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去了碎玉轩,被络欢拦了去,没能见叶溟就折了回来。
要说以往,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必然不会被这般对待,叶溟这样的冷反应更是让绿珠担忧不已。
莫不是大人已经不再喜欢夫人了?喜欢上了柳王府的六小姐?越这样想越觉得可能。
绿珠回到绿柳身侧时,冲其暗暗摇摇头。
绿柳皱皱眉,觉得这种事是不可能,莫非大人那边出了什么事。
两人默不作声地站在外头,里屋传出老夫人那一声声的低喝,似乎不打算放过夫人,心中作鼓。
“当时儿媳赶过来时正巧与母亲碰面,母亲也是见着了儿媳万般火急的从静昕阁那边跑来。儿媳想,在母亲这里,必然是什么事都是公正的,绝不会冤了儿媳,毕竟烟华才是叶府真正的媳妇。”
柳烟华突然抬头,用那双纯净似天真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连氏。
听得柳烟华的话,连氏不由愣了愣,刚要出口训人的话,也哽在喉头。
“月清毕竟是在你这儿出的事,她既是你的妹妹,过不多久便就是溟儿的妾室,居时你们姐妹二人就更加亲上加亲。月清好端端的从你那里出来,就落了水,你且说说,让府中下人如何看待这事?”连氏这一回的声音低了几分。
望着柳烟华那双直愣愣地眼珠子,连氏心中有些发虚,每每这双眼望来,总令她有种恍惚,好似曾经的那个人仍一直注视着她。
“母亲是不知,儿媳得来的消息却是从碎玉轩的人口中传来,想必是夫君的人过静昕阁时瞧见了全程,只是为何不救却让儿媳来救,这就不得而知了。”柳烟华冷静地抬着下巴,眼神真诚,神态若然,却不知为何,却让人整体一瞧,似有些纯然天真的傻派,这双眼睛,这张脸总能轻易的骗到任何人。
连氏完全哽住了,扯到儿子身上去,她倒是没什么可说,更不能发什么威。
皱皱眉,“既然如此,为何事先不曾说?”
柳烟华听到这话,先是狠狠皱眉,再来淡淡一笑,“是母亲太过着急问儿媳的罪,又心急六妹妹才没让儿媳有开口的机会。”
柳烟华这话说得太过直白,让连氏哑口无言,脸色发黑。
可是人家柳烟华就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瞅着她,让她心底更为发虚。
“月清那,好好顾着,莫再让她出个什么事。”连氏一副若出事唯你是问的表情。
柳烟华挑挑眉,上前一步道:“母亲,儿媳的病怕会随时狂发,若是呆在六妹妹身侧,只怕会影响六妹妹养病,不如就让六妹妹先回了柳王府,等身体好些了再过来陪儿媳,其他书友正在看:。”
连氏冷哼一声,“月清是我让她过来陪溟儿的,如今在叶府里出了事,就送回王府去,不就让人落了话柄。”
柳烟华状作惊讶,无辜地眨巴着眼,“可是六妹妹明明说是要过来陪儿媳的啊!难道六妹妹骗我不成?”
连氏更加皱眉,脸色阴郁。
看着柳烟华这副模样,根本就是不懂柳月清过府是来干什么的,或者是装傻不知。但那双眼,那表情却是骗不得人,连氏只觉这个儿媳妇当真是傻透了顶。
谁都知道柳烟华是个痴傻,所做的事,说的话,有些时候根本就当不得真。可是,每每说的话,做的事,让人无法回驳。
一个痴傻,你跟她较什么真?
虽然痊愈了,也是个心思单纯的,啥也不懂得,跟一个什么都不懂得的天真较真就更要不得。
而柳烟华这两样都符合了,连氏气得是连话都说不出。
最后连氏气得拂袖而去。
连氏不敢拿柳烟华如何,不过是看着儿子如此在乎,怕又刺激到他,生出些什么事来,只好忍着气回她的梅花楼去了。
柳烟华恭敬地送走这尊大佛,得来连氏一声冷哼,柳烟华也浑不在意。
总算是送走了人,柳烟华身边的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跟着围了上来。
“夫人,可担心奴婢了,万一老夫人真拿您如何,奴婢真真拼了命也要将夫人拉回来。”绿柳捂住心口,忧心道来。
听到这话,柳烟华转过头来,幽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站在小翠楼外望着连氏离去的身影,挑挑眉,突然又转身看着绿珠,“大人那边怎么说。”
绿珠懵了懵,见柳烟华直望着自己,才知是指自己,心头一跳,没想到她在身后稍然退去还让夫人看了去,当下也不由心惊,“回夫人,大人他……”
看绿珠这表情,就知道那男人故意不见自己。
“我明白了。”柳烟华淡淡打断她话,提着裙摆就踏着抬阶回静昕阁去。
“呃?”绿珠抬头,见柳烟华匆匆而回,又转头与绿柳对望一眼,都不明白柳烟华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柳月清就醒了过来。
柳烟华听闻,来了小翠楼看望。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从里边传来。
未得跨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