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计虽然武艺不错,却不及叶枫,几招间便被叶枫擒住。他欲要运内力伤敌,却又不敌叶枫阴寒之极的内功,登时右臂便觉得被冻得麻木,动弹不得。
旁边那老掌柜的看见,拍了拍手说道:“阁下果然好功夫,老朽想要领教几招!”说着从墙角之中取出了一柄扫帚。这扫帚也不知用过多少年了,上边的木棒光滑圆润,不知被多少人摩挲过,下边的枝子却甚新,显然是刚换上不久。
那老掌柜抓住扫帚柄一抖,那扫帚头便掉了下来,断面处平滑如镜,比锯子锯的还要平整几分。叶枫看见倒是吃了一惊,单看这老头抖落扫帚柄的手法,功力便不见得教自己为弱,虽然似乎还比不上自己当年触石成粉的内劲,但是比之自己现在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枫不敢托大不用兵刃,当即老老实实的拾起地下的长剑,牢牢握住,又用左手的大拇指扣住中指,食指、无名指、小指三指伸出,接着用中指重重的弹在剑脊之上。只听“当啷”一声,那柄剑的剑尖掉在地上。叶枫笑道:“阁下用木棒,在下却用纲剑,未免不太公平。这手边又没有木剑,便这么将就一下吧。”说着长剑一竖,立个门户。
那老头更不答话,手中木棒直接点向叶枫喉头璇玑穴。叶枫听得风声飒飒,木棒未到便觉得金风扑面,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老者的武功竟然如此霸道,似乎远在自己之上。待要还手之时,忽然觉得浑身都被笼罩在那老头棒风之下,动弹不得。
眼看那老头的木棒便要点上叶枫的璇玑穴,叶枫忽然直直的向后倒去,。那老者这一招便打不住叶枫,他刚吃了一惊,便看见眼前一点寒光。这老头见机极快,急忙挥手中木棒格挡,身子急忙向后划出几步。只听得“嗒”的一声,那条木棒便被叶枫一剑削成两半。
那老头吃了一惊,便改用单手持棒,仿佛手中拿着一柄长剑似的。这老头看了叶枫一会,便“刷”的一剑刺向叶枫咽喉。这一招迅捷狠辣,兼而有之。更妙的是出招之际犹如羚羊挂角,了无痕迹。似乎只是随手一剑,平平无奇。但是叶枫却看出来,这老头出招之间也是“无招”。无招便是无招可破,这时候叶枫也来不及细想,一矮身用剑去刺那老者双腿。
那老者本来准拟几招之间便把这小子打败,谁知道这小子内功深厚不说,手上的招式却巧妙非常,似乎跟自己所学竟然颇通。
这老头武艺非凡,看见叶枫切他双腿,他也并不闪躲,只是长剑一竖,直接刺向叶枫背心。叶枫也急忙换招。
这两人动作都是极快,一招尚未用老便随手使出。只是这二人的剑法都是散漫无比,根本没什么陷阱、后招。两人都是一剑剑直接刺向对方的破绽,想办法让对方无暇攻击自己的破绽。这两人都是一味强攻,兵器固然没有再行碰撞,这两人却都没有半招回剑防守,招招都往对望要害招呼。
那边的那个小伙子咬牙强忍着手臂疼痛,一步一步的慢慢离开。但是他却不忍心马上走开,眼前这两人的武艺都是他见所未见的,看上一招往往都要思索良久才能明白其中的妙处,可是这两人却已经又拆了几十招了。就算他几十招中只能看清一招,看清的招数中能融会贯通的又不过十之二三,但是就算如此,看着这二人来往相斗都对他自身武艺大有补益,许多经年思索不能解之处都眼见这两人一招一式的演示出来。
这二人的武艺招数都可称得上是震古烁今,要生在同一时代本来就是极难,又要两人内力修为相若、互不相识而颇有敌意。既不至于缩手缩脚的不敢全力施为,又不至于欲要置对方于死地而甘心,使剑招偏于狠辣。只有这些机缘全都凑齐,才能有这一场震古烁今的比武。只可惜两个人却是在这样一个又脏又破的狭小地方比武,否则请天下英雄前来观摩倒也是美事一件。
但见这两人方才都是以快打快,只看见这两人面前一片剑影摇晃,浑不知这两人剑指何处。但是此刻却都是慢慢发招,往往思索半响才交一招,而这一招也是两人各挺剑向对方击刺,又都闪身避开,接着思索去了。
两人都是看着对方的细微动作和目光、神态而判定对方下一招指向哪里,好料敌机先,长剑批亢捣虚,一击而定。这法子本来极其高明,可是两人同事之时,却只看见这两个人相对而立,不停地耸肩摆腿,似乎是两个疯子一般。哪里知道这两人正以上乘剑术一决胜负。
这时候那少年已经看不出他两人剑法中的精义了,只好叹了口气,一步一步的走向后厨,还不住的回头去看。那少年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但见两人只是目光不停地扫来扫去,身上却摆着一个随便之极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叹了口气,回头走进了那道黑黑的门帘之内。
叶枫与那老者棋逢对手,斗得兴起间,神游物外,将来此的目的都忘了。这老者武功也是极高,生平未遇敌手,今日见着这一个武艺超群的少年,当真是大畅老怀,欣喜若狂了。两人正式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场相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方才了事。此时日头渐渐西沉,天都快要黑了。
忽然,叶枫大喝一声,长剑疾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