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东拉西扯便是为了打趣唐雨沐和冯娴两人。却见唐雨沐听了回头瞪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自与叶枫攀谈,不去理他。冯娴却是回过头来,不依不饶,与李黼缠夹不清。
不过本来这一行人各有心事,被李黼这一打趣,却都也得暂时忘了心事,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去。
这山路本不甚长,这些人又都身怀武艺。不多时便看见前面一座所在,这一个处若说是个宅子有些嫌大,若说是个城池便有些小。外面也是三丈半高的城墙,墙外是一丈宽阔的护城河。那城墙之上长满山虎,此时已经吐出嫩芽,绿油油的一片,看上去煞是可爱。
城墙外边有好些大树,当真是古槐冲天,浓荫洒地。整个城池一片碧绿,若不是城门口有许多人站着,只怕谁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座城池。
走近前去,所有人一齐向叶枫躬身行礼。叶枫一路上不停地微笑还礼。其他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有紧紧跟在叶枫后面,眼观鼻鼻观心小步快走。
好不容易进了城,一行人都松了一口气。冯娴埋怨叶枫道:“都是你,还摆上这么大的排场,教人好生不自在。”
叶枫却叹了口气道:“今日这样已经是一切从简了,当年的长歌门可是……唉,不提也罢!”说罢不住的摇头叹息。唐雨沐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陪你一起重振长歌门,一定要让它重现昔日光辉,你说好不好?”叶枫心中感动,也用力抓住了她的手,感动道:“雨沐,我……”
旁边冯娴看在眼里,却是觉得心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轻哼一声,抱拳躬身说道:“我们三十三连环水寨从此就是长歌门的属下,惟小侯爷之命是从!”叶枫急忙回身扶起,说道:“冯姑娘太也见外,你我之间何必弄这些虚礼?”冯娴顺势挽住叶枫的胳膊,高兴的说道:“你真好!”说着还故意朝着唐雨沐做了个鬼脸。
叶枫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后边李黼却提鼻子嗅了嗅,说道:“人说太原府的好陈醋,果真不错,隔着这么远就闻到一股子酸味。”前面冯娴和唐雨沐都是脸上一红,放开了叶枫。叶枫感激的看了李黼一眼,却看见李黼满不在乎的跟碧月聊天,逗得碧月笑的花枝乱颤,其他书友正在看:。
看见李黼和碧月两人轻松快乐,叶枫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命运多舛,前路坎坷,不知何时才能得着太平日子过?
叶枫自己想着心事,一行人已经走进长歌门大礼殿。叶枫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长歌门极盛之时,这大礼殿根本都不够用,今日却只觉得空旷。”说起当日繁华,所有人都不禁唏嘘不已。
长歌门大礼殿是一座极大地宫殿,整个都是大理石质地,屋中的大柱子是青铜铸就,挂着松青的幔子。整个宫殿是一个长方形,正当中是一张纯金八宝太师椅,左右两厢摆了许多矮榻。显得气派无比,威严肃穆。
一行人进来就为之气夺,不敢高声喧哗,只是紧紧跟在叶枫背后。叶枫却径直走过去,坐在那纯金太师椅上,伸手往左边一溜椅子一指,叹了口气道:“大家随便坐吧,今日只怕连一半都坐不满了。不必穷讲究了。”
不多时人便到齐了,果真连一半也没坐满。这里来的都是长歌门每一处大分舵的头目,等闲也来不得此处。叶枫抬眼看去,只见不过寥寥十几人。想长歌门此时除了襄阳,也只有江陵、江都、江宁、杭州、长沙五处还有分舵。
叶枫叹了口气,对那五位头目说道:“把你们的心腹手下都叫来吧,如今是危急存亡之秋,也没有那许多规矩。”这五人都躬身称是,出去又叫来十几人,那些人进来都不敢就座,只在那矮榻后面站着。
看人都来齐了,叶枫才缓缓说道:“诸位都是长歌门的中流砥柱,现如今是和情形,众位心里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是我长歌门决不能就此一蹶不振,在座诸位都是当世的豪杰,我们为何不能重振长歌门?”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是心潮澎湃,人人扼腕。叶枫平复了一下继续说道:“长歌门要想发展壮大,无外乎一要人,二要钱而已。若说要钱,如今我们坐拥长江水运之利,短期内不成问题。至于说长期发展,杭州出海便利,海外贸易虽然凶险,却是一本万利之事。”
“但要说要人,却是麻烦。现如今长歌门不过寥寥千人,要说什么光复之事实在渺茫……这样吧,我们一方面争取拉拢江湖上的门派,更重要的是大开山门,方能重振声威。”
说到这里那江宁的头目叹了口气说道:“这附近的练武坯子都已经拉拢过来,剩下的不过是些庄稼汉,有什么用!”
叶枫却摇头道:“你这话却欠推敲,庄稼汉又如何?只要肯用心苦练。成不了一流的高手,二三流也总是有望。”说罢略一沉吟说道:“这样,你们回去广买田地,招些佃户来租种。然后教他们习武,练得好的便额外有赏。那些自耕农户便找人去晓之以情,动之以利。总能招到几万人。”
说着又回头看李黼说道:“李大哥轻功盖世,便请你和精擅易容术的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