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一掌印在周庆胸口,不等他倒飞出去立即变掌为爪。掌力改吐为收。这一掌妙至巅峰,本来人若有外力推来便要不由自主的与外力相抗,似叶枫这等忽吞忽吐的掌力正好借力打力。叶枫的掌力和周庆相抗之力两力相并,周庆不由得冲进屋来,忙使千斤坠站住,却被叶枫趁机封住背心灵台穴,晕了过去。
叶枫把地上的碧月也提进屋里来,将门锁住。又封了周庆手足几处大穴,教他动弹不得又使不出内劲,方才用冷水将他泼醒。周庆一脸茫然地看着叶枫,叶枫微笑道:“别装了,碧月,我已经认出你了。凉水一冲,你脸上的易容哪里还在?”那“周庆”急忙道:“哪有?我的易容是……”叶枫哈哈大笑:“我不过诈你一下,你却不打自招。连假声都不再装了。好,好,好,不知者被你们绑起来易容成碧月的人是谁?”叶枫说着低下身去使劲在碧月脸上搓了搓,却毫无动静。
碧月此时不再装周庆又低又粗的声音了,只听她得意道:“小侯爷,你的计划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是乖乖归顺了我们碧霄宫的好。”叶枫却哈哈大笑:“不妨,不妨。只要我的计划不是被你们全盘知晓我就不急。还有一日时光尽来得及。”说着脸色一沉道:“只是我一步关键的棋被你知道,却是放你不得。”
碧月半响无语,方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周庆的?是因为我的易容术不够好么?”叶枫纸扇轻摇,微微摇头道:“非也,非也。只是这样想对我比较有利;看到你时,我也吓了一跳,只是周庆我也只见过一面,所以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好多留一个心眼。倘若你是真的呢,那自然好极。但倘若你是假的,我便绝不能让你出了此门。所以无论你是真是假,我都要出手试上一试。”
碧月听得直呆住了,她哪里知道世上人心险恶如此。叶枫忽然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枚红色的丹丸。将它举到碧月口旁“吃下去!”碧月急忙闭住嘴,摇了摇头。叶枫恶狠狠的低声道:“这百步断肠散虽然毒辣,但并非无药可解,你若是乖乖的,待此间大事一了,我就放你走,否则,哼哼,我的一个大美人变成小美人固然可惜,但倘若你这小美人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却未免可惜。”
碧月无奈,只好张开嘴,让叶枫把药灌下去。又待得药丸融尽,叶枫才解开她的穴道,道:“这几日你就好好待跟在我身旁,只要你稍有反意,或者通风报信,你要知我眼里不揉沙子!”碧月含着泪点点头,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叶枫听得不觉心软,但此时此刻自己倘若心软,长歌门留下的最后一点火种也要藏从在这唐家堡之上。只得踱步出屋,心中却在盘算:本来计划是陈唐门内乱,长门和五门内斗之时,巴蜀群雄必然首鼠两端,到时候自己的人马一到,蜀地一战可定也。但是这事却走漏风声,已经被碧霄宫的人知晓。那么到时候,从中渔利的就不是自己,而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碧霄宫。
不提叶枫在危机四伏的唐家堡中。那云烟刚从唐家堡客房中逃出生天,马不停蹄的赶往碧霄宫落脚处,原来竟然在渝州城官衙之中,!
云烟穿过大堂走到后衙,后衙内当中一张太师椅,外有青幔,只能隐隐绰绰看见一个黑影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焚着两炉香,香烟缭绕见,那青幔中人直如神仙一般,端坐云端。
云烟上前拜倒道:“启禀星君,属下已经刺探明白,小侯爷自己亲口言道,说是他并未挑起唐门内斗,周庆也是他故意放出的弃子。星君,我们不如现在就一举攻下唐家堡,不等小侯爷的人马来到就先行一步占领蜀地如何?”
青幔帐中的那黑影半响不语,过了一会才到:“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云烟不敢多言,行礼退出。
过了一会又有二人进来,此人浓眉大眼,方面阔口,旁边那人一袭青衫。细眉朗目,蓄着胡须。两人进来一齐行礼道:“参见星君。”
那黑影缓缓道:“免礼,坐。”便有人搬来两个绣墩来。两人道谢坐下。星君道:“叶枫那小子着实狡猾,他使了一招反间计让我不知他虚实。此时碧月又被他扣住。我恐怕此刻就算立刻派人去救她也来不及了。如此我们只好兵行险招。我派你们二人前去英雄大会夺得魁首,如此则叶枫就算带领大队人马也不能以众欺寡。”两人拱手称是。黑影又道:“你们自己却要多加小心,小心他跟你们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折损我两员大将,反为不美。”两人急忙站起来拱手谢恩。黑影挥了挥手,教他们出去了。
再说叶枫在唐家堡中心绪不宁,不知对手能否看破自己的反间计,倘若碧霄宫当真以为自己的人马没有过来,那么想来也不会大举进攻。如此则大事谐矣。但是倘若对方看透了自己的疑兵之计,则不免大势尽去,就算自己可以逃出生天,但是长歌门最后的一点人马也会葬送在这唐家堡之上。叶枫叹了口气,心中盘算:碧霄宫的统领聪明异常,他绝不会看不出此乃反间之计,但是他到底会不会发兵,确实叶枫如何推测也推测不出来。
猛然间叶枫忽然想起,那位星君对自己似乎极为了解,绝不会猜不出自己的心事。可是叶枫最近突