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没有了姐姐,你还有你爹,还有你娘,还有……我……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欧阳倾珏看着怀里累极而昏睡的女子,瘦削而苍白的脸上犹挂着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微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抱起。
门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开了,淡漠的女子静立门外,心中微微有些愧疚,她轻轻走入房中,沉默不语,似是怕惊醒刚刚安静下来的女子。
“吩咐寒冥备马,好看的小说:!”冰冷依旧的话语,却在对上怀中女子的睡颜时闪过一丝温情。
颜欣灵朱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选择沉默,转身欲走,但听身后男子再次开口:“把琴拿去修好!”
她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回身抱起那张犹沾着血迹的古琴悄声离去。
欧阳倾珏将怀中女子轻放在床上,小心的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拉开床头的小柜,寻到伤药。握起她纤细的手腕,看着那纤纤玉指上沾染的血迹,微微有些蹙眉,这个丫头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此刻她口中仍在喑喑自语,睡梦中的她还是那么痛苦无助……
国师府
浓歌艳舞,美酒佳人,脂粉飘香,入目的皆是骄奢**之气。
妖冶邪魅的男子慵懒的斜靠在金丝软榻上,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罩了件月白色睡袍,长及腰身的黑发披散在身后,更衬的他肤如凝脂。
他怀中犹横躺着个样貌清秀的少年,那少年的素手正探向他的怀中一阵摸索。
然这个邪肆的男子脸上却是一片冰霜,不见丝毫**之色,那双狭长的凤眸,凝重的盯着那扇虚掩的门。
他在等,等一个必然会出现的人。
果然,门被大力的踢开,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出现在门口,虽是满面风霜,却依旧俊美如斯,华贵慑人。
榻上的男子毫不温柔的推开怀中的少年,翻身下榻,抬手挥退那些呆愣若木的闲杂人等。
“王爷可是来兴师问罪的?”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黯然,那个女人在他心里果然不同。
欧阳倾珏抬眸轻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愿踏入屋内:“本王的侍妾你若喜欢,大可全都带走,但你若敢碰本王的妻子,就休怪本王不顾念当年的恩情!”
上官墨黎并不理会屋外男子的警告,只是悠然的端起桌上的酒壶,仰头酣饮着壶中的佳酿。
见他如此,欧阳倾珏也不动怒,沉声道:“本王知道你的蛊术了得,若你敢在她身上动手脚,本王不仅要踏平你这国师府,还要灭了你的幽冥宫!”
“啪——”精致的瓷器落地,佳酿洒满地面,带来一室酒香。
上官墨黎略带惊讶的看向屋外那个一脸冷漠的男子,幽冥宫……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第二重身份了吗?那么那次的暗杀……也是,他杀了梅蝶兮,不就是要警告自己他什么都知道了吗?!
“看来那个女人对你的影响确实不小,可是王爷是真的喜欢她吗?你何必要自欺欺人,不过是一双相似的眼睛罢了,况且她的心里也没有你,两个心都不在对方身上的人在一起,究竟有何意义!”
“这是本王的家务事,不劳国师挂心!”欧阳倾珏漠然的转身,赶了太久的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然身后之人却并不打算让他轻易离去:“我这次去龙朝的目的,你,我,欧阳翊钧都心知肚明,和龙朝的那场血战不会因为这次和亲就会作罢,等到开战之时,王爷势必要与她所爱之人敌对,那时,本国师倒要看看她会选择哪一个!”
欧阳倾珏身形微顿了一下,却终未转头,有些事既然无法改变,那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上官墨黎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心头涌上浓浓的恨意,挥手间,室内的桌椅摆设轰然倒塌,却依旧不消他心头之恨:“欧阳倾珏,我倒要看看你能护的了她几时,江紫萱,你欠我的,我要从你身上一点点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