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陷害姐姐的心思……”
柳月清急得眼泪涔涔,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噤若寒蝉地颤抖着身子,楚楚可怜,看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柳烟华暗暗皱眉,然后上前一步,扶起半跪下来的她,似无力道:“妹妹过府也有些日子了,明日姐姐便差人将你送回柳王府。”
“大姐姐……”柳月清抬起泪汪汪的大眼,颤抖着唇,好似柳烟华欺负了她。
“好了,莫哭了,没得让外人看了说姐姐欺负妹妹呢。等回了王府,你也能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我这里不需要人陪,有夫君在就可。”柳烟华微微一笑,从旁接过冬青的帕子,温柔地替柳月清拭泪。
柳月清听到要将自己送出府,脸色早已惨白,自入了相府,赵姨娘那边早就在外边喧传出她要做叶溟的妾室。
如今人人都晓得她柳月清是入相府做妾的,若这个时候被送回柳王府,让她如何做人?
“大姐姐……妹妹想一直陪在姐姐身侧,在王府里,妹妹从未有像姐姐这般亲近的姐妹,如今好不容易盼得姐姐这般的人,姐姐怎能要将妹妹往外推去?”柳月清急得抽泣而出。
听得女人的哭声,柳烟华皱眉四顾而望,见行行走走的仆人都不由停下身姿偷偷往这边看过来。。
见此情况,柳烟华更加皱眉,“妹妹这是说的是哪里话?快快起来,让人见了,成何体统?且随我一道去与母亲请了安,这事,推后些再议!这一次你也莫再争了,夫君也是有意将你送回,免得拖久了,对你名声不好。……好了,莫再皱着脸皮儿了,相府与王府不如何远,我们姐妹了不愁没有机会见面……”柳烟华不等柳月清再摆可怜模样,似取笑般断了她的后话,安慰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严然的好姐姐形像。
柳月清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脸色已然接近了铁青,昨夜叶溟说要将她送回时,老夫人明显没有任何的意议,如此说来,老夫人经过昨夜的那件事,是对她有所改观了,似对她讨厌了起来。
柳烟华说得好听,说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可他们却是不知,如今将她送回府,才是真的对她的名声有损。
入了相府被送出来的姨娘,往后谁还敢要?她还如何过活?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想到此处,柳月清的脸色更是铁青,唇几欲要咬破了去。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么被送出了相府。
下了死心,柳月清沉重地垂着头,含泪跟着柳烟华一道儿向着梅花楼而去,那一前一后模样,倒显得妹妹爱粘着姐姐,不愿离去。
听着话的叶溟突然搁下手中的折子,沉吟了片刻,对面前的络欢道:“去准备马车,今日就将柳府六小姐送回府。”
络欢一听,微微一愣,抬头,“大人,这事,是不是该交给夫人去处理?”毕竟夫人未有意提示什么。
“她不会。”叶溟轻轻闭上眼,似有些沉痛,再度开口时,竟有些哑,“她不会的,不会为了我而争。”
所以这才是他们最可悲的地方,许是母亲与她说过了些什么,才令得她有异样,甚至他感觉到他们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先前。
亦或是,在她失踪的一天一夜里遇上了些什么。人回来后,他什么也没有问,更没有刻意去派人去查。
但是状元小庄园处那件事倒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而当时他在看到柳烟华奋力奔行时,所见的,就是状元公的衣物,其他书友正在看:。
很多疑惑生在他的脑壳里,可是他就是不愿去追究根底,有些东西他是怕知道的,特别是有关于柳烟华,那怕是一丁点,他都害怕去接触。
“大人。”络欢无奈不已。
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大可摆大明面上说清楚。可两人似乎都有所顾忌,不敢坦诚相对,特别是叶溟。
明明很想说,却始终有所顾虑,不敢面对。
三皇子归期越是近临,络欢发现叶溟害怕了。
“大人,王府那边似乎已将六小姐看作是您的妾,如今这般唐突送回,只怕……又该生事了。”柳王府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明着将女儿送进府,你叶溟却转身将人送回,这不是摆明着要挑起柳王府的怒火吗?
“告诉柳王爷,他的女儿,本相只要烟华。”叶溟大手一挥,不再多做任何的言语,甚至是没有再看络欢一眼。
络欢看了看他几眼,应下,退出门。
待人退出,屋内只余他一人,放下手中的折子,又是猛地一阵闷咳。靠倒在椅上,无力闭眼。
那个人快回来了,烟华……你,是否也期待着?
座上的连氏看着两人相挟而进,待两人请过安了,连氏这才拿眼上下瞧了几回柳烟华,然后是不着痕迹地收回眼神。
“烟华既是大病,溟儿那边已经早早来告知于我,你也不必再前来请安,好好的大静昕阁里养病。再出来惹得一身毛病,溟儿可又得心急了,居时又怪得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讲情理。”连氏放下手中茶具,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语气。
柳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