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战争是天昏地暗的,这场战争也没有例外,哈森特就这样一直看到天黑,看到战争结束,看着皎洁的月光如同光明的神光照耀在黑曼山上,而沙诺人和那些半兽人的脚步是那么沉重。
他们赶走了断翅龙,飞龙带着悔恨,带着伤残的断翅龙离开了黑曼山。沙诺人开始欢呼,他们庆幸卡德里没有被断翅龙摧毁,比庆幸活着还要更甚。
凯尔特拉不知道为什么领主哈尔维格宁愿让自己的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帮助沙诺人,他很疑惑的看着烈火族的尸体和伤员,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以前南方的游弋族同时入侵了沙诺族和烈火族,他们有必要性的联合,赶走想要扩张疆土的游弋人,而现在沙诺人和断翅龙之间的恩怨,凯尔特拉觉得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或许他觉得这就是领主的正义感。
哈森特在战争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敢问奎多金的下落,他觉得他出现的时间是不对的。直到门克带着族人安置了伤员之后,他们才看到了角落里躲着躲着一个陌生人。
“原来是符文使者,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我为我们的怠慢向你说的对不起。”门克认识哈森特,在巴德拉还年轻的时候,哈森特经常来召唤他,门克早就知道这个人就是皮拉努指使过来的符文使者。
“我真的不应该这个时候来,我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斗,我真不知道怎么表示我的感受,我也没与能够帮上你们,对于我的懦弱,也许我也应该对你们表示歉疚。”哈森特有些惊魂未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一个正义使者,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把一个活在真正有战争的世界当中的勇士带到假战争的瓦罗兰里去,哈森特说完话摇了摇头。
“你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符文使者,能看见你的到来,我们总会感觉到族人荣耀的时刻又要即将来临。”门克被战争弄得灰头土脸的,呼吸有些凝重,可是却掩饰不住他看到符文使者的到来引起的内心的狂热,他见证过无数次巴德拉从瓦罗兰征战归来欣喜,每当巴德拉向族人说起德玛西亚的事,说起皮拉努的事,说起竞技场上的事,他重视很兴奋,狂热得让族人都会跟着他血液燃烧,门克和族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仰慕看不见的世界——瓦罗兰,从此他们以巴德拉为榜样,以为德玛西亚征战竞技场为目标和荣耀,他们一直坚持不懈的认为,那是正义的行为。
哈森特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一个族人在不懈地努力保卫家园的同时,还要忠于他们德玛西亚,他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可是疲惫没有让沙诺人的狂热之火熄灭,他们总是让哈森特感觉自己是对的,可是当哈森特说起自己是来找奎多金的之后,门克和族人并不高兴,可以看出他们在努力的在掩饰这种不悦。
“也许你应该带走更好的勇士。”门克的眼神在闪烁,似乎在努力的掩饰着什么。
“为什么?”哈森特满脸的惊讶。
“奎多金是我们的耻辱,我们不能把他交给皮拉努大人,他没有资格,他将永远被我们家族除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资格代替我们成为守护者,他已经背叛了我们,他有魔法。”
“什么?你说他会魔法?你是在开玩笑吧?我可不相信。”哈森特来过黑曼山不少次,虽然没有去过帕罗尔的其他地方,可他从巴德拉的口中知道帕罗尔是一个没有魔法的很纯净的地方,听见门克说出这样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荒唐,哈森特也不例外。
“是的,我和一些族人都见证了,他杀死雷里克的手法一定就是魔法。”门克很坚定地说。
可这件事,哈森特怎么看都是非常荒唐的,他不敢想象在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当中,一个年轻人无端的就学会了魔法,他连连摇头道:“不,一定不是魔法,你们说过的,帕罗尔不存在魔法。”哈森特也很坚决的否定了门克的断定。
“符文使者,我们只想向德玛西亚贡献上纯净的力量,奎多金不是。”门克丝毫不认为他的断定是错的。
“你们凭什么就这样认为奎多金使用的是魔法?何况你们并不懂魔法,也没有见过魔法,你是在和我编造一个无中生有的故事吗?议事长门克!”哈森特眉头紧皱着。
“不,那是真的,我亲自看见了奎多金控制了火焰,他就是用火焰杀死了我们的战士雷里克的。”
“不,我不听这样的话,我要亲自见奎多金,我要他亲自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奎多金不在这里,他已经逃走了。”
“你们知道,你们这样胡乱撵走一个皮拉努想要的战士,后果很严重吗?或许你们已经不再愿意为德玛西亚效力,你们才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门克并没有内疚的意思,“你不必如此臆断事实,那是发生在我们眼前的事,我们沙诺人不会容纳一个邪恶的人。”
“我必须亲自见他,我是皮拉努大人的任务执行者,你们有权利告诉我奎多金在哪里。”哈森特稍有怒气,他知道他没有必要对这些还被战争折磨得族人发怒,可是作为一个符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