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灵放下我要的东西后便要离去。
我张口唤住她:“那个……你是王爷最信任的丫头……可不可以帮我……”
“这个奴婢帮不了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碰王爷的身体,奴婢也不能例外。”
她完全忽视我满脸的窘色,径自开门离去。
我无奈的走到床边,看着犹在昏迷中的他,那张斧凿刀削般的俊容此时变的异常苍白,面颊上犹浮起两片病态的红晕。
我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指尖刚刚触及那玄色的腰带,便又如触电般的抽了回来,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蓝萱呐蓝萱,想你一个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难道还会怕见到男子打赤膊吗?!
甩掉那无谓的矜持,我抬手解开了他的腰带,褪去他的外衫,然后是中衣……犹豫了一下,终是解开了他的里衣……
他匀称而结实的胸膛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我的眼前,那淡蜜色的肌肤,还有那修建的腰身,毫无赘肉,他浑身都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热……”床上的男人痛苦**,我方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对着他半裸的身体出神。
暗骂自己居然这般不害臊,我慌乱的去拿浸在自制酒精中的的帕子,拧至半干便开始在他的身上擦拭起来。
每每接触到他滚烫的身体,都会让我脸红心跳好一阵。
如此反复了许久,他身上的温度终是降了下来。
我有些疲惫的将帕子丢进盆里,微喘着坐在床边,瞧着床上的他,他的眉头拧的老深,身上也被我“蹂躏”的红肿一片。
看着此刻仍在熟睡的他,心蓦然变得柔软起来,我抬起有些酸痛的胳膊,帮他系好里衣的带子,刚要帮他盖上棉被,手却突然被他抓住:“浣尘……”
浣尘?他刚才是在唤这个名字,我定定的看着他,他并未醒过来,脸上却是一片悲戚之色,犹在喃喃的低唤着那个名字。
浣尘……应该是个女子的名字吧!
在如此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唤出那个名字,定是很重要的人了。
哈……欧阳倾珏,原来你也有在意的人,原来你并不是无心呐!
可是?为何我的心里会涌起阵阵苦涩呢?
看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俊容,我苦笑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睡梦中的他却更紧的握住我的手,呢喃不止:“浣尘……不……不要伤害她……不要……”
我颓然的坐了下来,抽手不得,只能任他握着。
伤害?笑话,哪个人敢伤害他心尖子上的人。
只是,我真的很好奇,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他那么在乎她,为何她却不在他的身边,为何他又要娶我为妃,他妻子的位置不是应该留给他最爱的人吗?
欧阳倾珏呐,你到底想要怎样,既然对我无爱,却为何要百般宠我,你让我对你动了情,却又让我明白你早已心有所属,。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让我爱上你之后,再将我抛弃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赢了,我还未输身,就已经先输了心,我的心背叛了景宸,所以这所有的苦果都必须由我独自承受……
心微痛,然身体的疲惫,让我此时什么都不愿去想,我只想好好的睡一下……
睁开眼时,天已然大亮。
我抬手揉了揉微有些涩痛的眼睛,蓦然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床上,还是在他怀里醒来的。
奇怪,我明明记得自己是趴在床边睡下的,可是……
我紧张的看向他的脸,那个男人犹在沉睡,脸色已不再苍白,还微微有些红润。
轻舒了口气,我抬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又探手到自己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烧了。
我小心的越过他,向床边挪去,脚还未触地,身体却被一双健臂团了回去,让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尴尬的看着他戏谑的眼睛,气恼道:“不带这么戏弄人的,王爷醒了居然装睡。”嘴上虽是责备的话语,然心中却是欢喜的。
他好了,那个强健的男人终于不像先前那么病怏怏的了。
他将我的头按贴在他的胸口处,沉声道:“本王只是想搂着你多睡会儿,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我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在他怀里,轻声问:“王爷,可是大好了?”烧是退了,可是他体内的宿毒真的不要紧吗?
他揽在我腰上的手又紧了紧,霸道且自大的说:“本王的身体没有那么弱,小伤小病的根本奈何不了我,倒是你,昨晚瞎忙个甚!累倒了还要本王抱你上床!”
“我……”算了,还是不要顶撞他好了,在他的眼中,他什么都对,错的一直都是我!
我赌气的不再理他,原来还是在意的呀!尽管昨晚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计较,就像我曾经爱过景宸一样,他亦可以爱别的女人,我管不得,也怨不得。
“有心事?”他板正我的身体,让我对上他探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