温和说道:“朕以为诸位大人必定有非同寻常之事,还是请恩师您先讲吧!”
太傅站起来,一手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一手低垂着,脸上说不出的坚毅之色。他转过头看了看那几位老臣,似乎横了横心,大声道:“臣恳请陛下将南宫衍赐死。”
话语一说出去,御书房里面的蜡烛就熄灭了,似乎从微开的门中刮进来一阵阴风。
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只能够听到一片紊乱的呼吸声。
黑暗中,任谁都没有看清楚萧晨寰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愤怒,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的无奈。其实,这何尝不是他所想的呢?
过了一会儿,萧晨寰拍拍手,一直负责伺候他的安公公走了进来,重新将御书房中的蜡烛点燃。
萧晨寰对着安公公说道:“将朕大婚那天,龙国进贡的那件礼品拿过来。”
安公公领旨退了下去,走的时候,看了一下这位年轻皇帝的眼神,然后会意。
萧晨寰重新坐到了那张龙椅之上,对着太傅说道:“恩师,刚才您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还请您再说一次。”
萧晨寰一脸无害的笑着,看不出他此时真正的想法。
几位大臣又重新跪在了地上,太傅颤抖着声音说道:“臣恳请陛下将南宫衍赐死。”然后一个响头磕下去,额头立时红肿一片,。
南宫衍眼睛闪出狐狸的光芒,他可不认为这些人是来玩玩的。
这些人中有些可是南宫衍的人啊!想不到竟然也来请求他将南宫衍赐死?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还要想那么多阴谋诡计做什么?
“众位爱卿,难道都是这个意思么?”萧晨寰笑着问道,眼睛里却是没有任何情绪。
那几位大臣磕头,齐声附议。
这时候,安公公走了进来,将一个紫木的盒子拿了进来,递给萧晨寰。
将盒子翻开,里面竟然是一把很缀满了红色宝石的剑,红色的宝石在烛火的照射之下,散发出一阵妖艳的光芒,红似鲜血,带着蛊惑的光芒。
萧晨寰微笑着说道:“安公公,你看这把剑配上谁最好呢?”
安公公躬着身子说道:“这把剑,只有高身份的人才能够配得上。”
“剑身如秋水,清而明。红鸾珠玉宝石,华硕而绝美。此物虽好,奈何煞气太重,配不上那个人。”萧晨寰沉吟片刻,抚掌大笑:“有了。”抬手摘下头上紫金冠,将正中央的夜明珠取下:“把这个嵌在剑鞘上,明日之前弄好。”
紫金冠中的夜明珠,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他说那话的意思,不正是将这剑送给皇后娘娘么?皇后,北冥国历史上第一位丑后。
更为重要的是,这位皇后是南宫将军亲自为皇上挑选的。
安公公领命而去,萧晨寰看看天色:“众位爱卿,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告退吧!”
有两人僵着身子叩拜后退了下去,下面还剩下三人,以太傅为首的三位朝中大臣。
萧晨寰抬眼,看着太傅:“恩师,您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明日,就不必来上朝了。”
太傅一听萧晨寰的这番话,连眼泪也挤出来了:“皇上,臣对北冥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皇上!您英明睿智,为何就不肯听老臣一言呢?”
“恩师,您的话,朕都听见了,只是朕不知道南宫衍犯了什么罪?”萧晨寰坐了下来,端起茶盏,慢慢喝着。
一说起南宫衍的罪状,太傅开始口沫横飞:“其罪一,通敌叛国。两年前我朝与玄武国大战,南宫衍作为辅国大将军非但不出战,还长居玄武。其罪二,欺君罔上。陛下圣旨宣其觐见,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有时甚至……”
“行了,说重点吧!”萧晨寰倒是想好好听听南宫衍的这些罪状,尽管他知道他现在没有办法动南宫衍,毕竟时机不成熟。
太傅咬咬牙,继续说着:“其罪三,与江湖中人多有往来,意图不轨。其罪四,依仗功劳,在朝堂之上,公然藐视同僚。其罪五,傲慢无理,行事乖张。其罪六……”
萧晨寰摆摆手:“太傅,其实你只要说功高震主就行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