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禁有些悲哀,洛浣尘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罢了,只因心爱之人不愿给她名份,便赌气入宫为妃,可皇上却并非真的喜爱她,不过是为了刺激欧阳倾珏罢了!到头来,她不过是将自己逼入了一个可悲的境地。
也怪她自己太过偏激,六年前的欧阳倾珏,应该还没有能力和皇上抗衡,况且他和她,一个是皇室宗亲,一个是青楼孤女,身份如此悬殊,又是当着天子的面,她要他如何答她,就算他爱她至深,也无法当着天子的面许她嫡妻的名分,而以他的个性又怎会忍心让心爱的女人做妾!
她看不透的是,心若在,天涯也咫尺,心若不在,咫尺即天涯,与其空守着这虚无缥缈的名份,我倒更希望得到他完整的心,而她曾经拥有过,却未能好好珍惜。
“其实王妃真的不必在意洛浣尘,王爷对她只有怜惜,没有爱意,他不向众人解释,只是为了舒雅小姐而已!”
我诧异的看向她,这又与舒雅何干?
她看着我不解的眼神,继续开口道:“舒雅小姐是柔佳长公主的小女儿,自长公主薨后,便由王爷一直照顾着,他们感情很好,但王爷很早以前就明了舒雅小姐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所以,他放任府里的人对他和洛妃之间的传言,只是为了断掉舒雅小姐对他的情愫。”
真的是这样吗?我无措的抚上自己的眼睛,那就是说,我也不是她的替身了吗?那他是真的喜欢我吗?不知道,此刻我的脑子里好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昨夜和欣灵聊了很久,也不晓得是几点睡的,以至于今儿早上,死赖着不起床,直到现在才被一阵腹痛搅醒。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掀开被子,果然,床褥上早已是一片殷红,我瞪着那同样红的灿烂的寝袍,顿时无语,怎么又整到床上了,每月都是这个死样子。
无奈的起身,走到衣橱前翻箱倒柜的找着棉布条和换洗的衣服。
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欣灵和冰儿收着的,偏生冰儿此刻被关着,欣灵早上叫我起床时,又被我打发着一天都不准来吵我睡觉。
这下倒好,这养尊处优的日子,把我惯得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衣橱很大,一半是我的衣物用具,另一半是他的东西,我只在自己那块地界乱扒着,尽量不去碰到他的东西,然眼睛还是不自觉的总往他的东西上瞟,竟是些暗色调的衣服,其中紫黑色更是占了多数,。
只是在那些深色衣物中却露出了一抹素白,显得那般不搭调,我好奇的去拉那抹素白,还未全部拉出,一块似玉佩般的东西便掉了出来,我慌忙伸手去接,好险,若是真的摔坏了他的东西,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握着那块质地上佳的玉佩,感觉手感很是熟悉,摊开手掌细看,却是惊得合不住嘴……
怎么可能,那是块琥珀色的玲珑玉佩,怎么会这样……
我缓缓拉出脖颈上的那根红色丝绦,看着那两块相似的玉佩,那分明就是一对,色泽,质地都是如出一辙,契合之处都是那般吻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的那块间里刻着一个篆体的‘玉’字,而掌心里的那块间里是个篆体的‘王’字。
我将两块玉佩按纹路拼合在一起,眼角顿时湿润了起来,珏,那是个‘珏’字!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想到,二玉相合为一珏,双玉曰珏,双玉哥哥,他是我的双玉哥哥……
身体顺着衣橱滑落在地,忘记了腹痛,忘记了自己是要寻什么?我只是握着那两块莹润的玉佩不住的流着眼泪,他没有忘记,他确实来接我了,只是他迟到了,而我却一直没有认出他,我怨他,怪他,排斥他,现在又误会他。
“替身吗?你一直都当自己是替身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只有本王一个人记得!江紫萱,你要本王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本王!”他的话犹在耳边,那般失望,那般心痛。
原来,真的是我伤了他的心,是我笨,是我忘记了‘珏’本就是合在一起的两块玉的意思,他从不曾骗过我,即使是身在别国,即使是只一面之缘,他都那般毫无防备的告诉我他的名字。
可是我呢?五年的等待,两年的怨恨,如今的重逢却不识,是我自己蠢笨无知,却还埋怨命运待我不公。
“王妃,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坐在地上!”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那个疾步走来的女子,慌忙撑起身体,抓住她的胳膊:“王爷呢?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王妃,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慌,慢慢说好吗?王爷还没回府,就是现在他在府里,没有他的允许你也出不了这个院门。”
我忘了,自己还被禁着足呢!可是那又怎样,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见到他,就算他会生气,我也不在乎,我想见他,我想见我的双玉哥哥。
“欣灵,灵儿,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想见王爷,只看他一眼就好,哪怕以后的日子他都囚着我也行,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知道你能让寒冥放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