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熵心中有担忧,笑容如常,“叶夫人,这里可是相府。。”在这里对他动手脚,完全不合适。
柳烟华笑吟吟的往男人的衣袍上伸去,有武功之人,在这雪天里,完全不似她们女子这般穿得多。
一件袄衣,里边也是秋天时才会穿的衣物。
“叶夫人,你可是个有夫之妇的女人啊,脱别的男人的衣物,当真会无碍。”赫连熵保持着他一惯的微笑,眼深如潭。
柳烟华敛了笑,一把揪起了赫连熵,粗鲁的一脚踢飞出去。
赫连熵倒在雪地里,无力地笑了笑,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柳烟华站在他的面前,看着躺倒在冰雪里的男人,眼神带了些许阴狠,“赫连熵,你呆在这里的是什么目的,我不想管,。但若对我们的事指手划脚,我不会在乎你是不是什么太子。”
赫连熵撑着自己起身,看着女子。
“在下相信。”赫连熵抬了抬自己被解下的衣物,笑容愈深。
“看好你的人,我不敢保证下一刻我会做出些什么。赫连熵,你的目的我可以猜得出,其他人都能猜得出。”柳烟华倾下了身,眼神逼视着他,“而赫连太子似乎完全不在意赫连公主的安危,如此明显的表现,相当的愚蠢。”
赫连熵瞳孔猛地一缩,眼神清冷看着她。
柳烟华冷声一笑,“赫连熵,别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撑握中,你还没有强悍到别人不能动你们一毫的地位。”
赫连熵眼中的黑更深,表情静静的地看着柳烟华。
柳烟华的转侧过身,仰着头,看着苍白的天空,“赫连太子,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警告。没有下一次,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柳烟华一脸寒霜的走了,将赫连熵一人扔在了原地。
赫连熵看着柳烟华走远,全身一放,将自己倒后向一片雪银,仰望着天空的白,苍白无色。
“警告吗?呵……果然是你的性子。”赫连熵一点也不怀疑柳烟华的话,她说到做到,赫连悦再做出些什么事来,柳烟华绝对不会放她。
周府。
周炎面无表情的从护卫手中接过信件,拆开。
看着信上廖廖几字,脸色完全没有变,但他的眼神更深,更黑。
信是从相府那边送过来的,不用说是,也是谁。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周炎有一阵的恍惚,完全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信捏在手中,催毁。
这不是请求,是威胁。
她永远不会请求自己,从那一刻起,他们永远是陌生人。
“父亲在何处。”周家是从周煜那一代发展起来的。
周煜只有一个嫡兄弟还有一个嫡妹,也便是嫁入柳王府的周氏,对于这些人,他也不是多亲,但也给这周府添足了不少的人气。至于一些贴边的族人,对于周家来说,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了。
而周炎是周煜的独子,周煜的一生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外人的眼里,周煜与一块冰无区别,不近女色,眼中只有杀戮。
周炎从小就不如何亲近自己的父亲,因为每一交面对父亲时,他那双冰冷的眼像针一样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上。
有些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孩子。
儿时的记忆,若没有小烟华,他的一生或许都是冰冷的。一个总以为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能有多少的幸福可言?
周炎面无表情地敲响了周煜的房门,无人。
皱眉,这个时候的父亲应该会在书房中才是,周炎在心中小小疑惑了一下,转身又寻向了他处。
将军府不小,也不大,但要在这么冷清的地盘里找一个人,当真是难。
周炎步伐稳重,一步步的绕过长廊,一路上偶有廖廖几个下人走过,父亲不喜欢有人跟在身侧,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
在他的身边,永远不会有任何人跟随。
周炎是挥退了自己身侧的护卫,才前去寻人的。
因为一封信,他当真去做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对方是威胁还是请求,他都会做,因为,那个人是柳烟华,他没法拒绝。
之前或许可以试着忽略,但现在,他没法管住自己的心。
找到周煜的时候,周炎看到的是有些失控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不同表情的表情。
绝决,凄然,倦意……
剑飞如龙吟,一身黑衣,跨入四十的父亲,仍然硬朗如年轻人,也许常年杀戮过多,又或许他常年呆在那样偏远的地方,一身的杀气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
在皇帝面前,他可以装得软弱。
周炎一度以为父亲是一个无心的人,但现在,除了冷寒与杀气外,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是可以温和。
剑气横扫,花飞花落。
一条黑影在一片白里,格外的扎眼。
周炎站得远远,看着男人平稳有力剑招,梅花瓣片片落在他的身上,不管不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