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
“不知赫连太子还有何事?相公他是病体之人,难不成赫连太子还想强留不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知赫连太子可担当得起?”
赫连熵笑笑,道:“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夫人难得来此,今日又是难得叙旧的机会,只怕这里缺了夫人,旧是难叙了。”他语含玩味,说:“而夫人,似乎也忘记了另外一件事,需不需要在下提醒提醒,也好让在场的人听听,也好有个见证。”
柳烟华手一缩,轻轻握拳看着男人,不管他想说什么,这些话都有可能会刺激到叶溟,望向赫连熵的眼神深了深。
忽而,柳烟华笑了笑,颜开镇定,“是吗?本夫人还真想听听呢,不知赫连太子指的是何事?”抬眸,笑意浓浓地看着他,眼里还带着几分警告。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藏的,但是他的事却是不一样了,得了那军机布阵图迟迟未出龙玹,想必是被逼困地皇城之中了。
“哧。”赫连熵手中的花枝被力道折断,目光深沉地望着柳烟华,两两对峙,谁也不让谁。。
看到赫连熵此表情,柳烟华笑意连连,眼睛无辜轻眨,唇瓣轻启,“赫连太子怎么了?”
很快,赫连熵在众目之下,挑开薄唇,轻轻笑来,眸子眨了两眨,“叶夫人觉得在下与丞相夫人相较,谁胜谁负?……很多方面。”意味深长地看着柳烟华。
想起那天他所说的话,柳烟华挑挑了眉,这意思是说想问她,叶夫人好听,还是赫连夫人好听。
赫连熵不杀她,就是想要她做赫连夫人,或者只能做他的小妾。从赫连熵看出她还是清白之身时,想必就打着这个主意了。
虽然柳烟华并非自恋,但总觉得赫连熵对这具身体还是蛮感兴趣的,不管是拿来玩也罢,认真也罢,都是感兴趣了。
或者,他是想用柳烟华来对付叶溟也不一定。
北嵩国与龙玹本就有种隐隐抗庭相抗的表像,不管是明里暗里,都有这种气息。就拿赫连熵闯入龙玹国偷取机密布局图来说,这已是暗里斗争了。
而柳烟华无端端的,似乎也被拉入这场漩涡里。
“这个问题,赫连太子似乎不该问我。”在柳烟华的心里,在场的,无一人能比得了身侧的这个他,如此一问,不是多此一举吗?
赫连熵似乎料及于此,只是深深一笑,侧身看向她旁边的叶溟。一身宝蓝锦衣的男人的确处处章显着一种吸引力,这群年轻男人往一起站立,恐怕也比及不上叶溟一人。
“既然三殿下要我们女子退场,刘小姐,我与你们一道退下便是。”她也不想呆在这样的地方,免得又是一阵轮番为难,特别是眼前的这个赫连熵,似乎怎么也不肯放过自己。
刘雨莘愣中回神,微笑,收起她的不甘怒意,“如此甚好!雨莘也好久未与柳姐姐独处了呢!丞相大人,您不会不放人吧?”刘雨莘皮笑肉不笑地将眼神扫向两人从头未放开交缠在一起的手。
龙玹第一丞相,多病而美姿仪,一旦得见,自然少不了多看几眼,在场的几位小姐哪一个不是从一开始就将目光停停留留地扫过来。
与传闻一般,温和好相处,若是没有街上的那一幕,或许有些人会这么认为,其他书友正在看:。
但今日风头更盛的,貌似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同样负盛名的痴傻,竟能惹动了这么多年轻才俊为她而聚首,这个女人,到底有何好?
但三皇子从看到柳烟华好痊的那一刻,心底是激动又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她已不再是那个小烟华了,她是叶溟的妻。
叶溟突见众人将目光交错放在他身上,侧首温笑,刹时遍地权贵也要失色,“烟华既然想离去,本相自要随去。”
妇夫相随,他从来都是这般。
“几位小姐都进来了,岂有要退出去的理儿?况且,雨莘是本侯的妹妹,陪在我这个哥哥身侧,不为过吧。”刘小侯爷扬笑,留人。
刘小侯爷胡闹,对于这种礼节完全不在意,再者,春景园本就是大众之地,只是翡翠小园这个地方有些特别,不是权贵,一般人很难进来。
刘雨莘等人自是欢喜的,这么多俊杰聚集于此,岂能轻易的错过。
“叶夫人与三皇子也有两年不见了吧,叶夫人再怎么说,也不好退怯。”赫连熵挑唇,声音温温,却有种挑衅的味道。
柳烟华这时才迎上三皇子的目光,三皇子深深看向她,但柳烟华那双眼却清澈透底,干干净净,不带任何情感。
“是啊,两年不见了。三皇子大胜回朝,如日冲天,烟华在此恭喜了!”柳烟华笑笑,冲着南宫轶那方拱拱手,那坦然的态度令南宫轶有些恍惚。
眼前的这个女子再也不是小烟华了,她是叶夫人。
南宫轶淡淡一笑,谁都看得出,上头带着几分勉强,眼神一直投放在两人交缠的双手间,“烟……丞相夫人身体无恙,人亦清醒,我便放心!”
那满是浓浓情意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柳烟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