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奎多金抬到了火堆旁边山坡上的洞穴里,这里大概就是巫师们的洞府。
伽罗就跟在他们的后面,那一群袭击过他和奎多金的血鹰憎恶的瞪着他,凶狠的尖叫着。
洞府很深很大,也许是他们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这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他们用火把挂在四周的墙壁上,使得里面并没有那么黑暗。
最后奎多金被放在了一床木架上,还是那样不省人事,伽罗的心跳非常的快,他无法不担心这些传说当中的巫师会害死奎多金。
更糟糕的是,这一群巫师一直对自己如同视而不见一样。
那个领头巫师走进洞府深处,不一会,他拿来了一瓶装有血红色液体的玻璃药瓶。
那柄一直很安分的被握在他手中长杖突然随着他的咒语发出了火红色的亮光,只见他徒手抓着那瓶药剂置放在火焰上面,直到药剂沸腾,他才停止了念咒语。
血红色的药剂就在他的手中沸腾,而他根本就不会感到滚烫,伽罗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样的生物,他觉得他比巫师更可怕,与其把这些人叫做巫师,还不如叫他们奇怪的生物。
伽罗无法明白这一群由脚下的砂石打造而成的身躯尽然会拥有人的思想,泥沙的头颅可以控制他们的四肢,他只能屏住呼吸,希望这些所谓传说中的血巫不要杀死奎多金。
巫师把长杖倚在木床旁边,他蹲坐下来,把沸腾的药剂直接灌入了奎多金的口中,一股白色的水蒸气从药剂瓶口冒出来。
“你干什么?”伽罗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你给他喝了什么?你不知道这么烫的东西会烧烂他的肠子吗?”他又把剑架在了巫师的脖子上,如果巫师是在杀奎多金,他会毫不犹豫的砍断巫师的脖子,虽然他不知道一剑下去,这个巫师会不会死去。
巫师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也许那只是看,因为他的眼珠子根本就不能够转动,也不能够闭上,一直是那样的幽深恐怖。
“我不会伤害同族人,一切会魔法的同类。”巫师的声带永远都无法改变。
伽罗皱紧了眉头,可是还是没有收回长剑,他惊愕的问:“同族?他可是沙诺人,他是人类!并不像你们这样,有着砂石的身躯,你不是在说他和你们是同类吧?”
那瓶药剂已经被全部灌进了奎多金的嘴里,巫师毫不在意伽罗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他站了起来,把药瓶放到了洞府深处。
伽罗傻愣的站着,长剑紧紧地握在手里,巫师的同伴的眼光在火把的照射下就像是幽冥之火,站在一旁看得伽罗浑身发毛,可却也并没有什么动作,似乎巫师头领没有下令,他们就不敢对他和奎多金动手。
巫师头领依然傲慢的走了出来,他说:“我们自然不是人类,但是我们的祖先就是人类。”
“你们的祖先是人类?那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伽罗虽然对这些巫师充满了恐惧之心,可是此时的好奇之心已经掩盖住了所有的恐惧。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就在一万年之前,我们的祖先就在塔沃索拉山发现了一柄水晶杖,他们起先根本不知道这柄水晶杖有什么用处,他们只是看中了水晶杖上面的蓝色水晶,就把它带回了王城戈里苏……”
都还没说完,伽罗就打断他说:“你所说的水晶杖不是这一柄吗?”伽罗指了指床架旁边的那柄长杖,自从他见到巫师一直拿着的这一柄托着血红色石头的长杖,他总是很不安,他担心这会是奎多金所要找的长杖,可是现在巫师又说到了另外一柄水晶杖,这让他不得不打岔。
“不,这并不是那一柄,这是我用人血和玛瑙凭空打造的手杖,我也并不知道祖先看到的那一柄水晶杖是什么样子。”巫师那狰狞的面孔居然可以显现出他有一些忧伤,对先祖的不舍。
“你们的祖先是戈里苏的领导人吗?那后来怎么样了,看起来你现在很难过。”
“不,他们只是戈里苏的猎队,并不属于王室,但是他们奉命王室打猎,带给王室最好的猎物是他们的荣幸。他们把水晶杖带回戈里苏之后,久而久之,他们发现这柄水晶杖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股可以领导和指引他们的力量,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对水晶杖臣服,甚至超过了他们对戈里苏城主的君臣之礼。他们潜心研究这柄水晶杖,后来他们居然奇迹般的从水晶杖上面学会了魔法。”
巫师忧伤的眼光透出些许的敬畏和冷厉,还有激动,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从此以后,他们用强大的魔法为王室捕捉到了更加强大和更加美味的猎物,整个猎队被城主大加赞赏,召唤他们一同与王室庆祝戈里苏的盛世。可是当城主的传信者到达他们的居所时,我们的祖先在拜祭水晶杖,为这一场荣誉拜祭。却不巧被传信者给看见了,传信者偷偷的把这一幕告知了城主,城主庞然大怒。”
“为什么?”伽罗似乎并没有听懂。
“因为在戈里苏,除了城主,臣民们不能够崇拜任何人和任何物,我们的祖先这样的祭拜水晶杖,城主自然大怒。”
“那后来呢?”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