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清那事,梅花楼里的人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尽管老夫人不如何喜欢柳月清,但总是比柳烟华好过一些。
但却是无人知道这其中内幕,以住陪在连氏身边的丫鬟早已换过一新。
以至众人都认为老夫人是打从心里讨厌柳烟华,想着将柳烟华从相府里赶出去,选自己最喜欢的儿媳进门。
所以,才会造就梅花楼的奴仆们对静昕阁的人十分的不客气,甚至是看不起柳烟华这个软弱的主。
“奴婢不敢。”呼啦的一声,由绿柳带头,将门口跪满了一地。
“不敢,我看你们胆子可大着呢。老夫人的道也敢挡,接下来静昕阁是不是也要连老夫人的位置也敢夺了?”刘妈妈一个大罪名扣到静昕阁上,吓得静昕阁一众人大气不敢出。
“请老夫人明查,绝无此事……”绿珠忙给自家夫人脱罪。
“青梅,将这些大逆不道的奴才拖下去,静昕阁的主子不教,便由我们梅花楼来好好调教。”刘妈妈见连氏脸色越来越寒,恶从胆边生,直接替连氏做了主。
青梅一手正按着绿柳,突听得刘妈妈下令,皱皱眉,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连老夫人。连氏似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幕,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刘妈妈这样的做法,实在让青梅不敢苟同,毕竟静昕阁的这位是正牌夫人,又受得大人的宠爱。
纵然两人从大婚开始就分隔两处住,但任凭有些眼色的人,都知道大人一直都是向着夫人的。
往后相府的一切还不是得交到夫人手上去,刘妈妈这般早早得罪了夫人。现在是讨得连老夫人的欢心,往后只怕是讨不得好。
见青梅犹豫,刘妈妈这才惊觉自己越权了,就这么当着老夫人的面发话做主,已是逾越了。
“老夫人……老奴。”刘妈妈急忙退下一步,垂首。
连氏轻轻扫了眼刘妈妈一眼,她来是确认柳烟华是否如柳月清说的那般,不在静昕阁中。
想起那一夜自己对柳烟华说过的话,心中也有些隐隐的担忧,也不知那孩子会不会多想了。
连老夫人只觉一股无力袭来,为了儿子,她是不想再让柳烟华接触过多。更可能的,她愿柳烟华永远不要清醒过来,就这么傻了也好,傻了,人也好过些。
“老夫人?”搀扶着连氏的青青见她沉着一张脸,不言不语,似气极了,忧心唤了一声,其他书友正在看:。
连氏回了神,抬头看了眼院门,低喝出声,“拖下去。”
青梅讶异了一下,又见刘妈妈脸上笑容发光,不由皱眉,却也不能违背了老夫人的命令。唯有伸手就要将绿柳带下去,旁边正有几个粗使丫鬟被刘妈妈叫使上来将绿珠等人拖开。
绿柳与绿珠纵然有武,对着老夫人却是不敢发。
“老夫人……”绿柳想要说些什么时,旁边的刘妈妈先声夺人,“堵上她的嘴。”
绿柳见连老夫人如此坚持查看静昕阁,旁边的青梅又死死地将她制住,动弹不得,再而,她就算没有被制住,面对老夫人也是没法。
若是让人知晓夫人失踪不见,可还得了。
静昕阁顿时一片喧嚣,吵得不安宁。。
“咳咳咳……”
就在一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背后突传来一阵阵的闷咳,似压抑了很久。
连氏蓦然见儿子从柳烟华的院里走出来,不由皱眉转头看向柳月清。
柳月清不明白何时叶溟会在此处,她一直让人守着碎玉轩那边啊,若是人出来,她早就遇上了。
见连氏投来眼色,柳月清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叶溟也在静昕阁一事。
连氏挑了挑眉,见了儿子走来,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担忧地拔开了众人,走到叶溟的身边。
“夜里凉着,你怎地随意走?”终究是心疼儿子的人,见了儿子这般也将刚刚的怒抛空了。
“母亲,何以在此?夜既深,怎么不就寝?”叶溟收了咳,扶过连氏,问来。
连氏见儿子从静昕阁里出来,有些尴尬,却也恼他的不是,“烟华闭门不出,母亲这也是担心,静昕阁多的是下人,且莫再像前些日子那般什么事都非得自己亲手动手,小心你自个儿的身子。”
“你不知疼,母亲看着甚疼!”连氏眼中忧虑是骗不得人。
见母亲忧心,叶溟马上微笑安慰,“母亲且放宽心,有沈神医在,你儿子的病已痊愈得差不多了些,这些日子已经不再吐血!”
连氏一听,脸露喜色!
“当真!”连氏喜得再一次重新重新打量着儿子的气色,果真见他脸色有些润色,比以往精神多了些。
“如此,母亲是否放宽了心?烟华这边,还请母亲多宽待些,可好……”叶溟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得让人不忍拒绝,特别是身为母亲的连氏。儿子的请求,她怎能拒绝。
“月清那边……”正想将柳月清扯进来,转念一想,这个柳月清如此做法,倒是让她彼是不喜了,也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