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雅看了看身下,大楼的这场阻击战正打的激烈,大量疯狂的高级丧尸正汇聚在她下面的街道上并不断的对四栋大楼发起冲击,但同时这四栋大楼也好比一个包围圈将丧尸困在这街道上,从四栋大楼向外射出的子弹完美的诠释了交叉火力的概念,成片的丧尸被四面射来的子弹击倒,但只要没有被命中“要害”它们便会英勇无畏的再次站起身来,用它们那不死的躯壳去消耗人类数量有限的子弹……
谭小雅不再下降,她选择将工程吊篮停在15层然后静静的观赏这场战斗,对她而言谁胜利都无所谓,她只想快点看见丧尸全部涌入楼内或全部被击杀在地,但潜意识中她却更希望丧尸能够获得这场胜利,毕竟这场胜利根本不可能扭转台北市的战局,如果人类的一方胜利,她们降到街区后也许会有某个杀红眼的家伙以“看见会动的就开枪”这个原则对她们扣动扳机,而如果丧尸的一方胜利,那些傻乎乎的丧尸们一定会但凡还能行动的全部涌入楼内进行“斩草除根”,而她也可以借此机会逃之夭夭。
谭小雅的愿望必然会实现,当大量的高级丧尸被枪声吸引到此后,那些原来被它们围困在各个建筑内的市民有些根本不敢出屋,有些即便鼓起勇气出来也没有如那位热血军官所设想的那样与他们这些人一起里应外合的对这些丧尸展开围歼战,而是绕开战斗区域各自逃命。站高望远的谭小雅看着这一幕冷笑了几下,看来打仗和谈恋爱一样,相信别人或许是正确的,但把命运交在别人手上必然是悲剧的……
看着哑巴还在卖力的挥霍着十分富裕的9毫米手枪弹射击那些根本不在格洛克18型手枪射程范围内的丧尸,谭小雅懒得去打搅,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这场战斗最后的落幕,并设想着如果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观赏该有多么的惬意,战斗的结果已经了然于心,过多的观赏血腥镜头不利于她的心理健康,时间一长便也懒得张望。
却也就是这一抬头,谭小雅看见了让她毛骨悚然的一幕,那只从30层又走下来的异生者就在第17层的窗前向下俯视着,它似乎已经看见了谭小雅二人,它只需要伸出那支TAR21突击步枪对吊篮来一次扫射谭小雅立刻就会遍身弹孔,或者它还可以有更节省子弹的方式,那就是用枪打断悬挂着吊篮的钢索……
此刻下面的街道还是丧尸横行,弹雨纷飞,谭小雅不可能下去,她只能准备打碎15层楼某一个屋子的玻璃,然后从吊篮中再跳回屋子,但显然有些摇晃的吊篮无法给她一个舒适的起跳平台,却也在谭小雅准备向玻璃开枪然后重演一回动作片时,异生者面前的玻璃窗突然出现了一个弹洞,然后一发12.7X99mmNATO弹随后进入了它的颅腔,其他书友正在看:。
谭小雅知道这一击不可能要了异生者的命,但要完全修补这个在脑部的巨大空腔伤,异生者也多少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这个时间范围内她们必须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案。
吊篮又一次在谭小雅按下下降按钮后缓慢的向下移动,谭小雅不想再次跃回楼内,毕竟这栋大楼内的异生者只要一复原便会与外面的丧尸形成上下夹击之势,她要尽可能的把吊篮降低拉远与异生者的距离然后祈求上天保佑,这个异生者的母亲是一位高度近视的女孩,而这个异生者遗传了这份基因……
十几分钟过去,异生者再次恢复原貌的站起身来,然后端着TAR21突击步枪向楼下走去,它的母亲并不是近视,但它却遗传了一个更为糟糕的基因——健忘,它完全想不起来它中弹之前干嘛要趴着窗口向下看,所以只是习惯的又看了一眼窗户便急忙的去屠杀那些在1至5层与丧尸战斗的军民。
而这十几分钟情况却彻底逆转,人类一方随着弹药的消耗开始无法压制丧尸一波又一波疯狂的进攻,起初是几只丧尸冲入各个楼中,随后便越来越多,渐渐的四栋建筑已经不在相互照应而开始各自为战,丧尸也再不需要付出怎样的辛苦便可以轻松冲入大楼,街道上的丧尸很快便尽数冲入各个楼中,对外射击的枪声完全停止,各个楼的内部则枪声四起。
谭小雅身后的大楼同样如此,惨叫已经与枪声混杂在一起,那TAR21突击步枪发射子弹的声音格外恐怖,因为谭小雅实在猜不出那是异生者手中的那支TAR21还是士兵手中的TAR21,但她要的逃生的机会却也就是现在……
谭小雅急忙按下吊篮的下降按钮,然后祈祷着大楼不会因某处电力故障发生跳闸导致她们就这样悬挂在半空,同时谭小雅也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剔除一些毫无意义的枪械和冷门口径的子弹以减轻二人的负重。
当吊篮距离地面还剩下半米高时谭小雅和哑巴急不可耐的跳了下去,谭小雅那双银色的高跟凉鞋脚掌处两厘米的防水台让她被丝袜包裹的小脚不至于浸泡在血水之中,但遍地的残肢和浓重的血腥味道还是让她隐隐有些作呕。谭小雅快速的行走着,同时警惕着脚下,很多的丧尸仅仅只是被打断了腿骨或者是脊椎,但依旧可以爬行的它们对于小腿和脚踝却是莫大的威胁。
哑巴再一次不由分说的背起谭小雅,然后飞快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