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像竟是那谪仙一般的少年。再看看柳骅宇身上的伤势,少说也得养上十天八天的,若是没有看错,衣上还闪着几根银光色的东西,如发丝般的银针深入肉里,这人还能笑得这般轻松,当真是不疼吗?
“王爷,让奴婢替您包扎伤口。”青莲凑近一瞧,骇然发现上头有几根头发丝般大小的银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才见自家王府亲吻一个男子,别说是别人,就是他们这几位也震惊不已,从一开始他们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只是没有想到王爷竟然纯了这样的心思。
我们的摄政王却笑着摆手,勾唇道:“这是贤弟赐予的,本王不喜欢别人碰掉了他的气味!”
意思非常的明显,除了他以外,谁也不许动他的伤口。
青莲等人皱眉,却也无奈,只能退到一侧,眼睁睁地看着伤口越来越大,血流越来越涌,但这个男人就是俞笑俞开心。
逍遥王嘴角抽了抽。
这可是要拿的东西,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看他宝贝成那样,莫非这人傻了不成?
逍遥王却知道万一柳骅宇死在北嵩,只怕事情更不妙,急是上前,道:“柳王爷伤势过重,还是请到舍下医治!”
柳骅宇瞬间敛了笑,冷森的眼瞳扫了逍遥王一眼,半响,点点头,“也好。”
沈玉负气而去,只怕今夜他是不能再去寻人了,无奈之下,只能先行回逍遥王府了。。至于那酒,可改日再喝。
只可惜了。
柳骅宇眼神忽转过湖心那展开的舞台,筝声此时已停,那北嵩第一名妓却已入了帘后,隐过人群的喧哗。
眼神一暗,拂袖而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沈玉入了北嵩就直接来寻了第一名妓青提,自是逃不过柳骅宇的眼线,再者,沈玉一路上来早已知晓他在后头,路线明显。
沈玉隐于背后,待得柳骅宇离去,白影一拂,向着皇宫方向消失。
宫闱幽深,戒备森严,在她的眼里,没有科技的地方,便可来去自如。
宫廷秘事内,无奇不有。
白影一掠,在寂静的长宫道中,吱呀轿声传来。
沈玉低首看了眼轿顶,身形又是一掠下,抬轿的四个大汉一身武艺,竟是一丝未发觉有另一人闯入其内。
赫连熵屏退左右,等着那轿中人走出。
低首批着折子,再度抬头,却仍不见轿中有动静,不禁蹙眉搁下折子。脸上似有不满的站在殿门前,声音比平常时还要清冷些,“朕要的结果,为何迟迟未到。”
静寂无声。
赫连熵连连皱眉。
无人回应的大殿内,森冷之极。
“北嵩皇帝是想要什么结果。”清越的声音破空传来,入耳沁心,但这样突兀的声音,赫连熵身体下意识地崩紧,面色勃然大变。
帘幕下伸出一只比女子还要纤细些的手,节骨分明,玉质剔透。
倾国之姿,雪一样素白,墨一样的发,空明无色的眼波……
仿若谪仙临世。
寂寞如莲的白衣少年,静站于前。
震惊只滞一刻,赫连熵危险地眯起眼,看着少年。
“你是何人?”
“在下姓沈。”沈玉温润如玉的声调空明传波,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寂寞……
赫连熵眉上扬,“你是神医山庄的人。”
沈玉点头。
赫连熵眉皱得更深,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沈玉看,“你是神医山庄的什么人。”现在这种情况下,神医山庄的人突然跑到他的面前,这人不是傻子,就是他动不得的人。
眼前的少年,他希望是前者。
“在下是来让皇上放过神医山庄。”沈玉直言。
赫连熵更是皱眉,看着沈玉,竟一时猜不准沈玉到底是傻了还是真有那份自信,他奈何不得他。
赫连熵也不是笨蛋,这个白衣少年能无声无息来到他面前,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沈玉清幽的眸子淡如水的看着赫连熵,似不在乎赫连熵的回答,来这里,倒像是命令他赫连熵放人。
身为帝王者,如此被对待,不勃然大怒已然不错,做为帝王,不容许任何人的威胁。但凡只有了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拔除。
“沈秋谋害太师,乱我北嵩朝纲,如此罪人,就是朕要放人,北嵩百姓也不允许。”赫连熵勾唇一笑,眉眼斜眯,暗暗打量几番眼前的沈玉。
沈玉微昂着头颅,忽地轻轻一笑,赫连熵眼瞳更是一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要的,不过是两国关系闹僵,可趁机作乱。”话语一转,讥冷,“在下不管国之大事,但求一份平静,家之安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神医山庄开刀,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声音平淡,却暗藏杀机。
赫连熵连青筋都冒了出来,眼神森冷,但面前的人,却仍拿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看着他,说着平淡无波的话。
这个白衣少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