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贝的警报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与寂寥的夜色形成极大反差的是售枪大楼中的人们,一时间连同负责安全在内的士兵和特警们都乱作一团,惊醒中匆忙的摆脱梦境,穿上军服,提起属于自己的武器,一排排的战士忙乱却整齐的排成队列在部署下进入了战斗岗位,弹匣塞入枪身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恐惧、坚定、从容、兴奋各种表情出现在不同的面孔之上,纵深防御处迫击炮的轰鸣奏响了这场血战的开篇乐章,连续的炮击使丧尸的队伍中盛开了无数朵用烈焰勾画出的玫瑰,楼顶的狙击手一边开火一边用无线电进行校射,每一发炮弹都在密集的尸群中发挥了最大的伤害力,已经残破不堪的街道此时更加的千疮百孔,透过硝烟望去,“尸潮”依旧滚滚而来,这些零散的炮击在这样的集群攻势下无外乎杯水车薪,对于这些完全没有思考能力的丧尸连震慑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600米,500米,400米!丧尸集群缓慢却目标坚定的推进着,此刻士兵们透过T91步枪的小倍率瞄准镜已经可以看清其“先锋”的轮廓,它们残缺shen体让这些年轻的士兵不禁想到了一旦自己战死后的遗容,手中的枪剧烈的摇晃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的祷告甚至是轻声的啜泣,那些老兵则泰然自若的吸着烟,等待着战斗的开始,几部卫星电话在战士们的手中快速的传递着,每个人都会有30秒的时间与家人通话,以眼前的形式这可能就是诀别!但大多数的战士们虽然默默的流着眼泪,却仅仅是诉说着思念及叮嘱父母妻女的平安并未提及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更有些则是干脆是说着这里的生活有多么的轻松和惬意,一少部分的新兵听见电话里家人关切的问候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任凭身旁的队友如何的鼓励却亦无法言语出只字片语,然后默默的将电话挂断交给身边的战友……
探照灯与大楼内的灯火突然的关闭,整个阵地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几发照明弹却射向空中,将尸群的周围变的宛如白昼,这是即将开火的信号,士兵们整齐的将子弹上膛,每个人的瞄准具都对准了一个狰狞的面容,虽然防守的一方可以依托地形之利尽可能多的杀伤对手,但心里的压力却数倍的大于进攻方,面对一场无可避免的恶战,每个人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重机枪从长点射变为了狂泻子弹的扫射,T91自动步枪开火的声音随即遍布开来,战士们拭去眼泪,此刻他们可以流淌的只能是鲜血,丧尸大片的被无数条喷吐的火舌击倒,一时间鲜血四溅火光冲天,任凭弥漫的硝烟怎样的遮盖也无法将血腥的一幕幕隐藏!
与外面死战到底的决绝不同,此刻的大楼内哭嚎声一片,仿佛战线早已被攻破,大楼内的这些枪械仅仅是些摆设,只要第一只丧尸迈入其中,这些达官显宦们便会沦为手无寸铁的待宰羔羊。一些人不甘心的四处张望、寻找可能出逃的路径;一些人咒骂着、懊悔着自己为何贪图享受而不惜散尽千金留在这座“坟墓”中偷欢;一些人抽吸着毒pin或是将大量的酒精灌入shen体,进行着最后的狂欢;更有甚者,即便目睹着外边毫无退让之意的士兵正在浴血奋战却用那些本该用于自卫的武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谭小雅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尽可能多的收集着11.43毫米的手枪弹药,涂布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拇指将M1911A1手枪的保险拨开……
“该死!它们在迂回我们的两翼!派两个排的士兵加强左右两翼的防守!援军赶到之前绝对不能被它们围死!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告诉将士们空中支援15分钟后抵达!”一位军官手持着望远镜,清晰的下达着命令,神色之中毫无慌乱之意!
“七排就近利用建筑和车辆建立左翼防线,九排带上重火力去增援右翼,务必保证它们不会穿X到轻炮连!”另一位军官具体的实行着命令!
“火炮,火炮,不要射击燃烧弹了,没有作用,完毕!”一名担任瞭望的狙击手给出了建议,那些全身遍布火焰的丧尸走向阵地时显然更加令人胆寒,与我这个导演要求的具有视觉震撼力相反,作为群众演员的他显然不打算让这部血腥的影片更加惊悚一些!
“由于估计错误高爆榴弹配备基数不够,已经放空了,是否继续射击?”炮兵通讯官!
“继续隔断射击,隔断射击!尽可能远离我们的阵地,完毕!”前线通讯官!
事实上所有人都在下意识中屏蔽了不少的丧尸人数,这一个尸群足足有数万之多,丧尸们没有上过黄埔军校,它们并不知道正面佯攻两翼包抄合围这种近代战争史上的经典攻坚战术,只是它们的队伍太过庞大,人类顽固的阻击使它们行进举步维艰,队伍后面的丧尸本能的绕开前面被击倒的同僚,以便自己不被绊倒。就是这样简单的原因使得丧尸的阵型从最初的纵队变成了横队,由于中路的火力配置较为密集远距离击杀较多,两侧较为稀松即便英勇奋战却抵不过尸群的前仆后继,丧尸的横队便逐渐成为了一个“U”型,眼看着这个对防守方及其不利的阵型一点点的展开,却任谁都无计可施,用区区不足千人的堤坝去阻挡这数万之众的尸潮,这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